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薇雪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我媽媽很早就走了,現在米家就隻有我能夠扛起這千斤重擔。我爸是我在這個世上僅剩的唯一的親人,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現在醫院裏白醫生幫忙看著,我忙完公司的事就會第一時間趕過去,尚且能夠應付。”
父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將她一個人扔在這個世上,她就是孤零零一個人的孤兒了。深知白司哲和慕瑾宸之間的隔閡,她還是毅然決然接受了白司哲的幫助。由此引發的爭端,也理應由她一個人承擔。
秦安雅心疼米薇雪的遭遇,“米叔叔那邊,等我傷好了,我會幫忙照顧!”
米薇雪遲疑地看向臉色早已漆黑如墨的慕瑾宸,“我爸那邊有白司哲幫忙照料,你就安心留在家裏養胎。況且,醫院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總歸要遇到,你就別自找麻煩了。”她直接拒絕了秦安雅的好意,避免再生事端。
秦安雅心裏其實早就權衡好了利弊,白司哲將米叔叔接到他的醫院進行治療,她想替米薇雪分擔肩上的重擔去醫院照顧米叔叔。白家的醫院,跟白司哲碰麵是避免不了的,但是她無法眼睜睜看著米薇雪身陷囹圄時袖手旁觀。
心裏擔心慕瑾宸會多想,但是她實在顧不了那麼多。瞻前顧後,躊躇不決,那是弱者才有的姿態!
“屋漏偏逢連夜雨,恐怕沒有比這句話更確切地形容米家現在的處境吧?就算你現在有三頭六臂,也兼顧不過來吧?米家跟秦家是世交,我隻是想盡自己一份綿薄之力而已。”
米薇雪紅唇勾起一絲欣慰的弧度,“你有這份心就夠了,不枉費我把你當成最好的姐妹。如今秦伯伯的冤案遲遲沒有翻案,秦家依舊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心理也不好過吧?現在你肚子裏還懷著寶寶,就不要到處折騰了。你現在要做的事是安心待在家裏養胎,等寶寶順利降生。別的事情,暫時就不要操心了。”
慕瑾宸深邃的眉眼間是積聚的怒火,“白司哲把米小姐父親接到白家的醫院進行治療,是篤定安雅無法對她閨蜜的事置之不理,這恐怕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秦安雅抬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下頜突然被男人的虎口嵌住。他的話明顯帶著質問的口氣,“白司哲這麼做隻是想給自己創造與你私下見麵的機會。你不是跟我保證過,以後會主動跟他保持距離,從此涇渭分明?為了見你,他還真是不餘遺力啊!”
慕瑾宸的話有理有據,邏輯分明,讓宋遠銘也忍不住開始猜測起白司哲對米家伸出援手的動機,隨後很快將這個念頭打消。白司哲在米家危難關頭伸出援手,他卻在對他的行為做著惡意的揣測,未免太不厚道。
米薇雪的眸底盡是隱忍的情緒,“慕少,你可以懷疑白司哲別有企圖,但是你不該懷疑安雅對你的愛!她是居於閨蜜的情分才想去醫院幫忙照顧我爸,跟我家是否入住白家的醫院沒有半毛錢關係!”
別人或許不知道秦安雅對慕瑾宸的愛有多深,但是她是他們感情的見證者,看著兩人經曆風風雨雨,分分合合,秦安雅對慕瑾宸的愛早就成了一種執念。別人看不出來,難道她還能看不出來?她最看不得她受委屈的模樣,忍不住站出來義正言辭。
宋遠銘心驚,米薇雪性格耿直,心裏藏不住話,他趕緊給她睇去眼色。她是生意人,生意場上利益的牽扯千絲萬縷,誰能保證米家日後跟慕家沒有合作?這個時候給自己樹敵,並非明智之舉。
言多必失的道理,她不會不懂。
慕瑾宸岑薄的唇微微抿緊,他太在乎秦安雅了,才會患得患失,唯恐白司哲趁虛而入。他並不是質疑秦安雅對他的愛,而是白司哲對秦安雅近乎偏執的愛戀憂心忡忡,生怕他為為了占侑她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來。
愛而不得是折磨人心的,會使人瘋魔,喪失理智,進而做出瘋狂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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