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昏暗的大牢裏,整天沒有一絲的陽光照耀,地牢裏老鼠吱吱渣渣,不斷的在地牢裏穿梭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食物。潮濕的濕氣布滿了大牢裏的每一處。
兩個獄卒搭著一張桌子,粘著花生喝著酒正在那閑聊著,“老二,我聽說你媳婦家可是皖國的,這次我們大王要出兵攻打皖國了,你可得趕緊叫你家婆娘告訴娘家做好準備。”一個看著年齡大些的男子對坐在自己旁邊的叫老二的男人說道。
“哎!早就去通知了,這一次恐怕又得兵禍連年了,哎,來喝酒喝酒。”老二一提到這就不停的歎氣,隻好靠著酒精來麻醉自己,邊說還不停的篩酒。
大牢最始頭,上官子披散著頭發,不知道是不是過不慣這裏的生活,才幾天的功夫,上官子就已經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頭發上布滿了蟲子和稻草,身上髒兮兮的,活拖拖的像個瘋子。一個人嘴裏還不停的絮絮叨叨的念叨著。
“大王要攻打皖國,大王要攻打皖國…”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兩個獄卒的話傳到了上官子的耳朵裏。
“不行,不行,不能攻打皖國,不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上官子變得有點歇斯底裏,用不停的拚命的擊打著木杆。
“你叫什麼叫,找死啊,你還以為你現在是上大夫能對我們怎麼樣啊,給我老實點。”本就心情不好的老二用手中的腰刀不停的敲打著上官子伸出的雙手。
上官子條件性的縮回了雙手,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你們快去秉告大王,就說我上官子有本參奏。”
“喔,不打你,你還真以為你自己還是上大夫呢!”老二舉起腰刀又做出了一副要打的樣子。
“大王駕到。”正當老二要下手的時候,牢外一聲尖細的太監聲傳了進來,一聽大王駕到,在牢裏呆了一輩子的老二可還從來沒有看過楚王的真麵目,一時之間嚇得手中的腰刀都捉不住掉了下來。
楚勇王在侍衛的左呼右擁下,一步一個台階,腳尖幾乎是墊著走,楚勇王相信如果不是自己的寵臣被關在這,自己這一輩子也不可能來這裏。
“大王。大王…”一聽楚王來了,上官子趕緊趴著跪著過來。
早有侍衛從外麵搬來一張椅子,楚勇王整整衣襟大踏步的坐了下來,看著跪下來的上官子,楚勇王的眼神顯得很複雜,上官子一直深得自己的賞識,他也懂得做人,可是勇王最討厭的就是他卷入王位之爭,雖說在勇王的心中,世子南是唯一的王位繼承人,公子光也不得自己歡心,可是人家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再怎麼討厭那也是自己的事情,別人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得,勇王知道弟兄相殘的結果,所以他最忌諱的是別人插手王位繼承的問題,無論是誰,勇王也絕不輕饒,可是要是真讓勇王殺了上官子,勇王又舍不得,這些天勇王不理上官子也隻是為了磨磨他的脾氣。如今看著滿臉不堪的上官子,勇王的心又開始泛起一陣同情。
“大王,您不能攻打皖國啊!”上官子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進了大牢,他也從來沒有認真好好想過,他隻知道一心效忠大王,效忠大楚。
“這是你管的嗎?寡人要討伐誰難道還要向你上官子批準嗎?”楚勇王大手一拍,本消了的氣一下子又升了上來,怒氣衝衝的站著盯著上官子。
“誰說寡人不能伐皖的,皖國國小兵弱,寡人親率三萬大軍,再加上本王世子親為先鋒,小小的皖國還不是手到擒來。”勇王以為上官子也是和蘇杭一樣反對自己攻打皖國在勇王看來,小小的皖國絕對不是自己三萬大軍的對手,所以他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大將和愛卿那麼反對自己出兵皖國。
