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見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敢給他擺架子,眼裏的鄙夷藏都藏不住,張嘴就想表現他的過人之處。
就在這時,後台的門敲響,虎子探入半個身子。
“嫂子,爺發了好大的脾氣,你過去幫忙勸勸。”
整個蘭舟誰不知道虎子是梟爺身旁第一得力助手,他這番話極其給我麵子,露露看我的眼神瞬間變得敬畏又豔羨。
隻是我懷疑他找錯人了,我哪有安撫梟爺的本事。
虎子很著急,催我趕緊過去。
路上我問他,梟爺怎麼了。
他悶聲道:“前幾天,爺的貨在長水碼頭被人搶了,搶貨的人迄今都沒找到,梟爺正火大呢。”
我心裏一咯噔,立馬想起韓恪那種虛偽又猖狂的臉。
推門時,手都在顫抖。
進去後,我終於明白虎子嘴裏的“火正大”是什麼意思。
偌大的包間裏跪了一排人,他們赤果的上身鮮血淋漓,儼然已經遭受最嚴苛的懲罰。
而梟爺正操著刀子,一刀刀,慢而準的從一個胖男人身上片肉,鮮血順著被切開的肌理唰唰地往出來飆,濺在梟爺白皙的臉上,徒給他增加一絲妖冶。
男人嘴裏發出淒厲的嚎叫,就像受傷的野獸,絕望又疼痛,可他不敢躲閃,筆直地站在梟爺麵前,任梟爺切割。
我接受不了這麼殘忍又血腥的場麵,胃裏一陣反酸,忍不住幹嘔起來。
梟爺聽到我的聲音,扭頭看了過來。
隻是一眼,便叫我膽戰心驚。
“她怎麼來了?”
這話是對虎子說的。
虎子頓感情況不妙,磕巴道:“爺……您心情……不好,我把白月請來……逗您開心。”
他邊說邊推我,示意我上前討好梟爺。
我算是看明白了,把我叫進來完全是虎子是意思。
他還真是高估了我在梟爺心中的分量。
這個時候的梟爺如同地獄修羅,誰安慰誰倒黴。
我遲疑著沒有動。
“爺,你憑什麼說我是奸細,我看她才是奸細!”被梟爺割肉的胖子忽然指向我,一臉的不服氣。
“你過來。”梟爺對胖子的話置若罔聞,招手叫我過去。
我吃不準他的心意,慢慢朝他挪動,每走一步都像踩著刀尖上一樣膽戰心驚。
他許是等急了,長臂一伸將我撈進懷裏,我手裏忽然多了把黏糊糊的刀。
梟爺滿是血汙的手緊緊貼在我的小腹,低聲道:“弄死他。”
我一個哆嗦,刀差點掉地上。
梟爺手疾眼快,重重握住我拿刀的手,濕熱的唇咬住我的耳朵,以隻有我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記住,進了這個圈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噗嗤”聲蓋住他的尾音,梟爺握著我的手捅進胖子的小腹,他操控著我的手,狠狠轉了一圈,又快速抽出刀子,一截腸子就這麼被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