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人曾詢問我,偵探生涯裏最難以釋懷的一個案件是什麼,我向他訴說了下麵的故事。
……
一位婦人慌張的闖了進來,沒等我緩下神來她便滔滔不絕的訴說起來。我嚐試讓她的情緒安定下來,我起身為她倒了端上一杯茶,她隻是應付著接了過去,看都沒看就遞到了邊上。
她的女兒已失蹤多日,沒有征兆的就人間蒸發了。警察在這件事上已明確了態度和可能,他們似乎也無能為力了。或許在尋常家庭她還有許多杳無音信的種種原因及借口,但對於貧窮而又母女相依為命的純正天主教徒來說,她的遭遇可能要更晦暗和不可猜測了。我接受了這份委托,臨別時她執意要償付部分傭金,我拒絕了她和她幹癟的錢包。
她消失於禮拜日的那個下午,聽聞她在孤兒院逗留片刻後就急衝衝去了他處,至於去了哪裏就無人所知了。
她的母親遺留了教會和那所孤兒院的地址,並且告訴我她的女兒幾乎與塵世無一染指,並作為榮耀的神職人員,幾近與世隔絕。
我道明了來意,教堂執事接待了我。據他所述,她的名字叫做以藍,大概是在四五歲就被母親送來從此寄居在教會,並作為終身侍奉更接近神明一步而備受信徒敬仰。據說她的智慧超群,可她並未用它來巧思善解,相反她選擇了沉默不苟言辭,當然在任何一處緘默何嚐不是另一種明智。
教會並未帶來多少有用信息,幾經輾轉最終我來到了那所孤兒院。孩子們天真的將我圍了起來,問長問短似乎要把我腦袋裏僅有的東西都榨幹了。還好一個老媽子替我解了圍,孩子們見到她就都一哄而散了。
“你是說以藍?”老媽子雙手叉腰,“她每個星期都會來這裏一兩次,孩子們都喜歡她。”
“她在幾天前拜訪過你們後就失蹤了,你還記得什麼?”
“你是誰?該說的我都和警察說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勸你趁早滾蛋……”
“額!……她是我的表妹,我的姑母拜托我來找到她,你也知道不能全靠警察。”
“我沒聽說那可憐的丫頭除了母親外還有其他親人啊……唉!我們進去說吧。”
她說以藍來的很匆忙,她以為她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可她隻是說她要趕赴一個約會,並且已經遲到了。
“她確實是個好姑娘,這麼多年幾乎她能抽開身就會跑過來,幫我洗洗掃掃,你要知道照顧這群孩子可比養一圈雞鴨難多了,難太多了。”老媽子憤恨的繼續說道,“我告訴過那幾個穿製服的,一直有幾個小夥子在糾纏她,他們整日像煩人的蒼蠅樣圍著她飛來飛去。你不能說當他們達不到目的又會幹出什麼,反正我是認為姑娘丟了和他們幾個逃脫不了幹係。聽說後來那幾個小子被逮了起來,給他們關久了自然就會說的,最好能再來幾頓毒打。”
“咳!……她準備去見誰?她的朋友?”
“畢竟你也知道,除了這裏和教堂裏那幾個木魚腦袋,我不認為她在這之外會結識其他人或者任何人。”她雙手護胸,想了想接著說道“不過她卻落下了她的口袋,我現在拿給你你把它還給她的母親吧。……聽著!她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我寧願認為她是自己在哪藏了起來,就像過去我和家人生悶氣我就在草垛堆裏藏了一整天,這種事誰都幹過。你一定要把她安全的給帶回來,這也是你作為哥哥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