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自從楚國大軍一到,王仁就一言不發,雙眼緊緊的盯住對麵,生怕大哥被這陣仗嚇住了,心裏擔心不已的猛牛在旁邊小聲的叫道。
猛牛擔心的不錯,王仁是被嚇住了,不過不是被害怕嚇住了,而是被這些精良的武器裝備給嚇住了,戟兵,劍兵,車兵,兵種齊全,清一色的銅製武器,甚至有的兵種竟然還出現了鐵製的武器,全身鎧甲,那戰馬那個彪悍直讓王仁羨慕不已,難怪說楚國是個大國,這隨隨便便一出手就這麼大方,要是自己有這麼多裝備精良的兵馬,王仁相信自己在這個亂世成為一個大國的霸主還是不成問題,可是問題就在於它不屬於自己,而是自己的敵人自己需要打敗的敵人,而自己的隊友王仁回過頭來望望,簡直就不是雜牌能夠形容的,自己手底下的人還好說,後來從皖城新招募上來的兵丁那造型簡直是不堪入目,哪裏有一點軍人的樣子,隻能算是佩戴著武器的農民而已。
“咚咚咚…”楚軍的戰鼓聲並沒有因為楚軍陣型調動完畢而停止,反而敲擊聲更加頻繁更加有力,王仁知道這是敵方在約戰的信號。
“擊鼓…”絲毫沒有任何的遲疑,王仁就命令皖軍擊鼓回應,王仁知道硬碰硬皖軍絕對不是楚軍的對手。可是現在王仁毫無選擇,自己的身後就是皖城,後退一步就是死,而前進卻有可能活,所以即使在危險他也得上前,這時候如果自己不迎戰,本就脆弱不已的軍心頓時會土崩瓦解,隻有迎戰 #039;迎戰才有活下去的希望,更何況王仁又不是什麼準備都沒有,看著自己的腳下,王仁相信鹿死誰手尚不可知。
“咚咚咚…”雙方似乎是有節奏的互相敲擊著,隔的不遠,皖軍的擊鼓聲遠遠的就傳到了勇王的耳朵裏,他沒有想到這已經弱小不堪了的皖軍竟然不怕死的接受自己的約戰,本來勇王擊鼓隻是為了顧全道義上的名聲做做形式罷了,他從來沒有把皖軍迎戰的想法考慮進去。
第二十五章“哼哼,不自量力”勇王從心底裏冒出一絲的不屑。
目睹著身後百萬雄獅,勇王發出一絲怒吼,“廝……”身下的戰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吼叫著奔跑了起來。拔出佩劍,高舉前方,“兒郎們,衝啊!”
一時,千軍萬馬在大地奔跑了起來,所有人眼看著勇王劍所指的方向前進,前進,前進。幾萬步兵散亂無章的像螞蟻一樣在皖城的土地上跑動。
“大王,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點。”看著散亂無章的隊伍,楚國手下的將領有點擔心了起來。
“嗯!”勇王伸手打住了還想再勸的手下,戰爭確實需要謀略,確實需要布陣,可是那是對於對手而言,皖軍,根本談不上什麼對手,在自己的眼裏皖國人的軍隊就是一群綿羊,嗷嗷待宰的綿羊而已,對付這樣的對手,楚國人就應該向狼那麼一樣撲進去,撲進羊群中,撕咬,捕殺,而這看似雜亂無章的陣勢不正像一群野狼在做衝入羊群的準備嗎?
“不能讓他們步兵衝入陷阱中。”本以為楚國人會排出什麼陣型,至少也得整齊的進軍隊列,可是王仁沒料到在楚王的眼裏皖軍是這麼的不堪一擊,任憑幾萬大軍就這麼散亂無章的衝過來,然而正是這散亂無章倒讓王仁有點擔憂了起來。
前麵的土地都是弟兄們幾天來奮鬥的結果,這些淺鋪著稻草的陷阱是王仁用來對付楚國的車兵的,不到要緊關頭是絕對不能輕易暴露出來的,如今楚國人就這麼散亂無章的跑動著說不定哪個不長眼的大頭兵一腳踩空就會發現這些陷阱,那麼到時候楚國的車兵就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讓王仁用這些辛辛苦苦挖的陷阱去對付楚國的步兵,這買賣王仁打死也都不願意做,所以現在要做的是盡全力製止這些步兵靠近陷阱。
“跟我來!”王仁一把搶過旁邊侍衛的弓箭,一摟褲腿朝著前麵跑去。
身後的眾人都不解王仁的意思,本來就被幾萬人馬衝過來的陣仗給嚇懵了,如今王仁又做出這麼一個費解的動作,所以一時之間眾人都傻呆在那沒有反應。
“還愣著幹嘛,所有弓箭手都給我上啊!”眾人之中還是猛牛反應的快,一聲大吼把楞著的眾人頓時喊醒,也不是猛牛反應的快,而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以讓王仁冒險。
被猛牛這麼一喊。所有的弓箭手手拿著弓箭跟著王仁跑動了起來,他們不知道要幹什麼,但是他們相信王仁,相信自己的教主絕對能給自己帶來生機。
“快。快。”王仁不停的朝著後麵打著手勢,“所有人一字排開,拉滿弓弦,目標前方楚軍,準備!”
