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知道向南的意思,他把小果送到這裏來,是要陳君給小果想辦法,陳君是他們的老大,不管怎樣陳君都有責任處理好這件事。陳君一時心亂如麻,他倒不是想推卸責任,而是小果明明已經犯了法,如果陳君沒有猜錯,警察已經遍天下在找小果了。如果處理得不好,小果就得坐牢,他和向南還逃脫不了幹係。
陳君估計了一下,陳君家雖然離小縣城隻有幾公裏路,算得上是郊區但畢竟是農村,消息甚為閉塞,小果砍人的事村裏人應該還沒有人知道此事,倒也不擔心消息走漏。再說他們兩個經常到陳君家裏玩,村裏人都認識他們,也不會引起人的懷疑。不過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一旦風聲泄漏,後果就不堪設想,這個時間段他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
說起來小果也是很讓人同情的。他父母過世得早,是大哥把他拉扯大的。他大哥沒什麼本事,倒是有一把子力氣,平時幫人搭把手,殺個把豬,掙點零花錢度日,三十多歲了也沒個姑娘嫁給他。
雖然一家人住在鎮上,家裏隻有父母留下的一間破瓦房,可能是多年都沒有修繕了四壁透風,家裏連個像樣的家具也沒有,一石子都能打出頭。大概是家裏沒有女人收拾的緣故,屋裏又髒又臭,連個人都進不去,隔著一裏地就能嗅到三丈高的窮氣。
小果沒有讀過書,連扁擔大的一字都不識,為了糊口就在社會上混,為人倒是憨厚耿直,這也是陳君欣賞他的原因。陳君和小果認識還是在學校裏同學給介紹的,那時候小果經常到陳君他們學校裏來惹是生非,幫人打打架,找點零花錢。陳君那時特別瞧不起小果還想找機會收拾他,後來認識了特別是了解了小果家裏的情況,陳君很是同情小果,兩人就成了朋友。
小果在社會上混得很爛,什麼人他都認識。陳君這人有點清高,不是什麼人都願意結交的,像小偷小摸這種人陳君特別地討厭,多次告誡小果不要與這些人來往,小果表麵上諾諾答應,背後還是和這些人攪在一起。陳君有時候也理解,小果是因為家裏實在太窮,和這些人在一起畢竟有點油水,有時也能弄幾個錢吃頓飽飯,陳君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假裝沒有看到。
但是小果最終還是出事在這些人身上,陳君不想責備小果,他不是落井下石推卸責任的那種人。小果很依賴他和向南,對他們兩個是死心塌地言聽計從,他自己是一點主意也沒有,如果陳君和向南不管,小果就隻有坐牢的命。
這一次陳君的父親亡故,小果跑上跑下的幫忙,比他的親兄弟還盡心。為了給陳君節省幾個錢,連陳君父親洗澡換老衣這些事都是他們幹的,陳君心裏特別感動。於情於理,這件事陳君都不可能不管的。
說起陳君他們三個的鐵三角關係,還得饒舌幾句。陳君是是一個有著兩麵性格的人,一方麵陳君很喜歡讀書,成績也不錯;另一方麵陳君有特別好動,且愛好廣泛。陳君天生就是一個*社會的材料,他為人很講義氣,唯一的缺憾就是愛感情用事,從來不利用人。
陳君很喜歡武術,且兩三個人近身不得,這說起來不得不佩服陳君的聰明,因為他並沒有拜過師,這些全是他自學成才的。至於練武還得從讀初中時看了一場電影《少林寺》說起,陳君完全被電影上的武術迷住了,看那場電影看了不下十次,幾乎是追著放映隊跑。要是一般的人早就煩了,可是陳君卻有一種異乎常人的毅力,他不是去看電影的花哨,而是用心去領悟電影裏的武術,這又是大多數人做不到的。
從此後,陳君天天溜到書店裏去買武術套路書,什麼氣功,散打,見什麼賣什麼,就像著了魔一樣。沒錢就到他父親那兒去騙,去編,好在陳君不亂花錢,他父親倒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真以為他買學習資料,就傾囊支持他。
陳君開始習練武術,還要得益一個人,那個人是他們生產隊的一個回家的退休工人,年輕時曾經在摔跤隊練過也懂得一點武術。有一次陳君一個人偷偷躲在山上練功,被那個閑逛的老人看見了,就指出了他許多缺點,陳君是一個懂得謙虛的人,立馬虔誠地向那個老人請教,那老人也喜歡他,經常指點他一下,這讓陳君受益匪淺,但是,他大多數還是靠自己自學自己刻苦專研的。
陳君學校的後麵有一座山,山的半山腰有一塊草坪。每天晚上陳君都偷偷地溜到就到草坪裏去練武術,時間久了,同寢室的同學還以為陳君在談朋友。經常開陳君的玩笑,詐陳君的招待。說實話那時還真有幾個女同學給陳君遞紙條,可是陳君對她們一個都沒有興趣。對班上那些起哄的男同學,陳君根本就不予理睬,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是不是?
因為練武的原因陳君自然就想試試自己的拳頭到底有多硬,就和一夥不想讀書的學生人*起了社會,而且拉幫接派,他們有十三個人,就自己號稱十三太保,向南和小果都是十三太保之一。可能是陳君的身手敏捷,膽子又特別大,在學生中有一定號召力,陳君就成了他們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