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隻要咱們努力,孩子總會有的!”厲呈川一麵削著蘋果,一麵故作輕鬆的說著。
他不想白韻爾一直沉浸在這悲傷的氣息當中,她要向前看,不能這樣一直沉默著。
“老婆,你不要這樣啊!你難不成不相信我嗎?就算不相信我,你要知道,畢竟勤能補拙嘛!”
厲呈川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麵對這樣汙汙的話語,白韻爾依舊不為所動。
厲呈川都有些懷疑,她究竟聽沒聽到自己說的話啊。
“唉!”厲呈川深深的歎了口氣,將手中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
厲呈川從來都是少爺命,哪裏會削什麼蘋果啊,坑坑窪窪的遞到了白韻爾的嘴邊,這才讓白韻爾的眼神有了幾分的鬆動。
“我不吃。”
淡淡的幾個字,讓厲呈川更加的心疼。
這要是放在平時,白韻爾免不了的是一頓奚落,嘲諷和笑話厲呈川一向是白韻爾人生中的樂趣之一。
可是,現在的白韻爾卻是毫無反應,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悲傷中,無法自拔。
厲呈川看著白韻爾蒼白的臉色,眼神裏極力隱匿的悲傷,正要繼續開口說些什麼,就被白韻爾所打斷了。
“你先走吧,公司應該有很多事吧,想去忙吧,我想靜一靜。”白韻爾淡淡的說道,將眼神瞥向了一邊,不再看著厲呈川。
白韻爾害怕,這樣一直看著厲呈川,會讓她心中的悲傷更加的擴大,讓她一下子哭出來,更讓厲呈川難過擔憂。
“可是……”厲呈川本來想反駁,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白韻爾剛醒過來,萬一再有什麼事情。
可是轉念一想,或許現在給白韻爾一個自己的空間,會更加的好一些。
“好吧,那我先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你老老實實的在這呆著,我晚上再來陪你!”厲呈川叮囑著白韻爾。
白韻爾點點頭,算是知道了,表示自己會好好的,這才讓厲呈川放心的離開。
厲呈川剛一走出病房,將病房門關上,臉上的陰沉又重新蓋滿。
其實,最開始白韻爾昏迷的時候,厲呈川有猜測,這個孩子是白韻爾自己故意的流產掉的。
可能是怕去醫院,被自己知道,所以故意采取偏激的方式。
但是,厲呈川不確定,覺得白韻爾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現在看來,白韻爾一臉的悲傷,根本不可能是她自己的想法,這隻能說是一場意外。
不,不是意外。
厲呈川肯定,這一定是有人從中搗鬼,雖然說不上來,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但是一定有什麼他沒有查到,一些不知道的事情。
厲呈川偷偷的看著玻璃窗內,白韻爾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除了眼神有些呆滯,其他的沒什麼問題。
厲呈川這才安心的走了,歎了幾口氣,這些日子,隻能給白韻爾時間,讓她自己走出這個心魔,誰也幫不了她,隻能靠她自己了。
白韻爾呆呆的躺在床上,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孩子沒有了的現實。
輕輕的抬起插著輸液管的書,撫上了自己的小腹,有些不知所措。
曾經,這裏孕育著一個生命,而現在,似乎什麼也沒有了。
那時候,自己還不想要,可是現在,想要卻留不住了。
白韻爾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沉浸在夢中了,那是在預示著,自己的孩子就這樣離自己而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白韻爾終於忍不住,一個人躲在病房裏,低聲的哭泣起來。
她使勁扯了扯被子,將整個人埋在了被子裏麵。
厲呈川出了醫院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片場。
“厲總,您怎麼來了!”
幾個高層人員,待在片場的副導之類的,看著總裁來了,連忙迎了上去,阿諛奉承的問候著。
而厲呈川沒有理會任何一個人,徑直朝著化妝間走去。
幾個領導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什麼地方又讓這尊大佛不滿意了,看著厲呈川陰沉的臉,心又提起來了。
隻是這幾天試衣間的空調已經修好了,厲呈川一推開門,屋內的暖氣將他身上的寒氣一下子驅散了。
幾個片場的領導連忙嬉皮笑臉的問厲呈川:“厲總,有什麼事情,您吩咐我們就行了,您到底要幹什麼啊!”
厲呈川冷眼看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後說話的這個人,眼神裏的冰冷讓他不禁後退了一步。
“跟你說?有用嗎?”
厲呈川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諷刺,讓身後的人不禁臉色一紅,便再也沒有出聲。
走進屋子,厲呈川感受腳底的觸感,雖然有些潮濕,但是不至於像白韻爾說的那麼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