“什麼?世子也要出兵皖國?”從勇王嘴裏聽到這個勁霸消息的上官子更是一驚。
“大王,萬萬不可讓世子出兵征討皖國啊!世子乃是國之希望,如今大王您出征在外,而世子也一同統兵,國都空虛,難免不會有小人作祟啊!大王請三思啊!”上官子披頭散發的重重請願道,那亂遭糟的頭發不時的舞來舞去。
“小人作祟?你想說誰?”楚勇王當然明白上官子口中的這個小人指的是誰,或許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那個大兒子絕對不是什麼善茬,可是人總是那樣,自己的兒子再不好,也不希望外人去說三道四,尤其是涉及到王位繼承的皇家,兄弟之間的事情,更不希望朝中的大臣去品足論頭,當然勇王知道上官子這是在為他的主子,自己中意的兒子打算。
“我看你還是呆在這裏的日子太短了,腦子沒有清醒,看來你應該還要在這多呆上些日子。”楚勇王說完,拂袖而去,身後的獄卒們趕緊三呼,隻剩下上官子一個人攤坐在地上。
回到宮中的楚勇王,滿臉布滿了陰雲,上官子的話不停的在自己腦子裏盤旋,雖然不喜歡上官子說出那樣的話,可是他說的也沒有錯,自己離開了,世子也離開了,如果這時候國都不穩的話,那對於前線出征的大軍來說絕對是一個大災難,所以自己離開之前必須要把這國都得守衛工作安排好。
“令狐朝?”勇王的腦海裏想起了這個多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禁軍統領,令狐朝忠勇可嘉,而且當年在自己繼位上大力援助過自己,且他又是王宮禁軍統領,郢都的防衛交給他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僅僅一瞬間,勇王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這一次出兵勇王必須依靠蘇杭手下的兵馬,蘇,令狐兩家不和那是滿朝皆知,如果令狐朝知道這次蘇杭統兵在外,誰也不能保證他令狐朝會不會在後麵給自己使什麼絆,畢竟這可是打倒蘇家的好機會。
想來想去,勇王覺得還是讓落雲留下來,落雲自小是孤兒,長年跟隨在自己的身邊,把郢都交給他絕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正當勇王剛思量完畢,一個小太監就風急火撩的跑了進來,嘴裏還不停的喊著“大王,大事不好了…”
小太監一慌張,一個踉蹌被門口的門檻給絆了進來。
勇王眉頭一緊,平日裏他最討厭這些小太監沒有禮貌,慌慌張張不成禮數,今天心裏本來就煩疑不定,更是生氣,臉一下子拉的老長,“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小太監一見大王那拉長的臉,嚇得趕緊磕頭,嘴裏不停的喊著“大王不好了,不好了,世子和雲公子打了起來。”
“什麼?”一聽這本來還是滿臉不高興的勇王,一緊張趕緊站了起來。
“快,快帶寡人去看看。”勇王還不等小太監回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大王,您慢點,慢點。”小太監在前麵領路還不停的回過身來提醒著後麵的大王。
轉過一個彎,世子南居住的寢宮就到了,還沒進院,老遠處勇王就聽到鞭子一陣抽打的聲音。勇王趕緊加快了腳步,出現在眼瞼的哪是什麼太監嘴裏說的打架,明明就是自己的兒子喝多了在那鞭笞著落雲,旁邊的太監們嚇得都不敢勸。
“我叫你厲害,我叫你副將,是不是以為你也是父王的兒子就了不起了是吧!”世子南猛咕了手中的一口酒,“今天我就告訴你,有老子在,你就別想什麼,幹兒子,什麼他媽幹兒子,你就是我父王的一條狗而已。哈哈”自從勇王收了落雲做了幹兒子以後,世子南對落雲那就是處處針對,本來隻有一個傻大哥是自己繼位的對象,可是如今卻加上了落雲這麼一個幹兒子,雖說是幹兒子,王位怎麼也輪不到他,可是誰又能保證自己家的老頭子到老了不會昏頭了呢!
