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頻依舊在播放著,許茵茵瞪大眼睛的同時,突然話音戛然而止,隨之是漸漸離去的腳步聲,伴隨著許夫人艱難的喘息聲。
“不爭氣的家夥,竟給我許家丟臉!”
許夫人厭惡和不悅的聲音透過音頻傳來,許茵茵此刻躺著一動不動,眼眸瞬間閃過幾抹不可置信的異色,甚至,許夫人還想趁她這次失誤,將許銘川轉移給她的手下全部納為己下。
許茵茵目瞪口呆,臉色煞白,不敢相信,這是從她的媽媽口中說出來的話!
對於她截肢,失去雙腿,許夫人沒有表露出任何的關心,而是自私自己,竟然還肖想著她的勢力!
與其說,慕北屹給予她的傷害與威脅,此刻根本比不上許夫人這三言兩語來的打擊,近乎給了許茵茵一記心裏重創。
她竟然還傻乎乎的肖想著媽媽會派許家的人過來將她救出去,會為了她的身體著想。
嗬嗬,許茵茵忽地扯開嘴角,笑的肆意而放縱,更是淅淅瀝瀝的,像是來自地獄裏厲鬼的訴求。
慕北屹望著那個麵色扭曲的女人,深邃的雙眸微斂,斂去眼底陰鬱的情緒。
如果沒有愛,就不會有恨,此刻許茵茵看著慕北屹,心底的恨意都不禁生根發芽,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
“北屹哥哥,我詛咒你這輩子和顧小陌都不能相生安好,詛咒顧小陌永遠是廢人一個,一輩子留下不可彌補的遺憾!”
許茵茵尖聲大叫著,聽到慕北屹的耳朵裏不痛不癢,他哪裏還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半年前和前幾天的悲劇慕北屹不想在看見第二次,如果可以,他不會再強求。
音頻被慕北屹丟在地上,他冷漠的轉身離去,黑色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格外清晰,許茵茵麵色更加扭曲,倔強的偏頭,眼睜睜的看著慕北屹的身影離她越來越遠。
淚水早已流進,此刻雙眸幹澀的睜著,眼睛裏麵布滿了紅血絲,看著人漸漸的離開,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地下室裏隻回蕩著許夫人那憤怒的聲音,無一不在折磨著許茵茵的內心!
而慕北屹走出地下室的那一瞬間,臉上所有緊繃的神情倏地斂去,俊臉泛著病態的蒼白,易佰轉瞬就看見慕總臉上的不對勁,立即出聲詢問道:“慕總,您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來。”
“不用管我。”
慕北屹叫住易佰,緩緩站直身子,默不作聲的抬步向二樓走去。
淋了一夜的雨,又硬生生的站在外麵被風吹幹身子,身子早已浸涼不已,可慕北屹卻神智清醒的很,沒有任何的混沌和虛弱,更沒有因為感冒而頭暈。
他巴不得,能神智模糊,不清醒,失去理智的衝到顧小陌麵前,將她搖醒,讓她好好的看一看他。
他不求讓她對他公平些了,隻希望她能平安健康的活著。
手…
慕北屹來到房間的時候,便立即給手下打著電話,眉宇間的鬱結之氣又不禁升起,虞琛的勢力不容小覷,可就算是他,找來的三位骨科醫生都宣判顧小陌沒法痊愈。
想到這裏,慕北屹神情更冷了冷,握著手機的手也攥的更重了些,薄唇緩緩輕啟:“無論動用什麼辦法,都要找出最有權威的骨科醫生。”
“哪怕付出一切代價!”慕北屹沉聲道,眼裏愈發的偏執。
此刻,找不到許茵茵的許夫人同樣來到了意大利,許銘川的勢力秘密歸到她的手下,助長了不少勢力,深夜,dg公司裏倒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當dg總裁艾森來到會客室,看見沙發上優雅坐著的女人時,眼眸閃過一抹精光。
許夫人美目一掀,率先開口:“艾森,我是許家三夫人,之前我們在哥倫比亞有過碰麵,不知艾森先生是否還記得。”
“許夫人長相貌美,保養極好,難得一遇的美人,我自然不會忘記。”艾森唇角微勾,不知是調侃還是戲謔,真真假假,分辨不清。
人聞艾森心狠手辣,多年前與虞琛正麵交鋒過,如今更是卷土歸來,與虞琛成為了死對頭。
現在他要的就是將虞琛徹底踩在腳底下,碾壓著,不給他一分一毫喘息的機會。
他想要的,他都毀之!
許夫人望著艾森的臉色,眼底閃過一抹暗流,輕笑了一聲開口:“艾森先生今日和ck發生利益衝突,想必也為此心煩吧,如果可以,不妨我們兩方聯手,將ck一舉打敗。他手裏還藏著一個寶貝設計師,是他的心頭物,若是能到了dg這裏,想必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