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腿軟,卻不得不故作鎮定的轉過身去。
對方是個好看的年輕男人,雖然滿臉血汙狼狽不堪,但他眉宇間傳來的侵略氣息蓋都蓋不住。
“你是誰?”一張嘴我發現自己聲音都在抖。
他撩起眼皮將我仔細打量一番,竟然來了句,“也不過如此。”
說的好像認識我似的。
“我不過是個跳豔舞的,混口飯吃。”言下之意請他不要為難我。
“嗤~”他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個痞氣十足的弧度,“能跳到紀燕回的床上,本事還少了?聽說那王八蛋被他繼母掏空了,他在床上到底能不能滿足你啊?”
紀燕回?繼母?
我聽的有點懵。
好在理智還在,知道男人來者不善,右手悄悄朝包裏探去,準備拿防狼噴霧。
“你做什麼!”男人十分警覺,冷硬的槍口從我小腹挪到高聳的胸部。
我臉色一白,抖著唇道:“拿藥……替你包紮。”
說著,從包裏拿出棉紗跟消炎藥,這都是我剛才在藥店買的,昨晚梟爺過於激烈,把我下麵都弄傷了。
男人狹長的眼眸微眯,似看穿我的把戲。
可他的血越流越多,不過說話的功夫,我腳下已是一片鮮紅。
他若死在我這,我就說不清了。
於是不顧他手裏的槍支威脅,我把他扶到沙發,剪開他的西裝,發現他肩頭有個血洞,血從洞裏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他倒是條漢子,一點都不怕疼似的。
“槍傷?”止血的時候我問他。
他沒回答,隻是定定的看著我,我不懂他幽暗的眼底翻湧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但我知道,他應該暫時不會要我的命。
“子彈還在裏麵,我隻能幫你止血,你必須去趟醫院。”
忙完這些,我滿手血跡。
而他一臉蒼白的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那虛弱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會喪命。
許是覺得他跟我一樣,都是刀刃討生活的可憐人,於是我善心大發。
從包裏摸出一遝錢放他麵前,我語重心長道:“大家都不容易,我能幫一點是一點,你也別為難我。”
他忽然痞笑一聲,一點都不把我的好意放在眼裏。
我正準備拉下臉跟他周旋,手機響了,屏幕上閃著梟爺二字。
本能的,我想切斷電話。
男人的槍不知何時抵在我的小腹,力氣特別大,把我磕得生疼。
“接!”他眼神變得淩厲危險。
我手一抖,沒注意按了接聽鍵,梟爺的聲音立馬傳了過來。
麵前的男人猛地躍起,像鎖定獵物的豹子,迅猛狠辣。
他一手搶走我的手機,另隻手將我按在身下。
“紀燕回,你女人的滋味不錯,老子愛不釋手!”
他咬牙切齒的對電話裏的梟爺說完這話,就狠狠掐住我的下巴,冰冷的唇印了上來,他吸的急而狠,唇齒間發出響亮的曖昧聲音。
我又氣又怕,使勁推搡他,可他力氣大的驚人,像膏藥似的黏在我的唇瓣上。
我口齒不清的罵他,可聲音在四片糾纏的唇瓣中,變得嬌媚不堪。
直到我渾身染滿他的鮮血時,他才鬆手,我趕緊把手機搶了過來,那邊不知何時掛斷了。
我費盡心機換來的信任,輕而易舉地被麵前的男人毀了。
怒火攻心,我儼然忘記他手裏有槍,狠狠給他一耳光。
他徹底癱在沙發上,似乎所有力氣都消耗在剛才的激吻中。
“你跟梟爺有仇?”懵了兩秒,我腦子一下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