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王仁朝著郡主伸出了右手,婷郡主搭上王仁的右手輕輕一跳就踏上了船。

這次返航時,王仁特意隻帶了一個船工,為的就是不打擾自己和郡主的獨處。

船輕輕蕩開水波,身後劃出一道道的波紋,平穩的向前行駛。兩岸的風景不停的向後倒出,興奮的像個孩子似的婷郡主趴下身子不停的擊打著河裏的水。

靜靜的看著心愛的人玩耍,那笑容,那美麗,王仁隻感覺心裏是那麼的甜蜜。

“婷兒,來,我帶你來釣魚…”

“釣魚?”還沒有等郡主明白什麼是釣魚,王仁就已經把魚竿塞到了郡主的手上。船按照王仁的吩咐停在了水中央,靜靜不動還真別說,這皖河的魚是真的好多,婷郡主這個不會釣魚的人一會兒功夫就吊了不少,從前隻吃過魚的郡主,哪裏知道魚原來是這樣的來,頓時倍感新鮮。

“如果天天如此,即使死了又有什麼遺憾呢?”王仁麵對著這美景佳人不僅感歎到。

“什麼?”回過頭的婷郡主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被婷郡主這麼一問,倒顯得有點不好意思,忙說沒有。

“嗬嗬…小傻瓜…”其實剛才婷郡主早就把王仁的話聽了進去,隻不過有點害羞的她,見王仁沒有點破,自然也不會點破。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異常的快,夕陽西斜,天快要黑了。分別的時刻又要到了。

“今天,謝謝你,我很開心…”婷郡主兩個小手不停的扭在一起,聲音小的卻和蚊子一般大小。

“你,你開心就好,隻要你開心我就開心…”

“噗嗤…”看這王仁的傻樣,婷郡主忍不住的露出那潔白的牙齒。

“真好看…”

“啵…”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王仁平時小的可以的膽子,竟然一下子大了起來,猛的親了婷郡主的臉。親完的王仁不好意思的往回跑去,邊跑邊喊“好香…”

看著王仁離去的身影,摸著剛才被王仁親過的臉龐,婷郡主覺得自己的臉好燙好燙。

有了第一艘船的經驗,剩下的船隻製造起來就快多了,在王仁的親自監督下,很快又有三隻船隻下水了,再加上先前下水的一艘,四艘船也讓船隊的組成有了一定的規模,現在王仁要忙活的就是碼頭和貨源的問題了。

碼頭的問題還好解決,隻要多派些人加緊時間修建,還是不成問題的。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貨源問題。

沒有人接觸這船運行業,也代表著沒有多少人會認同這行業,所以開辟這行業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取得他們的認同,而有一個人出現在了王仁的腦中…侯二。

楚都,郢,王宮朝堂。

自從從王仁那拿到了一件“寶貝”後,楚國商人就放下了在皖城所有的工作,獨自一人快馬加鞭的奔回了國都,他要做的是就是在上大夫懲罰自己之前,麵見楚王,把國寶獻上去這樣自己不僅能夠免死還能夠獲得榮華富貴。所以,為了生命他很快就趕到了國都,在打通所有的關節後,終於如願的麵見到了楚王。

楚國此時的大王,楚勇王,五大三粗的身材,孔武有力的臂膀,一臉的胡子,充滿滄桑的臉上竟然還有一道嚇人的疤痕。

勇字也從側麵表示了他的好戰與鬥狠,按理說楚國隻是周天子分封的一個子國,比皖國的爵位還要低那麼一級,根本沒有什麼資格稱孤道寡。可是常年和蠻戎為伍,早就忘了中原禮儀是何物的楚國,早就在國內稱王起來。

正大口咬著雞腿的楚勇王,頭也不抬的問道跪在底下的楚國商人“你叫什麼啊?”

