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隻能把他當做賈明,否則,連跟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梟爺,我喜歡你。”
話音剛落,我清楚地看到梟爺麵色一滯,他應該沒想到我回答的這般直白吧。
跟他們這種人打交道,越是巧言令色越不受信任,倒不如簡單直白地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
我接著說:“梟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站在權力頂端的男人,相貌更不用多說,整個申城想爬你床的女人多不勝數。我是個孤兒,無依無靠,能做你的女人,是我三生修來的福氣。”
梟爺似乎被我的坦蕩驚住了,頓了兩三秒,他突然俯身,俊朗的臉在我眼前放大,眼眸緊緊鎖在我臉上。
隻是那目光粘稠如濃蜜,有那麼一刹,我想起賈明看我的神色。
莫名地,我心跳加速,臉也跟著紅了。
但下一刻,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竟然從他眼裏看到了類似於憐憫一樣的情愫。
“白月,愛上我,你會死的很慘。”
說完這話,他站直了身子,冰冷又果決地離開,仿佛我做錯了什麼似的。
猜不透我索性不去想,這輩子我的人生信條隻有一個,那就是給賈明報仇。
這是我苟活於世的原因。
幾天後我辦了出院手續,天氣越發寒冷,我裹緊大衣回到出租屋。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那天威脅我的男人,並沒離開。
從家裏的生活垃圾來看,他最近一直住我這。
“你怎麼還不走。”雖然他害慘了我,但他對我肯定有用,所以我對他還算客氣。
他愜意地歪在沙發上,臉色依舊不大好,但比起之前精神多了,尤其那眼神,就像養不熟的狼崽子,閃爍著捉摸不透的鋒芒。
可你看到的,偏偏是張春光燦爛的笑臉。
這樣的人,非常可怕。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紀燕回做夢都想不到我藏在他女人屋裏。”
他倒是直接。
“說吧,你為什麼找上我。”我在他對麵坐下,隱約覺得他之所以沒走,是在等我回來。
“若我說,我想弄死紀燕回的女人消氣,你信嗎?”他靠在沙發上,笑的痞氣十足。
我肯定不信。
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著,他從桌底下摸出個東西扔我懷裏。
我一看,是賈明的牌位。
“你混蛋!”我立即炸了,衝上去想甩他耳光。
他架住我的手,用力一拽將我扯進懷裏,慢悠悠地問:“我若把這玩意拿給紀燕回,你說他會怎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