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爾的心裏緊了緊,就算查到了開房記錄,也不能說明,孩子就是厲亦航的。
隻能自己拿著這個去問她,或者等到以後,做親子鑒定了。
還有一個麻煩,這件事情,該如何告訴厲呈川呢?他曾經那麼信任她,把她當做自己最親近的妹妹,現在倒好,反倒被人反咬了一口。
厲呈川的心底該有多失落,曾經照亮自己黑暗的人,如今卻是像寒冬裏的冰錐子,刺痛著他的內心。
白韻爾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厲呈川,這件事他有權利知道,無論這個孩子是誰的,他都有必要成為知情人士,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
白韻爾單手一點,將視頻發給了厲呈川,歎了口氣,朝著厲呈川的家裏走去。
“唉,這件事情,沸沸揚揚的擾亂了那麼多人的生活,終究該有個了結了。”白韻爾看著蔚藍的天空,似乎下過雪後,更加的清明。
站在厲呈川的家門口,心中五味雜陳,當初這裏是自己最溫暖的家,而現在,裏麵卻住著別的女人。
想起來,自己還有鑰匙,翻了翻包,卻怎麼也找不見。
白韻爾苦澀的笑了笑,原來就連鑰匙都被自己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看來這裏真的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抬手,敲門。
門吱的一聲開了,白韻爾看見的是葉一蔓帶笑的眉眼,嘴角裏似乎還有幾分諂媚。
但在看清來人的一瞬間,收起了自己那副略帶笑意的麵容,冷哼了一句:“你怎麼又來了?是知道我的事情了,特地來看我笑話的嗎?”
白韻爾並沒有理會她的挑釁,隻是輕輕拂開攔在自己麵前的手,徑直朝裏麵走去。
坐在自己熟悉的沙發上,有些以為深長的看著葉一蔓。
葉一蔓被她看的發毛,不知道她今天來是否是知道了些什麼,強打鎮定,聲音裏多了幾分硬氣:“你到底要做什麼,快說吧,我的時間可沒有那麼鬆散,我還要睡覺呢!”
“否則,耽誤了肚子裏的寶寶的睡眠誰負責?”葉一蔓說起孩子的時候,一臉得意。
“我沒有想到,那個策劃是你泄露出去的。你指責我幫不上忙,好,那我退出,你來好好的輔佐他。”白韻爾質問道。
“可是呢,我卻沒有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你。你不是愛他嗎,你就是如此表達你的愛的嗎?”
白韻爾一想起那幾日,厲呈川強顏歡笑的樣子就有些心疼,忍不住將怨氣撒在葉一蔓的的身上。
若不是她,他們原本平靜的生活怎麼回想現在這樣支離破碎,這樣的波濤洶湧。
葉一蔓麵對白韻爾的指責,自知理虧,卻沒有搭腔,隻是眼底裏卻滿是對白韻爾的嫉妒和怒火。
“那你呢?你有好到哪裏去嗎?明明離開了這麼久,怎麼也找不到人,卻依舊讓厲呈川每日牽腸掛肚的,真是個狐狸精!”葉一蔓再也忍不住的開始罵道。
白韻爾聽了,卻沒有幾分生氣,她的注意力被葉一蔓說厲呈川每日對自己牽腸掛肚所分散了去。讓白韻爾竊喜,原來他沒有忘記她啊。
“你想問我什麼?”葉一蔓按壓住心底的惶恐,淡定的衝著白韻爾說。
“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咱們就全盤拖出吧,把今天的事情做個了結。”白韻爾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厲亦航的吧!”
其實,白韻爾也不確定,她隻是試探性的問了問,語氣中還摻雜著幾分疑惑。
但是葉一蔓臉上閃過一瞬間的不自然,被白韻爾敏銳的捕捉到了。
“怎麼可能!你在瞎說八道些什麼!對,沒錯我是將策劃書給了厲亦航,但這不代表著孩子都可以是厲亦航的。”
葉一蔓聽見白韻爾的話,心裏一驚,但是臉色依舊未變,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衝著白韻爾喊著。
白韻爾看著葉一蔓執迷不悟的樣子,搖了搖頭,還是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這個視頻,你自己看一下吧。這是我找人調查到的,葉一蔓,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適的解釋,我不能讓厲呈川承受著不屬於他的責任。”
“既然他忙,那麼一切就讓我來替他查清楚。”白韻爾的聲音大了幾分,一臉嚴肅的說著。
葉一蔓結果視頻,臉上帶著疑惑,但在看清楚手機上放著什麼的時候,臉上的疑惑就被慌亂所替代。
“怎麼會,怎麼可能,你怎麼會有這個視頻!”葉一蔓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無力地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