“我…”

還沒等男子開口,坐在下席的白衣男站了起來,朝著王座上的勇王拱了拱手“父王,這是上大夫手下的一個官商,侯岩。這次他來晉見父王是為了獻上一件寶物。”

“寶物?”一聽侯岩是來晉見寶物,勇王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是真的嗎?”勇王的聲音不怒自威。

“回稟大王,確實草民有一寶物要進獻給大王。”深怕慢了的侯岩趕緊從胸口掏出了他所謂的寶物,高高舉起。早有太監過來,把他進獻到了勇王的桌上。

勇王一看這白白的薄紙,頓時就被吸引住了,作為楚國的大王,他什麼寶物沒有看過,可是這,確實沒有看到過,摸起來的感覺是那麼的舒服。

底下的白衣男一見自己的父王這幅表情就知道他對這個寶物很滿意,趕緊補上了一句,“兒臣讓侯岩訪遍了好多地方,這才從皖國的一商人處尋的此物,兒子不敢獨享,特來進獻給父王。”

侯岩撇了白衣男一眼,眼神裏帶有滿滿的布屑,可是嘴裏卻一點也沒說。

“光兒…”原來坐在底下的白衣男是勇王妾室所生的大兒子公子光,由於自己的母親是妾室的原因,雖然是長公子的光卻沒有得到世子的地位,公子光是一個有野心的家夥,為了得到父親的垂愛,他總是盡量的討好自己的父王。

勇王雖然長得一副五大三粗的樣子,可是對於這個兒子,還是很了解的,“光兒,這次你做的不錯。”雖然知道自己兒子說的是假話,可是幾句鼓勵的話,勇王還是不怎麼吝嗇的。

“侯岩,孤問你,這個到底有什麼作用?”楚勇王手拿著紙巾問道。

“還好,我早做了準備。”侯岩心裏暗幸道,“回稟大王,這寶物既可以用來書寫,還可以…”侯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大王,草民下麵有點衝撞,還望大王恕草民無罪…”

“孤最討厭婆婆媽媽的,有什麼話就說,孤恕你無罪…”

“回稟大王,這個寶物,還可以做如廁之用,保證用起來幹淨舒爽…”

“大膽…”還沒等勇王發話,一旁的公子光頓時拍案而起。

“公子,息怒,”一看公子光生氣,侯岩趕緊磕頭求饒。

“哈哈,有趣,有趣…”正當侯岩求饒個不停的時候,王座上的勇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勇王覺得自己也算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可是這種有趣的寶物還真是聞所未聞,想必就連富有天下的周王室也不曾有這樣的寶物。

