大概也是為了趕時間,阮霆深其實有私人飛機,但是飛機如果從京都趕來F國接他的話,時間上難免要得更久一些,所以他是買了機票,搭乘普通民航客機的。
頭等艙裏的環境還算舒適,空間寬敞。
梁真扶著他躺下來,自己守在他身邊。
飛機順利起飛了以後,看著地麵的建築物越來越小,梁真才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阮霆深微微閉著眼睛,但他並沒有睡著。
他握著梁真的手,“抱歉,讓夫人陪我經曆這些。”
梁真終於把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你以前,是經常會經曆這些嗎?”
阮霆深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有點像在笑。
“還好,在國外待了幾年,也有人想暗殺我。不過……這不是都沒事麼。”
他輕輕地在梁真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怕不怕?”
怕,她倒是不怕的。
但是,這又不是什麼戰爭年代,還這樣槍林彈雨血雨腥風地走過來,未免有點太嚇人了。
想想那粒子彈離他的心髒那麼近,她心裏就一陣後怕。
幸虧這次沒打中心髒。
可要是還有下一次呢?誰能保證不會出事!
她拉著阮霆深的手,把臉埋在他的手背上,“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當寡婦!”
阮霆深輕輕地笑了。
“放心吧,我不會的,我舍不得你。就算是真到了閻王殿裏,我也會搶了生死薄來改寫,我陪你白頭到老。”
他說得輕描淡寫的,一點也不像是在起誓。
可是這一個一個字的落到梁真的心裏,一下讓她的心捏緊了。
“那我就當你這是承諾了。”
“好。”
隔了一會兒她才問道:“那你現在知道這是誰做的了嗎?”
她已經意識到,當時他不肯去警察局,很大程度上來說,一是因為他受傷了,又不想去這邊的醫院,所以趕緊離開,二來,可能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調查的結果。
阮霆深聲音很輕,“你注意到他們手腕上的紋身沒有,每個人的手腕上都有一個青色的鷹的紋身,這是F國的鷹手黨。還有他們使用的彈殼,子彈也是鷹手黨用的。”
他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說道:“你會發現,警方根本就查不出什麼來。”
他解釋得實在語焉不詳,白東於是替他補充道:“這是一個恐怖殺手組織,他們受雇於人,可以受雇於任何人。但是,具體雇主是誰,隻有上麵的老板知道,那些對我們動手的人,他們隻知道完成任務而已。
這個組織很神秘,而且勢力龐大,F國的警方都拿他們沒什麼辦法,每次出了事,也隻能處理一下動手的幾個人,動不了上麵的人。”
難怪,他根本就不在乎,連警方的筆錄都不想去錄。
航程需要好幾個小時,梁真守著他,看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白東心裏清楚,他這個手術,隻是一個初步的處理和緊急救治,等到了京都,可能還需要再做更嚴謹的處理,甚至可能需要二次手術。
他低聲對梁真說道:“夫人,要不,您先休息一會兒吧?”
梁真微微點頭,閉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