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分鍾,我和柴田三郎幾乎是旗鼓相當,誰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或攻或防,或攻防兼備。柴田三郎也漸漸從一開始的不屑,變得重視起來。他開始與我拉開距離,施展犀利的腿法。一時間,我麵前風聲攢動,他用兩條腿爭相出擊,如同旋風一般狂掃開來。
對於他的腿法我不敢硬接,隻能是連續避讓,等待時機。
連續幾個閃躲之後,我開始伺機進攻。待柴田三郎又一個腿法逼近,我迅速地降低重心,用厚實的肩部硬生生地挨了這一腳,然後不等他重心潛移,我右腳便飛了出去,踢中柴田三郎小腹。
柴田三郎一驚,慌忙後退兩步。我這才感到肩部疼的厲害,意識到柴田三郎的腿法果真已經到了一定的火候。這種兩敗俱傷的自殺式反擊,自然不能總用。在成功地給對方施以一記創傷之後,我迅速改變了戰術,逼近實施近身搏擊。一時間,還真就把主動權搶了回來,連續幾個快猛的勾拳奉上,將柴田三郎打的沒有了還手之力。
學員們一陣叫好,尤其是剛才那幾位敗在柴田三郎手下的學員,更是為之大振,紛紛為我加油助威。
我心下一橫,施展了渾身解數,將各種拳法變幻混用,讓柴田三郎一時間摸不到我出手的路數。這樣下來,沒用幾個回合,我便以一記強有力的擺拳擊中柴田三郎太陽穴,他不堪重擊,斜倒在地。
我本想以牙還牙,湊上去踩住柴田羞辱他一番,但再一想,還是忍下。我怎能學日本學員那樣無恥狂妄?
柴田三郎在屢屢遭受重創之後,竟然還沒有喪失戰鬥力。他站起來重新調整好姿勢,與我再戰。
我當然不會再給他喘息的機會,將全身力量集中於右拳,猛擊柴田小腹。
柴田三郎‘啊’地一聲,踉蹌後退。
我緊接著衝上去,一個犀利的飛踹,在他腹部補上一腳。
柴田三郎飛出四五米遠。
這也就意味著,他已經徹底落敗。
(二)
一陣熱烈狂爆的掌聲響了起來,我聽到學員們開始議論起來。就連凱瑟夫和史蒂卡倫等人也頗覺震驚,指手畫腳地發表見解與評論。凱瑟夫侍衛長對史蒂卡倫總教官悄悄地說道:我沒想到這個中國學員這麼能打,他的手法,很像是趙龍。
史蒂卡倫總教官反問:你說的那個趙龍,可是在世界警衛交流會上表現突出的那個趙龍?
瑪瑞詩亞搶著補充道:就是他。不過凱瑟夫中校,有件事情我還是忘記告訴你,其實1號學員和趙龍之間,關係,關係不一般。他是趙秘書的好朋友。不不,不單單是好朋友,他們還是同鄉。
凱瑟夫一愣:哦?怪不得!看來這個李正沒少受到趙龍那小子的點撥。
瑪瑞詩亞道:也許吧。但是值得肯定的是,中國的武術,的確有些高深莫測。不是嗎凱瑟夫?
凱瑟夫微微地搖了搖頭:我想,這也許隻是個別現象。
………
柴田三郎狼狽地站起身來,麵色很尷尬。他捂著小腹走到岡田次英跟前。
岡田次英臉上仿佛洋溢著一絲落井下石的不屑:柴田君,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敗在一個中國學員的手裏?
柴田三郎弓著身子道:這個1號的確不簡單,是我疏忽大意了。
岡田次英冷哼道:柴田君,你的事情一旦傳回日本,將會成為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