“放肆,你這個逆子。”在拐角處的勇王在也看不下去了,一股腦的衝了上來,上去一把推開世子南,從他手中把鞭子搶了過來,旁邊侍立的小太監一看大王來了,嚇得趕緊跪了下來。
勇王不理旁邊的太監們,伸手就把跪在地上的落雲扶了起來,“雲兒,你受苦了,你這傻孩子你怎麼不還手呢!”勇王輕輕撫摸著落雲的後背,嘴裏還不停的說著。
被攮倒的世子南被猛的一推,酒頓時醒了大半,一看自己的父王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旁邊還站著落雲,一下子頓時明白了很多,趕緊跪了下去。
“你這個逆子,逆子,寡人罰你一年的俸祿,現在你給寡人滾回宮裏給我好好反省。”勇王氣的手一指。
一聽父王隻是輕輕處罰自己了事,如蒙大赦的世子南趕緊帶著手下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看著世子南豪發無傷的離開,落雲眼裏閃過一絲殺氣和一絲不平,可是立馬又恢複到了常色。
回過臉來的勇王趕緊換了一副臉色,“沒事吧,雲兒,南兒他還小不懂事,寡人已經處罰過他了,你就看在寡人的麵子上饒過他這一回。”雖說剛才把自己的兒子罵了一遍,可那隻是做給落雲看的,畢竟馬上要安排他守城,可不能讓他心裏拉下什麼不快,當然親兒子和幹兒子的區別他還是清楚的很。
落雲當然知道眼前這幹爹是個啥意思,既然幹爹都發話不再追究了,他這個幹兒子也就不再好說什麼,隻能打落門牙自己王肚子裏咽了。
一看落雲不說話,勇王當然明白這件事可不是自己一句話就那麼輕描淡寫的就能過去,可是要讓他處罰自己的親生兒子那又是萬萬不能的,“落雲啊,寡人看你跟世子不和,既然這樣,北征你就不要去了,就留在郢都駐守吧!寡人把郢都都交給了你,你可要幫寡人守好了啊!”勇王重重拍打著落雲的肩膀。
在勇王和其他人看來,駐守都城是國君的信任,隻有國君信任的人才有資格來駐守都城,勇王也是想把這個大禮送給落雲以此安慰他那受打擊的心,可是萬萬沒有料到落雲可不是這麼想的,剛才世子南那看門狗幾個字深深的刺痛了落雲那僅有的自尊,現在楚王這個幹爹又安排自己守城這不是正正應了看門狗嗎…可是落雲是敢怒不敢言啊!
楚國勇王十二年,楚勇王率兵三萬,桐,柏,六,英四國共計一萬兵馬開赴皖國。
望著浩浩蕩蕩的大軍離開郢都,城牆之上的公子光露出了一絲狡桀的笑容。
皖城,當得知楚國兵臨皖城的時候,王仁就忙開了,一時之間王仁手下的所有資源就開始圍繞起戰爭旋轉起來。
王仁集結起來自己手下所有的人馬後,真正能夠打仗的不到兩千人馬,這兩千人已經是王仁能夠集結的最大力量,可是和楚國的四萬大軍相比卻又不值一提,所以要憑借這兩千人馬守住皖城是萬萬不夠的,人數上的不足隻能依靠武器上的精良來彌補。所以這些天太平教的所有人都在皖山上不停的忙活著,尤其是那幾十個木匠那真是沒日沒夜的不停的工作著,王仁看著這些人連夜奮做,其實心裏又何嚐不想也讓他們休息一下,可是他深知楚國的大軍是不會給他們留任何的時間的。在這些人沒日沒夜的工作下,一萬支羽箭被完完整整的擺放在了倉庫裏。
從楚國進攻皖國無非隻有兩條路,第一條翻越皖山從而到達皖山北側的皖河鎮,聯合這裏的楚軍向皖城發起進攻,而第二條則是順著長江而下,再經皖水直達皖城,由於那時候長江水流猯急,暗僬極多,而且楚國水軍的船隻並不能滿足於這麼大規模的移動,所以從水上來的這一條基本上可以忽略。
剩下的皖山這一條,最最關鍵的就在於皖河鎮的得失,如今皖河鎮在楚軍手上,且有重兵把守,一但楚軍從這出兵那就將會很快抵達皖城,從而形成對皖城的合圍,所以趁楚軍還未到達皖城之前當務之急是首先解決皖河鎮的一千楚軍。
