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他的這番話,又不能全盤否定。至少,可以作為某些參考和依據。緊接著盛天龍開始盤問我們這次綁架事件的具體細節。

正在這時候,我突然覺得腰間的聯絡設備一陣震動,拿起來一看,不由得暗喜。

許雯的報警裝置竟然又恢複了信號!

我們很快便確定了許雯現在所處的詳細位置,但實際上,我和謝思敏都相當糾結。

信號先是中斷,然後又突然恢複,這意味著什麼?

有好幾種可能性。

其中最大的可能性無非有兩點:一是剛才魏紅亮帶著許雯到了一處盲目,因此我們無法接收到許雯身上的信號;二是現在這通信設備根本不在許雯身上,而是在魏紅亮或者他同夥手上;三是通訊設備已經被魏紅亮遺棄,故意以此引開我們的關注。

權衡分析之下,我們卻又覺得,這種中斷後突然又顯示出的信號,對我們來說是凶多吉少。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騙局。

但是在一線希望的驅使下,我們還是決定鋌而走險。畢竟,許雯是從我們手上被劫持的,我們對此事負有全責。現在唯一的彌補辦法,就是找到許雯,防止發生任何不良後果。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我們讓盛天龍同往。畢竟,他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我們又打了一輛出租車,緊密地關注著聯絡設備的信號。

信號指向一個高檔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並且幾乎固定了下來。

事不宜遲,我們催促出租車司機加快車速,很快便到達了此小區門口。

下車後,謝思敏不無憂慮地強調道:這有可能是個圈套!我們是不是應該再考慮考慮?

我苦笑道:但是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這是唯一的線索,即使是圈套,也許我們能從中得到意外的收獲。

謝思敏微微地點了點頭:那我們要加強警惕。

盛天龍不失時機地道:不如這樣,我們當中派一個人先進去看看情況,這樣的話一旦發生萬一,不至於導致全軍覆沒。

謝思敏皺眉罵道:閉上你的臭嘴!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就不能說點兒吉利話?

我搶在盛天龍前麵說道:謝警官,也許他的話不無道理。這樣吧,你們在外麵等我,我先進去看看。一旦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向你們發信號,你們相機撤退。

謝思敏使勁兒地搖頭:那不行,絕對不行!

我強調道:這樣的話,萬一是圈套,我們還有機會。否則一旦我們全部進去……恐怕連最後的一線機會都沒有了。

謝思敏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這麼悲觀。我想他們斷然也不會在這麼高檔的小區裏製造什麼大的動靜。我們一起進去,一起調查。也許能查到什麼線索。

我搖頭:如果我們全去,一旦失策,那我們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謝思敏道:我們不需要退路,我們應該共進退。我想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我知道,謝思敏是擔心我的安危。

僵持之下,我見謝思敏堅持己見,也不再勉強,同意一齊進入小區。

地下停車場入口,我們開始小心翼翼地往裏走。按照信號的指示,許雯或者許雯的通信設備,應該就在這個地下停車場的某一個角落。

果真,剛剛進到地下一層,報警信號越來越強。我們仔細地觀瞧著周圍的動靜,已經做好了應對這是一場圈套的準備。在地下一層停車場轉了一圈兒,並沒有發現許雯或者許雯的通聯報警設備。

於是我們下到地下二層。

剛一下去,謝思敏手中的報警設備頻頻發出警示,警示頻率越來越快。

這也就意味著,我們距離許雯或者許雯的報警器,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