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穀風
遠去的浮萍沒有人能憶起那個決定流浪一生的少年沒有人肯關心那個總是滿不在乎的少年沒有人會嗬護那個靈魂充滿悲傷的少年他把所有的哀怨都留給自己吹散戀戀風塵開始新的征程他把所有的痛苦都埋在牆角澆灌幸福給那朵牆角裏的花這一切都是天注定注定他隻是一葉孤獨的浮萍這一切終究難改變改變那永遠充斥落寞的雙眼這一切誰能夠尋回尋回那曾經的感動和痕跡
第一章*上梁山1.禍起蕭牆那天晚上大概是八點多鍾吧,在城市來說這正是夜色闌珊遊性正濃的時間。由於剛過春節,天氣還寒,此時農村中已經沒有人走動了,原來的這個時間陳君是坐在被窩裏看書的,現在他卻沒有了這樣的興趣,他打著嗬欠準備要睡覺了。
就在這時門外的巷子裏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且,那聲音是直衝陳君的家門而來,陳君尖起耳朵一聽,沒錯憑他的判斷那聲音絕對是往他家的方向的,陳君有些緊張也有些興奮。自從陳君父親去世以後,這聲音大概有一年了,沒有在陳君的門口響起過了,這麼晚了,會是誰來找他呢?
來人似乎很小心,並不想驚動其他人,可是那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巷子裏還是顯得很清晰。憑感覺這是兩個人的腳步聲,而且對這裏地形並不熟悉,聽聲音都有些深一腳淺一腳的味道。陳君心裏更加驚異,這兩個人肯定不是本村的,正猶疑間那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果然在門口停下來。
門被輕輕地敲擊了兩下,緊接著就響起了幾聲壓抑而又著急的呼叫:“君哥,君哥,快開門!”陳君聽出是向南的聲音,不免大吃一驚,自從父親去世後,向南幫他安葬父親,在他家熬了好幾天夜,聽說回去就病了,讓陳君的確內疚好長一段時間,向南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而且又是夜晚,陳君心裏有種預感,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陳君趕忙取下門閂去拉門,陳君心裏激動還是沒忘了小心翼翼,他是有點怕驚動鄰居,不然明天村裏又要把他當話題到處講,農村就是這樣,一點芝麻大的事情也要鬧得沸沸揚揚。陳君盡量把開門的聲音放得很小,可是那兩扇老式門還是不爭氣地忍不住尖叫了一聲。陳君無可奈何地皺了皺眉頭,他剛把門拉開一條縫,門外的兩個人就迫不及待地鑽了進來,陳君一看一個是向南,另一個卻是李小果。
陳君一邊掩門一邊好奇地問向南道:“出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這麼晚到我家來了?”
“小果把李鍋巴給砍了,就是鳳和鎮那個舵爺。”向南簡短的回答陳君道,自己一屁股卻坐在陳君家裏的唯一的一條凳子上。
陳君有些驚訝地扭頭望著小果,他真的有點不敢相信,小果把李鍋巴給砍了。李鍋巴何許人陳君豈不知道,盡管陳君剛踏入社會才兩三年,可是陳君卻是遠近聞名,名符其實的老江湖,社會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尤其對那些有點名氣的人物,可以說如數家珍。李鍋巴陳君雖然沒有見過麵,但他知道這個人,這是一個挺有名氣的老江湖,在社會上雖算不上呼風喚雨,但絕對比小果名氣大,比小果*得好,小果哪兒來的脾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小果雖然有一個綽號叫“窮舵爺”,但是那裏麵水分太大,譏諷的成分遠比尊敬的成分大得多。陳君和他好幾年的朋友,小果的脾氣陳君還是很清楚的,他嚇唬嚇唬那些學生還可以,要真動刀砍人,除非兩個條件一是把他*到絕路上了,一是喝了幾口黃湯之後,那膽子就出奇地大起來,弄不清東南西北了。
“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自己問他。”向南見陳君懷疑地望著自己就哼了一聲,向南長得白白淨淨的,是一個標準的帥哥型的人物,可能是到了安全地方,神情有些鬆弛下來,臉上又恢複了幾分玩世不恭的神色,他似乎懶得給陳君解釋。
“南哥說得沒錯,老子這回就把他砍了。”小果表功似地大聲地對陳君道,小果長得很黑臉上的皮膚也很粗糙,這讓他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紀大許多,小果實際還不到二十歲。小果砍了人後麵部的表情有些猙獰,兩隻眼睛直直的,粗粗的脖子上的青筋直冒,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陳君這回是相信了向南的話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君問向南道,同時感到事態的嚴重性。陳君聽說過李鍋巴的為人,這家夥在社會上浪蕩多年,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為人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報複心極強,手下的爪牙又多,除非小果把他砍死了,不然,小果的後患無窮無盡。
向南知道小果把這件事給陳君說不清楚,隻好無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果的老本行,他帶了幾杆槍(江湖黑話意思就是小偷)在鳳和鎮偷錢被李鍋巴撞見了,李鍋巴要小果給他繳保護費,還打了幾個小偷,很不給小果麵子。小果不是喝了幾口酒嘛,一氣之下,就和李鍋巴動起手來,小果肯定打不過李鍋巴,就衝到路邊的飯館裏搶了一把菜刀。就這樣的喲三下兩除二,就把李鍋巴給砍了。”向南嘿嘿地笑起來,口氣有讚賞小果之意。
“那李鍋巴傷的重不重?”陳君又問道。向南點點頭道:“砍了十幾刀,就像他哥哥砍邊豬一樣,死是死不了,怕是一年半載起不了床了。”我吸了一口冷氣,愣愣地看著小果,反而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