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輛新車,桑塔納3000在西陵二路上坡的時候依然輕鬆自如,發動機愉快的運轉,音響裏回蕩著孫妙晴那富有磁力的歌聲,新拓寬的柏油路麵、像珍珠般閃亮的街燈、聳立在東山之上的二中新校園,除了偶爾有三兩行人和車輛閃現,整座不大的中心城區都沉浸在春夜的溫馨之中了。
常聞哲的手機在駕駛前台上閃亮起來,一首《鴛鴦蝴蝶夢》在車廂裏回響。常聞哲知道這是梁爽的電話,而且是那個叫人頭疼的楊菁菁上次到上海去的時候強行為他選中的。馮麗珍似乎不太滿意這個鈴聲,小魔女卻理直氣壯的爭辯著:“難道富珍姐和臭腳哥不是一對鴛鴦嗎?難道富珍姐不正是因為臭腳哥氣宇軒昂、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才看中他的嗎?要不那些女人幹嗎像蒼蠅似的纏著我臭腳哥?”梁爽撲過來捂住了她滔滔不絕的嘴,其他的人差點沒笑暈過去。
“二郎,神仙妹妹的滋味如何?”梁爽在電話裏笑著:“是不是有點楚襄常遇見巫山神女的感覺,飄飄欲仙了?”
“人家現在正在醫院裏照顧她的大姐呢。”他有了些嫉妒:“誰也沒有臭腳那樣的桃花運,白天把那位護士長折磨得死去活來,晚上又有慶姐陪著,我就不明白,臭腳哪來的那麼大的幹勁?西洋參、偉哥、牛鞭湯、還是紅牛飲料?”
“別把自己說成是孔聖人似的。二郎你如今不也是妻妾成群嗎?”他在反駁:“躺在醫院裏的那個老婆、我最喜歡的那個玉如、加上那個冷豔的女警官、昨晚見到的那個神仙妹妹,當然,我最欣賞的還是那個粉色佳人,哪一個不是百裏挑一?哪一個不是貌美如花?而且各有千秋、環肥燕瘦。”
“多謝你的抬舉,可是多有多的煩惱,少有少的無奈,隻好勉強而為之。”他望了一眼窗外的夜景:“對於風柔奶奶的手術,還得拜托老兄精心一點,小心一點,不說是如履薄冰,至少應該兢兢業業吧?”
“二郎什麼時候變得膽小如鼠了?一定是被人家拒之門外了,也對,口說無憑,總得結果出來才會讓你上床。”梁爽在手機裏哈哈大笑:“明天上午進手術室以前,我得找個機會和那位冰美人密談一番,誘惑那個古典仕女和我一夜情。”
“那可不是玉如,隨便你怎麼指派,更不是曉倩,會和你配合默契,鳳柔可是個冷酷無情的警官,你就不怕話音未落就被人家賞了幾記響亮的耳光,然後再通知派出所關你二十四小時?”常聞哲也在笑:“你還是安分守紀,少和慶姐玩床上運動,早點休息,說句老實話,正是因為明天是你主刀,反而有些緊張。”
“這很正常,這正說明我們是真正的哥們和兄弟。”梁爽告訴他:“其實和你慶姐早就親熱過了,是她要我打電話給你,人家還在關心你的那位粉色佳人呢。”
“聞哲,是我。”手機裏傳出了張慶的聲音:“曉倩剛才給我打來電話,情緒低落的很,既不知道你在哪裏,也不肯告訴我她的位置,隻是有些失落感,還一個勁的相信你能夠找到她,我有些擔心,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像她那樣的惡婆娘誰敢和她吵架?那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人家是大明星,脾氣大著呢,隻怕還沒說出一句,就會被人家的唾沫所淹沒。”他在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她在那裏,可我會很快找到她的,順風順水慣了,天下第一慣了,偶爾受點挫折就受不了,還是得曆練曆練。慶姐有時候給她講講自己的經曆,也許會對她有所啟發的。”
“其實自從曉倩和聞哲在一起以後變得溫順了許多,隻要想著能和你見麵,工作就會格外的賣力;隻要和你待上一天,心情就會愉快好久,對人對事都會大度許多。”張慶在繼續說著:“你不知道曉倩對你的癡迷程度,也不知道她背地裏的一些舉動,一個人偷偷的捧著你的照片,滿臉是笑,還喃喃自語,聞哲,在現在這樣一個肮髒之極的娛樂圈裏,像曉倩這樣堅守情操、愛情專一的女孩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了。”
“謝謝慶姐的講述,真的有些被感動了,我知道她對我從來是一心一意的,因為她說過,她就是屬於我的,我會珍惜那位粉色佳人的。”常聞哲在提醒她:“倒是慶姐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別讓臭腳老是動手動腳的,雖然臭腳比我會一些溫柔體貼,但那個家夥太喜歡慶姐了,出門也帶在身邊,還是得注意節製。”
“謝謝聞哲的關心,男女之間的性愛會極大的提高兩人之間的感情交流,這是梁爽說的,我也相信,所以也告訴你。”張慶在咯咯的笑著:“找個機會我會向曉倩傳授床上技巧的,是你兄弟教會我的,那才叫琴瑟和諧、夫唱婦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