“侯岩,這次你獻的寶物,本王很滿意,這樣吧,本王封你為楚國官商長直接對本王負責,再賞你黃金百兩吧。”“謝大王,謝大王…”侯岩心裏那個高興啊,這回賭對了,不僅命保住了不說,還弄了一個官商長的職務,自己以後再也不用看上大夫的臉色行事了,不僅這樣,以後所有的楚國官商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正當侯岩在楚國風生水起的時候,王仁卻還在頭疼。還沒等王仁找到侯二,碼頭那邊卻鬧了起來。王仁開辟皖河的消息很快就就傳到了皖城地方勢力的耳中,不知道他們從哪裏找來了一個巫婆,說什麼開辟皖河會驚動河神以此來煽動一些不明百姓破壞碼頭的修建。正當王仁還在思考怎麼應付這件事的時候,猛牛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嘴裏還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快打起來了,快打起來了…”“什麼打起來了?”王仁一聽緊張的不得了,抓著猛牛的肩膀就是一陣猛搖。“是…是…”猛牛大喘著粗氣“是巫婆和郡主快要打起來了,今天巫婆在那擺堂說什麼要祭拜河神。不要我們修建碼頭,郡主聽說了帶著手下的侍衛就要去教訓這老巫婆,這老巫婆手下弟子眾多,我怕郡主吃虧,趕緊跑回來報信。”猛牛大喘著粗氣,終於把它說完了。還沒等猛牛回過神來,王仁已經一溜蜂跑了出去,邊跑嘴裏邊喊“趕快去叫人,記住別忘記把護教衛隊帶上。”沒有發生這事之前,王仁還心想著盡量能夠協商解決,畢竟自己以後還要在皖城立足,得罪了太多的地方勢力,不利於自己以後的發展。可是發生了這件事,王仁的想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他不在考慮什麼和平解決,那都是屁話,都是懦夫的借口,真正的男人即使全世界站在自己的對立麵他也不會怕。“等著吧!我會讓你們付出血的代價,讓你們後悔動我的女人。”碼頭上,人頭攢動,老巫婆帶來的人把碼頭上弄得是張燈結彩,河邊的案桌上,還放著豬牛羊頭,三根大香朝天而立,老巫婆正在那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婷郡主本來是準備去村子裏找王仁,路過碼頭看那麼熱鬧,還以為王仁在那弄什麼呢!走進一看才看到一個老女人在那蠱惑著阻止修建碼頭。別看婷郡主平時不說話,如果這樣你就認為她是一個溫柔的姑娘的話,那就錯了,婷郡主也隻有在見到王仁的時候才顯得那麼溫柔,不知道是一物降一物的原因,還是相愛的人總是喜歡把最好的一麵留給對方,在王仁麵前的婷郡主那叫一個乖。“老巫婆你想幹什麼。”正當碼頭上的老巫婆念叨個不停的時候,一個爆炸聲傳來,所有的人都自覺的朝後望去。“參見郡主…”一見怒氣衝衝的婷郡主,老巫婆趕緊擠滿了笑容。

“我問你,你為什麼在這裏蠱惑他們,是誰叫你修建碼頭的?”婷郡主對老巫婆也不客氣,一上來就是一陣連問。

一聽郡主的口氣,老巫婆就知道郡主的不快,可仍是不緊不慢的說道“郡主,你有所不知啊,我這是為了全皖城百姓的性命啊!這些人膽大包天,竟然要在皖河僥鬧河伯的安寧,河伯現在生氣了,他托夢告訴我如果不阻止的話,他將會水淹整個皖城啊!郡主想必你也不想整個皖城的人都死在洪水之下吧?”

“你…”婷郡主一時語塞,還沒想到這老巫婆竟然拿全城人的生命威脅自己,一時之間倒找不到什麼辯駁的話。

“是誰,是誰在欺負我的婷兒啊,是誰啊?”正當婷郡主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從後麵而來,王仁帶著他的護衛隊嘩嘩的圍了上來。

“王仁…”無助的郡主看到王仁,眼神裏滿是愛意。

“婷兒,是誰,你告訴我,誰欺負你了?”王仁邊說,眼神不停的朝著老巫婆放著,意思很是明顯。

安慰好一旁的婷兒,王仁朝著老巫婆走去,也不顧她旁邊的徒子徒孫,一把就提住了老巫婆的衣領。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被王仁這麼一提,老巫婆也顯得害怕起來,不停的掙紮著。

“快放下,快放下…”老巫婆的徒子徒孫們也趕緊圍了過來,而在外圍的猛牛一看,趕緊帶著自己的人也壓了上來,局勢一下子變得微妙了起來。

“我聽說,你到處說河神托夢告訴你,這皖河開不得是吧?”王仁抬頭看著不停掙紮的老巫婆問道。

“是,是。河神說了他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的清夢,所以要我來告訴大家千萬不能亂動皖河。”老巫婆沒有注意到王仁的臉色,每當老巫婆多說一句,王仁的臉色就越難看一分。

“嗬嗬…”王仁盡量使自己保持微笑。

老巫婆一看王仁那笑容,突然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預兆。

“皖河嘛,我是一定要開的,河神的清夢我也是一定要攪的,隻不過像你說的我不能連累大家是吧!所以我想派你下去問問河神,他要什麼賠償我都答應他,如果你回來了就代表他生氣了,不回來就代表他同意了,你覺得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