根據突兀傳來的消息,駐守皖河鎮的是楚國大將軍蘇杭的族人,此人極好飲酒,每次喝酒必喝的酩酊大醉為止,據說此人倒是極愛護當地百姓,以至於當地百姓對於這股楚軍的駐守倒顯得不那麼抵觸。
當王仁率領手下的兩千人馬抵達皖河鎮時,獨自帶著猛牛等人前去勘察地形,此時的鎮內根本還不知道危險的到來,城門口三三兩兩閑散的站著幾個楚國士兵不時的盤查著來往的人群,和皖城一樣,皖河鎮的外圍也有那麼一條護城河,再配上皖河那高大的城牆,銅牆鐵壁,要攻打看來怎麼也要費上一番功夫。
蘇文算起來還是蘇杭的一個表叔,也可謂是戰功赫赫,可經常由於好酒貪杯,以至於到老了,也還隻混上一個守備,可是這蘇文卻絲毫沒有什麼後悔之意,他覺得在他的人生裏什麼都可以沒有,酒一定不能缺少。
大中午的太陽火辣辣的燒烤著大地,樹林裏的知了正不停的張大著嘴巴高聲鳴叫著,此時的城門口早已經不像上午般那樣人來人往的熱鬧,炙熱的溫度早已經把行人燒烤的難以移動,三兩個士兵也似乎被這濃濃的烈日照射的不耐煩,各自抱著兵器尋找陰涼的地方躲避去了。
倒不是說他們不懂得加強戒備,皖河鎮離皖城那麼近的距離,再加上他們又是一支孤軍,怎麼也得加強自身戒備,可是從駐紮皖河鎮到如今已經有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也沒有見皖軍有過一次攻打的跡象,似乎把皖河鎮丟失的事情忘記的一幹二淨,再加上最近聽說朝廷要出兵征討皖國,皖河鎮的士兵就更加放心自身的安全!
城門口外,十幾個當地百姓打扮的人正推著幾輛小車往城內趕,正靠在牆角處休息的一小兵正準備起身上前去盤問一番,他旁邊的隊長踢了他一腳,嘴裏還不停的嘟囔著“都是些皖國百姓,有什麼好檢查的,你難道還怕皖軍打過來了不成,快,睡你的覺。”
一見小隊長都這樣,小兵放棄了要起身的打算,閉著眼睛任由這十幾個人推著小車進城去。
剛一過城門,十幾個人趕緊翻開車上虛搭的布,如果剛才那小兵起來檢查他會驚訝的發現,那十幾個人根本不是什麼農民,而是一個個全副武裝了的士兵。
王仁早就料準了中午時守軍定會鬆懈,利用這個僅有的空擋,王仁派遣十幾個膽大心細的士兵冒險賭了一把,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進來的是這麼簡單。
十幾個人紛紛從車上扯出武器,直奔城牆邊的營房而去,由於天熱又是大白天,城牆上巡邏的衛兵早早的就躲進了營房,等猛牛帶著人摸到營房的時候,城門口除了幾個躲在牆角的以外,一個不拉的全都縮在這營房裏正呼呼大睡著。
“快,快…”猛牛對著身後的弟兄打著手勢第二十章
十幾個人就這樣貓著腰慢慢的靠近營房,營房外懶懶散散的也站了兩個守衛的士兵,本應該精神抖擻注視四方的他們,如今卻一個個的依著兵器憨憨大睡,全然不知危險的臨近。
兩道寒光閃過,本潔白不已的脖子頓時一片鮮紅,鮮紅順著脖子慢慢的流淌著,兩個人的力量也隨著這鮮紅一道慢慢流盡,兩個人拚命的掙紮著,腿不停的在地下蹭來蹭去,兩隻手死勁的想掰開堵在自己嘴邊的手,眼神無助的望著營房內的同伴,那眼神不知道是在求救還是…隻不過他們的同伴卻呼呼大睡的正憨,根本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門外發生的一切,很快,掙紮就隨著時間慢慢的沉寂了下來。四周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寧靜。
