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你這是公報私仇嗎？”我哆嗦著站了起來，吃力地朝梟爺走去，每走一步身上的傷就扯痛我所有神經。
隻是我還沒走到梟爺麵前，再次被紅姐踹倒，後背撞在櫃子上，尖銳的疼切斷我的呼吸，我彎著腰，豆大的汗水順著額頭砸在地上，我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下巴猛地被人捏住，抬起。
我對上紅姐得意又狠辣的眼睛。
“我聽說梟爺的手機落你那裏了，除了你沒一個外人知道梟爺下午要去哪。來的路上我又聽說，梟爺給你打電話時，你正跟姓韓的偷情。事情都這樣了，你還臉狡辯？真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能把人勾的神魂顛倒黑白不分了嗎？”
她氣勢十足，又句句誅心，我的思緒又被疼痛撕碎，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反駁話語。
但我知道紅姐今晚的目的就是弄死我，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叫她得逞。
“爺，我冤枉。”我淚流滿麵地看向梟爺。
這才發現梟爺麵無血色，白皙的臉上布滿細密的汗珠，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他似乎傷的不輕。
聽到我的呼喚，他隻是抬了抬眼皮，送我一個淡漠的眼神。
隻是一眼，我仿佛墜入深淵——他幽深的眼底全是懷疑跟狠戾。
我跟他床上的那點恩情，不足以令他信我。
但我必須活著，必須留他身邊。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跟勇氣，一掌將紅姐推開，忍著痛飛快跑到梟爺麵前。
茶幾上放著虎子剛才為梟爺包紮用過的剪刀，我跪在梟爺麵前，抓起剪刀，狠狠朝自己的手腕紮去。
這些動作一氣嗬成，我明顯感覺到梟爺身子一僵。
我虛弱的看著他，眼前的他分出好幾道人影，我什麼都看不真切了，隨時都有昏迷的可能。
我緊緊抓著他的褲腿，解釋道：“梟爺，我嘴笨，沒辦法摘清自己，但是我寧願死，也不願被人……”
說到這，我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這一睡著，便是一個冗長的夢。
夢裏，我看到了賈明。
他穿著單薄的棉衣站在寒冷的冬天等我下班，昏暗的街燈把他影子拉的纖長單薄。
見我出來了，他朝我露出溫柔的笑，撐開雙臂把我高高舉起，然後叫騎坐他脖子上，載著我回家。
回家的路那麼長，卻又那麼甜。
冬天的夜那麼冷，卻又那麼暖。
我醒來時，濕了枕頭，抬手抹淚時，才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接著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受傷的手臂傳來，忍不住低吟一聲。
“很疼？”門口傳來梟爺的聲音。
我有些意外，同時心底鬆了一口氣，奸細事件估計能順利翻篇了。
“嗯。”我軟糯的回應，聲音雖然沙啞，卻是撒嬌的味道。
“你這女人，真不要命！”梟爺幾步走到我麵前，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仔細打量我，“你似乎用盡全力的想留在我身邊，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我猛地一怔，他為什麼這麼問？
難道是我用力過猛，反而引起他的懷疑了？
這個人，太深不可測，沒點本事根本無法在他身側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