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的意誌(1 / 2)

那是在曆史最黑暗的年代,淒涼的前線迎接了一位遠到而來的年輕醫生,他的前任因為一顆炮彈恰好落到了懷裏就此殞命,雖然他的年齡小到使人無法信任,還是那句老話有要比沒有好萬倍。

這是在據點所能堅守的最後一天,年輕醫生正在沾滿汙垢的帳篷裏做著手術,病床上是一個幸運的戰士,挨了幾顆子彈後沒有送了命但卻疼痛的昏了過去。年輕人幫他止住血,正用鑷子在血肉裏翻找夾取變了形的子彈。敵人在最後一名奮力反擊的戰士倒下後向帳篷內掃射了一梭子彈。流彈擊中了瓷盆茶壺和幾個暖水瓶,卻巧妙避開了那兩個人。幾個遊兵頂著槍口走了進來,他們也為麵前的景象驚呆了,醫生依然彎著腰全力拯治他的病人。敵人用著自己的語言在大聲吼叫,年輕醫生不為所動進行著最後的治療。一支手槍緩慢地頂在了醫生的太陽穴上,太陽正在炙烤著帳篷所有人都汗流浹背,手槍的板機一點點被扣動。最終他停下來了!他畏懼了嗎?不!-------敵人割斷了病人的喉嚨。

不幸中的萬幸他沒有被處死,還有其他幾個僥幸活下來的人。他們的腳上被帶上了即使是一頭獅子也無法掙脫的鎖鏈,隨著敵人的隊伍深入靠近著祖國的心髒。

隊伍停下了,拿著槍的雜種把俘虜們集合在了一起。一個胡子拉碴的士兵向天空放了一槍,用著蹩腳的口音說著我們的母語,好在人們憋住了沒有笑出聲來,大意是戰壕,挖戰壕。

有幾十個人腳上帶著鎖鏈肩上扛著鐵鍬,工作開始了。邊上蹲著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嘴裏叼著香煙瞅來瞅去。總之今天的夜來的特別晚!

俘虜們晚上被集合在軍營的一側,看守的人少了許多,幾個倒胃口的士兵抬來一盆殘羹剩飯,那是他們忙碌一天唯一的犒賞。

起先有個人低聲說了幾句話,看到看守們沒有加以製止便都放開了。這些人中大多都是士兵,還有幾個倒了大黴附近村莊的農夫。年輕醫生開了口,“我們應在戰壕完工前逃離這裏,大概還要個**天我們就挖完了,到時候我們會被殺死的。”“我們的隊伍會在這幾天就是這幾天趕到這裏,幹嘛要冒著生命危險逃跑呢!再說了戰爭我們已經輸了,逃?往哪逃呢!”年輕醫生在黑暗裏歪過臉去,不再理會這些被徹底打敗的人。

無時無刻他不在計劃著逃跑的打算,這是身處敵營的第二個夜晚。他睡在地上上麵蓋了一塊破帆布,黑暗中他偷偷窺視著值夜的士兵,到了深夜士兵也就睡去了,他們一共三個人。現在隻有想辦法打開腳上的鎖鏈了,他伸手在地上胡亂摸索,最後摸到一塊鐵片,也許是坦克上掉下來的也許是一輛吉普車。他摸著腳上的鎖孔,又在頭腦中比劃了一會,反正撬開它是不可能了。他的一隻手從腳的一端劃到這條鏈子中間,數了數有幾個鏈環,選定了一個後就開始了。他打算就這樣直接用鐵片磨開鎖鏈,多麼瘋狂的想法。黑暗中他側著身躺在那裏,不敢動一下。他的一隻手臂拿著鐵片另一隻手按住鎖鏈輕輕地上下磨動,邊上的鼾聲正好掩蓋了這一切。他不記得時間過去了多久,他困的睡著了,但自由的渴望又在夢中把他驚醒了,他就繼續進行這份單調乏味的工作。慢慢的手上部滿了水泡,他不在乎,他睡著了又被驚醒了,手掌滲出了鮮血滴到鏈條上黏乎乎的。夜幕正在褪去天空發白了,鎖鏈被磨出一個淺淺的缺口,鐵片的上半段磨的光禿禿的,他把它藏在了鞋子裏,過了一會像剛睡醒一樣和同伴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