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催促了一句:好了,走吧。跟著瑞恩他們,總不會有錯的。

蔣文濤積極響應:也隻能這樣了。

瑞恩張開環抱古樹的手臂,震臂一揮,說了句‘Let’sgo’,率先往裏走去。

身後的司機一鳴笛,將車倒回,開了一扇車窗將腦袋伸出來,幽了一默:那你們進去冒險吧,我得回去交差了。祝你們學習愉快。

車子加速,漸漸駛出視線。

(二)

確切地說,這森林的確夠恐怖的,林木粗壯,老樹盤根,活像是古代的原始森林,深奧詭異。有的大樹上麵還織著巨大的蜘蛛網,那蜘蛛竟有拇指般大小。而且裏麵的小路錯綜複雜,實在有些難辯方向。我們順著一行帶有人行足跡的小徑往前走,禁不住毛骨悚然。

陰冷,潮濕,恐怖。風輕輕一吹,像是有無數野獸在四周盯站我們,伺機撲過來。

孫玉海走著走著,竟然出了一陣冷汗,左右張望須臾,禁不住發起了牢騷: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太他媽的陰冷了!學校設在森林裏,這些Y國人真有創意。

蔣文濤扯過一條草藤拿在手裏把玩著,說道:少廢話吧。存在既是合理。我覺得很刺激,很新穎。

孫玉海道:很個屁!這不是明擺著折騰人嗎。

正議論間,我們突然覺得情況有些不對頭,扭頭看時,卻發現此時竟然隻剩下我們三個人。瑞恩和舒林格爾去哪兒了?

我們停下腳步,四下觀望,卻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我們分頭在兩側尋找,還以為這倆家夥是在跟我們捉迷藏,藏在了哪棵大樹身後。卻不想,找來找去,卻始終不見他們的蹤影。

見鬼了!

他們去了哪裏?

兩位Y國侍衛一失蹤,孫玉海禁不住更加害怕起來,雙手緊抱住胳膊,左右窺測:真的有鬼啊,人不見了!

我皺眉道:肯定是這倆家夥故意整我們,不想帶我們一起走。

蔣文濤道:為什麼?

我道: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怎麼友好。

孫玉海禁不住罵道:操,真他媽的混蛋!這算是什麼鳥地方。

我們一邊說話一邊朝前走,大約走出三十分鍾之後,我們感到身邊一陣風聲,突然之間,從一顆大樹後麵竄出一個東西來。我們都被嚇了一跳,一開始還以為是猛獸出沒,定睛一瞧才知道是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黑皮膚的女兵,穿著一身跟這森林一個顏色的迷彩服,手裏端著衝鋒槍,衝我們喊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英語)

我們麵麵相覷,心想莫非這個黑女兵是政衛學院的哨兵?

我用英語試探地回道:我們是中國學員,要到政衛學院學習。

黑女兵收了槍,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湊近我們身邊,笑道:原來是中國朋友,歡迎你們來到Y國政衛學院。

孫玉海掐著腰問黑女兵:你能帶我們去嗎?這學校也難找了,我第一次聽說還有學校設在森林裏。

女兵一笑,潔白的牙齒暴露了出來:對不起,我不能,我現在正在執勤,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方向!

我點了點頭:那也好。

我們一起湊到了女兵跟前,女兵友好地跟我們一一握手,然後做自我介紹道:我叫伊琳密莎,屬於政衛學院保衛係統。

我們也一一自報家門。

這伊琳密莎還算熱情,指劃著遠處的一棵大樹說道:看見那棵最大的老樹了嗎?順著大樹的方麵往東走,就可以看到我們的宿營地了,不過,那都是流動性的營房,大帳篷。

我們朝著伊琳密莎指去的方向看去。孫玉海苦笑道:這學校真難找了,而且還要住帳篷,鬱悶!

蔣文濤也微微地歎了一口氣。

的確,這次來政衛學院學習,一切的一切,都出乎了我們的預料。

啊——

一陣痛苦的呻吟聲,嚇了我一跳。

我一扭頭才發現,身邊的孫玉海突然象是挨了什麼重擊,身體傾倒了下去。

驚愕之時,我發現伊琳密莎正舉著槍托朝自己砸來!

這是怎麼回事?

這黑女兵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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