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衛生間的門開了,我慌忙把平安符塞進枕頭,手指摸到平安符背麵的字母Y。
那是我親手繡上去的。
我失魂落魄地癱在床上。
“怎麼了?”梟爺裹著浴巾出來,結實的肌肉上掛滿滿晶瑩的水珠,渾身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我一頭撲他懷裏,腦袋貼在他寬闊的胸膛,耳朵裏全是他穩健有力的心跳。
“梟爺。”我喚他。
他嗯了一聲。
“你有兄弟嗎?親生的那種?”
他心跳正常,聲線沉穩,頓了頓道:“有過。”
很簡短的兩個字,不帶一絲情感。
心猛地一疼,我盡量忍著莫名又複雜的情緒,告訴自己不要哭,可眼淚還是奔騰而出。
跟梟爺身上的水珠糾纏在一起。
“問這個做什麼?”梟爺聲音裏帶著警覺。
我穩住情緒,搪塞道:“梟爺,我給你生個兒子吧。”
他攫住我的下巴,粗糲的拇指在我臉蛋上來回磨蹭。
倏地,他冷峻的臉上染了笑,漫不經心的問:“我曾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你確定要給我生?”
這話叫我想起那個死掉的孩子。
眼角再次濕潤,嗓子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梟爺眸色漸漸軟了下來,雙手捧住我的臉,一字一頓道:“白月,不要奢望不屬於你的東西。”
我怔怔地盯著他,耐下性子的他,真的很像賈明。
心底萌發一顆懷疑的種子,不過瞬息,便在我心房紮根、瘋狂生長。
從梟爺別墅離開後,我第一件事就是躲在沒人的地方給韓恪打電話。
韓恪問我什麼事。
我迫不及待地問:“你在哪?我現在就想見你。”
那邊傳來韓恪不著調的聲音,“怎麼紀燕回滿足不了你,你想跟我約pao?”
我沒心情跟他周旋,直接道:“我想跟你合作。”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他所在的酒吧包間,攆走他懷裏的鶯鶯燕燕,端起他麵前的酒一口幹掉,鬱結的心情才舒緩一點。
他坐我對麵點了根煙,精明的眼神躲在繚繞的煙霧後麵,叫人看不真切。
“說吧,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好處?”
他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我也不跟他兜圈子,問:“半年前城東一家叫朝歌的夜總會被人抄了,你知道這事嗎?”
他單手夾著煙,一臉探究的看著我,“這事雖然轟動一時,但很快被姓紀的壓了下去,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果然,跟我打聽的一樣,那酒吧是梟爺的產業。
我又問:“你跟梟爺應該認識好些年了,他有沒有親兄弟?”
“親兄弟?”韓恪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眼裏的鄙夷隨即露了出來,“我們這樣的人,眼裏隻有利益,沒有兄弟。”
聽他這話,他應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但我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梟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