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年斯南和申世璿外,所有人看向她,夏啟慧眼前一亮,從衣著來看,這位千金來頭不少。
她決定隨機應變,伺機而動。
齊悅走了過去,禮貌地打了招呼,歉意道:“夏伯父,對不起,路上塞車,我來遲了。”
夏金銓笑臉相對,“沒關係,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犬子年斯南,這位是申小姐。”
齊悅目光順著一看,注意到年斯南那張帥氣的皮囊時,她眼底暗動了欣喜,被他身上成熟內斂的氣息吸引了。
果然如傳聞,這個淮城衿貴第一的男人,隻要看一眼,就徹底被迷上。
齊悅主動朝他伸出手,自我介紹,“我叫齊悅!”
齊悅,齊氏集團的千金?
夏啟慧的眼睛,噔地一下亮了,果然有來頭。
但想想,心裏酸酸的,爸真是偏心,給年斯南介紹的都是人中之鳳,但之前給自己兒子介紹的呢?
空有一份家產,這種區別對待,真讓人難受!
再看這邊,年斯南卻沒有反應,臉色比剛才還要冷上三分,我行我素地給申世璿夾菜,這會兒,他故意拿起餐巾,為申世璿擦拭了一下嘴巴,眼底瞬變,淌過柔情,“瞧你,喝口湯都能粘到嘴角,以後還是等我來喂你吧!”
申世璿淺笑,“你能喂我多久?”
如果不是這個齊悅的出現,她還不會如此配合年斯南。
“一輩子!”年斯南故意加重口音,一字一頓道。
“一輩子這麼長,你也能保證?萬一途中……”
年斯南快聲打斷她的話,“沒有萬一!”
齊悅一直幹站在那兒,沒有得到回應,那隻手晾在空氣中,漸漸讓了冷意。
夏啟慧偷偷碰了下段天朗的隔壁,眼神朝齊悅那邊示意了一下,打有讓段天朗去勾.搭齊悅。
段天朗被喂了一肚子的“狗糧”,哪有心思搭理這個齊家千金,他故意低頭吃飯,屏蔽了母親那邊的小動作。
夏金銓眉宇染了薄怒,但他很清楚,自己必須沉住氣,不能操之過急。不然接下來這盤棋,就下不下去了。
他出來暖場,對齊悅說道:“小悅,過來這邊坐,斯南這個人外冷內熱,你們剛認識不熟悉,以後熟悉了就好。”
“好!”齊悅按照夏金銓的指示,在申世璿旁邊的空位置坐下。
她坐下來後,又往年斯南那邊瞟了眼,換做別人,她早就甩臉走人。
坐下後,她餘光瞄了眼申世璿,心裏生了一計,“這位小姐很麵生?是哪家千金嗎?”
年斯南聽著她的問話,心底延伸出了反感,申世璿卻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在意。
夏金銓介紹道:“這位是申小姐,前陣子重新開業的南園,便是申家企業的產業。”
齊悅恍悟,“原來申小姐家裏是開飯店的。”
申世璿心底清楚,她開始對自己開“炮”了,她輕笑,“是啊,民以食為天,我們家做的小生意,就是普羅大眾日常生活都需要的飲食行業。”
“那申小姐應該能做一手好菜,改天給我們露一手?”
申世璿心裏冷笑,權當她廚子了?
她申世璿那能讓她逞口舌之快,申世璿吃下年斯南夾來的菜,開口道:“不好意思,恐怕要讓齊小姐失望了,我的主業是心理谘詢師,我不能給齊小姐做一手好菜,但能幫你治好心理疾病。”
正在喝湯的齊悅,嘴角微微一抽,“我沒病!”
申世璿用詼諧的口吻,重新定義了心理疾病,“齊小姐可能對心理疾病有所誤解,它不單純指人的大腦功能紊亂而突出表現為精神失常的神經病,而是包括心理及精神活動紊亂,導致認識、情感、意誌、行為等方麵的異常,情節嚴重著,會影響人的正常生活。
比如,齊小姐今天穿得一身淺色係,無論妝容還是指甲甲片的選色上,都偏於強迫症,這恐怕是你真正遲到的原因吧,在選衣服上耗費太多時間,還有妝容,發型,甚至指甲油,可能也是下午才去造型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齊悅被她反將的這一軍,嗆得有點不知所措,反過來被她帶著走。
“因為我聞到一股丙酮、乙酸乙酯刺鼻的味道。”申世璿從開始到現在,麵色不改,氣定神閑,隻是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拿捏精準到位,絲毫不給齊悅反噬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