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斯南不搭理他,一定盯著申世璿的背影,沉默不語。
申世璿看他無動於衷,心如死灰,一個段天朗,一對耳環,就這樣犯神經病!
紀威焦急地走到申世璿跟前,“申醫生,理智點兒,別強了,這種天氣太危險了。”
等工作人員確定裝置ok後,申世璿看向他,“你真要玩這麼幼稚的遊戲?”
他伸了伸手,“請!”
申世璿平靜地凝視著他,生氣過後,是駭浪翻滾後的平靜,決然!
行啊,老娘就跟你玩到底!
她冷漠看著他,說最後一句話,“年斯南,今天我從這兒跳下去,我們的一切就終止在這一刻!”
說著,她不再看他一眼,直接跳了下去。
我們?
不對啊!
年斯南後知後覺覺悟,但申世璿已經跳了下去。
她瘋了嗎!
這種天氣,還恐高,她真跳下去了。
眼看工作人員正拿著對講機和下麵的船舶對話,年斯南生氣罵了一句,“蠢女人!”
他氣衝衝地跑開。
紀威無語搖頭,“何苦呢,最後折磨的還不是自己!”
決絕往下跳的申世璿,在自由落體那一瞬,她腦袋空白一片,感覺身和心都不是自己的。
雨勢越下越大,以這種高度砸下來的雨花,都打到她心尖上了,淩冽的風如冰冷的刀,刮得肉都發疼,她渾身的血不斷倒流,整個人似乎**和魂已經分離,魂魄隨著不斷重複顛上顛下,被撞得七零八碎。
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來,又怎麼被送上岸的。隻覺得雙耳一直在嗡嗡嗡地不停,懵懵然地,久久找不回自己。
她依稀感覺被一雙結實的手臂接住,抱在懷裏,懷抱有點熟悉,很溫暖,但她的元神,似乎還沒回歸。
在九霄雲外的天際,似乎有人罵了她一句什麼,但她聽不清楚,她也懶得去聽清楚。
年斯南狠狠地罵了她一句,“你傻了嗎?”
但看她沒有任何反應,臉色發白,身體發抖,他的心又泛疼了,深深的自責折磨著他。
年斯南緊緊抱住她,大步和紀威離開。
回到車上,寒涼驅散,但她的身子還在不停地發抖,年斯南拿過旁側的外套,把她厚實地包裹成團,雙手不斷摩挲著她的手臂,呢喃,“沒事了!”
看著她似乎還沒回神,年斯南眉頭緊皺,對前麵駕車的紀威催促道:“用最快地速度,回禦海園!”
“二哥,我已經飆到一百碼了,這種雨天,要注意安全,我就說你別一時衝動,真是……”
活受罪!
餘下的字眼還沒說出來,從後視鏡看到他陰惻惻的目光,他識相閉嘴。
車廂漸漸安靜下來,靠在他懷裏的申世璿,元神歸位,清晰感受到周圍的一切。
她被年斯南抱回了車裏麵,周圍很暖,沒有了剛才的冷風腥雨,高空的恐怖,但是,她的心,始終是冷的。
大驚過後,她緊張的神經漸漸舒緩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疲憊感。
雨勢之大,不停拍打著車窗,咚咚咚地打砸聲,漸漸成了催眠曲,她的上下眼皮不斷打架,最後經不住困意來襲,她合上了眼睛。
她的安靜,令他的心不踏實,總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大錯。
回到禦海園,他匆匆把她抱到浴室,小心翼翼把她放到浴缸中,開了恒溫係統,給她放了熱水!
紀威識相的沒有跟進浴室,一直站在門口等啊等,看自己能幫上什麼忙?
睡了好一會兒的申世璿,被渾身熱乎乎的暖溫熱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坐在浴缸邊的年斯南,表情沒多大的起伏。
年斯南幫她捋開臉側的碎發,低聲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煮薑湯。”
申世璿沒有搭理他,沉默地靠在那兒,一動不動。
紀威看到他出來,連忙跟上,去找感冒藥,紀威跟著,去熬薑湯,紀威還是跟著。
無論他走到哪兒,紀威就跟到那兒,每每想伸出援手,他似乎不買賬。
紀威看著他左折騰右折騰,真應驗那一句“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但是,這是不是過分緊張了,“二哥,申醫生不就淋了點雨嗎?沒那麼嬌弱,剛才和你對罵的時候,中氣十足,好得很呢!”
年斯南看向他,“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我剛才一直跟著你啊!”他剛才不會自動把自己屏蔽了吧?
“滾,這兒沒你的事。”
“二哥,我好歹把你們送……好好好,我走!”
接受到年斯南利光的他,自動改口,灰溜溜離開。
過河拆橋,這居委會大媽真不好管家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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