“快,衝進去。”剛小心的放倒門口的兩個侍衛,猛牛就帶著人朝著營房衝了進去,麵對著一排排睡倒了的士兵,猛牛可沒有什麼同情,一刀子下去,一個生命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和他一樣,身後的每一個人都高舉著銅刀,重重的落了下去,噗嗤,血飛濺而出。
解決掉了城門的守衛後,王仁帶著人馬正大光明的朝著留守府進發,皖河鎮的一千楚軍除去鎮守城門和糧倉的以外,大概還有兩百人駐守在留守府,一進城,王仁就派兵攻占各處,尤其是以糧倉為重。
剛才見猛牛奪取城門立下大功,一旁的大虎早就按捺不住了,拔出腰刀就高喊著衝向了留守府。
“上酒,上酒…”當王仁帶兵快要殺到留守府的時候,蘇文正喝的津津有味,自從來到皖河這個地方做了個小留守後,蘇文每天必不可少要做的就是喝上那麼一口,十幾年了一天不變。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提著刀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一進廳就嚇得攤倒在了地上。
喝的迷迷糊糊的蘇文還沒有注意到侍衛,還是自顧自的喝著自己的酒。
“大人,大事不好了,城裏亂起來了。”一見自己第一遍沒有叫醒將軍,小卒又壯著膽子再叫了一遍。
“啪…”這下子蘇文是聽清楚了,隻不過那臉色很不好看,他最忌諱的就是自己喝酒的時候被打擾,尤其是以城裏亂了的口號,“大膽,你想死嗎?誰說城裏亂起來的,有本將軍在,誰敢造反,你不要和本將軍說是皖軍打了過來,咳”蘇文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酒嗝。
“將軍真的是皖軍打過來了,鋪天蓋地的好多人,都數不清了,現在他們正朝著留守府來了,將軍您快想想辦法吧!”小兵說完,鬥大的汗珠就一直留個不停。
“哈哈,你這小子,你真的當本將軍喝多了嗎,竟然這樣匡騙本將軍,皖軍打過來了?哈哈就他們那些皖國軍隊也配叫軍隊,我們不去打他他就謝天謝地了,如今還反過來打我們,不可能,不可能”蘇文笑著擺擺手,十幾年的相安無事,在他的印象裏皖軍根本不可能主動進攻,皖軍的代名詞隻有膽小,如今有人竟然告訴他懦弱無能的皖軍打了過來,蘇文豈能不笑掉大牙。
一見自己的將軍渾然不相信自己的話語,著急的侍衛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才能讓自己的將軍相信這是真的,還不等侍衛想好怎麼辦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喊殺聲。
“什麼聲音?”雖然喝多了酒,可是自幼就對兵器過敏得不得了的蘇文也意識到了這下子出大事情了。
“報…”聲音從外屋大老遠的就傳到了蘇文的耳中,一滿臉是血的小兵跑了進來。
還不等小兵喘口氣,著急了的蘇文提起小兵的衣領就急切的問道“快說,到底怎麼了?”
“將…將軍…”顯然是被蘇文那猙獰的麵孔嚇住了,小兵一時間說起話來有點結結巴巴,“將軍是,是皖人打進來了,現在,現在東門已經破了,聽說糧倉也已經被他們占領,如今他們正率著人馬朝留守府來了,遮天蔽日的,好多人,現在弟兄們已經和他們打了起來,將軍,您說怎麼辦?”小兵和侍衛用自己急切的眼神盯著蘇文,焦急的等著他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