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卡,這裏表現的非常的好!就這樣繼續下去,感情很到位,今天就到這裏吧。”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一場戲大概費了半個下午的時間。
導演終於宣布今天的一切已經落幕了,白韻爾對著各位工作人員,深深地鞠了個躬,表示今天自己耽誤大家下班了。
本來工作人員還是有些小情緒的,看著白韻爾這樣誠心實意的態度,也就說聲算了。
白韻爾收拾好之後,看著走在前麵的周競,走了過去,對著他笑了笑說:“謝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咱們現在還沒有拍完呢!”
周競搖搖頭說:“不用謝我,也不是我幫你演的,真正靠的還是你自己,我隻不過是幫你分許了一下而已。”
“以後的角色,你都要帶入自己的情緒,想一想相似的事情,要把自己融進去,才是最好的。”
周競的一番話,似乎是毫不經意的,卻是對以後的白韻爾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力。
白韻爾點點頭,暗自將這個方法記在了心裏。
兩個人一言一語的走著,走到門口的時候,周競聽了下來。似乎有些吞吞吐吐的。
白韻爾有些疑惑,看著周競的表情問道:“你怎麼了?”
周競看著白韻爾小巧的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輕輕地說:“我猶豫著想問你一個問題,但是可能這個問題有些不合理,如果你不想說,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白韻爾點點頭說:“嗯,你問吧。”
“剛剛拍戲的時候,你到底想到了什麼,才會讓你有那種表情。”周競頓了頓,繼續說:“以前的你,到底,經曆了什麼?”
周競的話語說的斷斷續續,似乎是有些害怕自己不開心。
白韻爾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說實話嗎?
自己是被人害死,然後重生的嗎?
白韻爾不敢保證,即使周競再怎麼喜歡自己,當自己說了實話之後,恐怕也要拉著她去醫院看一看病了。
其實,不光別人不相信,白韻爾有時候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白韻爾都是極其的沒有安全感,生怕自己醒來以後,又變成了前世的時候,沒有爸媽,遭人背叛。
是厲呈川給了自己安全感,讓自己安心下來,確認這一切都是屬於自己。
正當白韻爾在想著,該如何的編一個借口,騙過周競。
“還不回家,在這裏幹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白韻爾的耳朵裏,白韻爾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語氣裏濃濃的醋味,讓白韻爾覺得有些好笑。
白韻爾正要回頭,接著就被厲呈川一把摟入了懷裏,熟悉的味道頓時撞入了自己的鼻尖。
夜晚的街邊有些涼,風吹的白韻爾渾身有些冷,厲呈川溫熱的懷裏讓白韻爾有些不想離開。
“這麼巧,你也在。”
厲呈川看著周競,毫無表情的打著招呼。
“嗯,厲總。”周競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樣子,疏離而又親切的口吻。
“這麼晚了,咱們走吧,韻韻。”
接著,厲呈川拉著白韻爾就往車裏走,一句話也沒說。
白韻爾尷尬的回過頭,朝著周競擺擺手,算是和他告別。
周競衝他擺擺手,一直看著厲呈川的車消失在街道,這才坐上了自己的車。
白韻爾看著厲呈川的臉,輕笑的說:“呈川,你有沒有聞到你的車裏有什麼味道啊。”
厲呈川疑惑的說:“什麼味道啊?我怎麼沒有聞到?”
白韻爾到處裏嗅嗅,一直問道厲呈川的身上,才捏著起了鼻子。
厲呈川疑惑的低頭,聞聞自己身上。
“沒有味道啊,你到底聞到什麼了?”
“我啊,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味!哈哈哈。”
聽著白韻爾的開涮,厲呈川的臉一下子黑了起來,小心眼的說:“你們剛才在說什麼,你皺著眉頭想說又不說的樣子。”
白韻爾一愣,連忙轉頭望向車外,眼神閃躲的說:“沒什麼,今天拍戲的時候,他幫的我,我在謝謝他。”
白韻爾又連忙打岔,將話題引到了別的事情上:“再過幾日,我們就要換場地了,有個戲要去山裏拍,所以,我們要出差一段時間。”
厲呈川看到了她眼神裏的閃躲,但是沒有多問,聽見白韻爾要走,表示自己知道了,沒有多說。
既然她不說,自己就不問,夫妻之間最重要的不就是信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