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碼頭(2)真情1(1 / 2)

2.真情陳君轉身就跑,可是是腿太軟了,險些當街跪下去了。陳君心裏如亂成一團,他還是邊跑邊回頭對李幹道:“李幹,你回去給跳蚤他們說一聲,我有點事。”

李幹追了兩步道:“老大,究竟是什麼事?要不要我和你一路?”陳君擺了擺手,他知道這是一個閑得無聊的家夥,這件事他去了一點作用也沒有,說不定會越幫越忙。陳君已經叫停了一輛出租車,鑽到車裏去了。

在梅花園下了車,陳君幾乎是狂奔著跑回家,把鑰匙插進鎖空時,陳君的手顫抖得厲害,那鑰匙居然幾次都歪了,沒有插進去,陳君不得不停了下來,喘一口氣讓發熱的頭腦冷靜下來。這時他臉色鐵青,雙眼發紅,全身顫成一團,要不是有一股精神支撐著,他會癱軟得連路都無法走。

好不容易打開門,那個小客廳裏亂糟糟的,和他那晚離開時的擺設一樣,連那一床毛毯都還扔在沙發上。看來鍾惠已經好幾天沒有收拾房間了,這對愛整潔的鍾惠來說,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除非她的心靈受到了重大的創傷和打擊,不然她不可能這樣頹廢。

陳君又去推臥室的門,門沒有從裏麵插上,輕輕一推就開了。鍾惠側身臥在床上,從陳君的角度看過去,根本就看不見鍾惠的臉,隻能看到她那頭蓬鬆道的頭發,和露在外麵的瘦削的肩頭。

可能是聽到了腳步聲,鍾惠突然轉過臉來,她突然條件反射似地驚駭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愣頭愣腦地看著陳君。陳君努力地想使自己的臉上有一個笑意,可是他還是失敗了,在那一瞬間他心裏竟出奇地疼,就像有一把刀在紮在他的心,同時不可抑製地他雙眼也潮濕了。

“鍾惠!”陳君低沉地嘶啞地叫了一聲,走到床邊側身坐了下來,並試著用手去觸摸著惠那不停顫抖的肩頭,鍾惠突然擺開陳君的手,衝著陳君喊起來:“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你幹麼要回來,你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陳君傻呆呆地看著鍾惠,他想不到她的性格又上來了,他覺得有點灰心,他站起來離開鍾惠遠了一點。陳君這個時候就有點小氣了,他不知道這是女孩子通常耍一點小性格的表現,其實,鍾惠內心對他還是很在乎的,他想陳君把他的愛意表達出來,哪怕就是陳君甜言蜜語地哄她幾句,這件事就過去了。可是陳君是一個老實人,他又沒有談過戀愛,哪裏知道女孩子這些小心眼。

陳君道:“我是回來拿一點衣服和生活用品,周全打電話說你生病了,你竟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鍾惠垂著頭沒有吭聲,陳君無趣地退出臥室,開始收拾一些行禮,不知怎麼地他心裏越來越疼,這不是他回來的目的,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個時候陳君陡然才明白,原來他是愛鍾惠的,這麼多天來的同甘共苦,患難與共,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這種感情是日積月累下來的,是在每一次衝突中慢慢磨合的,它不是一時的衝動,它是長期感情的沉澱。

一旦真正要走出這間屋子,從此和鍾惠一刀兩斷,陳君竟是那樣彷徨無助,他才知道自己是那麼難以割舍,這是一種親情和長期以來生活中的相互信任,形成的默契感情。陳君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每一次回來,他在樓下看到自己家的燈光,就有一種特別溫馨的感覺。

陳君每拿起自己的一件衣服,就覺得那麼沉甸甸的,他簡直拿不起來,那幾件衣服,他收拾了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他故意把聲音弄得很響,就是希望鍾惠能夠出來挽留他,隻要鍾惠說一句:“你不要走!”陳君就不會走。從此後哪怕鍾惠天天諷刺他損他,他也決不離開她半步,他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起離開鍾惠的念頭。

陳君邊收拾衣服邊側起耳朵聽臥室裏的動靜,可是臥室裏如死一般地沉浸,這回鍾惠似乎已經鐵了心要和他分手。陳君知道這件事已經無法挽回了,他隻得提起提包硬著心腸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