“啦……”所有人都拉滿了弓弦,繃緊了神經,緊盯著前方朝著自己奔跑過來的楚軍,隻等著王仁的一聲令下,就要把這滿腔的怒火和帶著點點的害怕給發泄出去。
王仁拉滿了弓弦,他在等待機會,他在賭,賭一個唯一的機會,一個可以射殺楚勇王的機會,弓弦拉滿,王仁的青筋爆起,他在等待。
“哈哈……”目睹著楚軍如入無人之境,勇王的臉上更是一陣得意。
“大王。你快看!”這時身後的副將一聲高喊,手指著前方。隻見幾百皖軍從大陣脫出,不退反進朝著楚軍先頭部隊而來,在隻有兩百米的地方停止不前。
“他瘋了,瘋了,他想幹什麼,幹什麼?”本來剛才還得意不已的楚王這下子不停的問著為什麼,他實在是想不通皖軍的主將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隻能用他瘋了來解釋,也隻有這樣,如果換成是別的人目睹到這樣的場景,不說前進,就連撤退也會失去了勇氣。
“他瘋了嗎,瘋了嗎!”想不通的勇王策馬脫離了團團護衛,朝著前方跑去,他想看的更近些,他想看看這個主將到底想要幹什麼。
“快,放箭……”,放箭兩個字王仁幾乎是從喉嚨裏喊出來的,他在賭,賭一個機會,賭的就是勇王離開重重護衛的大陣,自己之所以帶領幾百人脫離大陣,一方麵是為了狙擊楚國步兵,而另一方麵這也是一個誘餌,一個誘惑勇王的機會,而現在這個機會來了,王仁豈肯放過。
滿弦的弓箭穿破空氣,寒光閃閃的箭頭鎖定了目標,嗖的一聲直撲了過去。脫離大隊護衛的勇王絲毫沒有察覺即將到來的危險。
“大王,小心!”楚國衛隊的衛隊長閔行多年來的戰場危機感讓他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不由得大聲喊到。
“嗖……”幾乎是同時,勇王剛聽到警告,一個閃身,弓箭同時到達,貼著勇王的麵頰一閃而過。
“滴滴……”幾滴血從麵頰留下。
“大王,您受傷了,快,快……”身後的侍衛一看到大王受傷,嚇得趕緊動手忙碌起來。
“躲開……”勇王一腳踢開過來包紮的內侍,摸著滾燙的臉龐,他不能接受,自己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受過傷了,如今在五萬大軍的團團護衛之下竟然沒有見到任何敵人自己卻受傷了,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對麵的皖軍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勇王開始有點恐懼了,一種從心底裏生出來的恐懼。
“哎……”王仁一拍大腿,本以為會一擊既中,可現在,王仁暗自可惜。雖然楚王僥幸躲過了暗殺,可是那些楚軍卻沒有那個好運氣了,幾百皖軍弓箭手不停的挽弓搭劍,重複著一個動作,成千上萬支弓箭向雨一樣從高空滑落。
可憐的楚軍絲毫沒有意識到任何的危險,和他們的大王一樣,他們也是在心底看不起皖軍,然而現實告訴了他們,必須要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嗖,嗖,嗖……”高空而落的箭雨不停的襲擊這些可憐的人兒,鮮血,喊叫,頓時響起,一個一個楚軍不斷的倒下,肩膀,頭,腿,胸口,幾乎每一處都被箭矢狠狠的問候了一番,橫七豎八倒下的屍體阻止了楚軍前進的步伐,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喊了一聲“鬼啊,快跑!”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在那一刻轉身朝著大陣跑去,誰都想跑的再快一點,誰都想離這個修羅之地遠點,遠點,在遠點。
前麵的楚軍不斷的向後跑去,後麵的楚軍根本弄不清楚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隻看到前麵的弟兄不停的向後跑去,有人想攔住幾個弟兄,問問怎麼回事,可是所有人都是一個回答,“上天懲罰了,上天懲罰了……”後麵的人沒有誰明白這到底是什麼一個意思,但是他們知道前麵肯定是不好的,隻有和著大部隊走才有生存的機會。
“跑啊!”更多的楚軍加入了逃跑的行列。然而他們的潰退卻加速了他們的死亡,他們把後背留給了對手,對手可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很多人漸漸倒下,可是他們不是倒在衝鋒的道路上,而是更多的倒在了逃跑途中。
“大王,您快看,我們的部隊潰退下來了!”一個副將大聲喊到。
勇王很早就看到了這個場景,他嗖的一聲拔劍跳下馬朝著潰退的人群衝了過去,緊跟在後的侍衛生怕大王再受到什麼傷害趕緊緊緊把勇王護在了中間。
“給我回去,給我回去!”勇王一把抓住了潰退到身邊的一個小兵,一劍架在脖子上大聲的喊到。
“大……大……大王”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遇上大王,小兵嚇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也忘記了架在脖子上的冰冷。
“快,退回去,我命令你退回去……”閔行一腳踢開還在發呆的小兵。小兵似乎是被嚇住了,趕緊提著劍朝前麵跑去。
“退回去,退回去……”勇王幾乎是吼叫,可是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哪裏還記得什麼尊卑地位,紛紛掙開勇王的胳膊,甚至有人要拔劍相對。
“大王,如今兵心已散,撤退吧!”閔行輕聲說道。
“哎!”勇王氣的把劍一扔,不忍心的閉上了雙眼,無奈的喊出了幾個字,“撤退……”。
“大王有令,全軍撤退,全軍撤退。”傳令兵揮舞著手上的令旗,不停的奔跑在大陣中傳遞著大王的命令。
如蒙大赦的楚軍趕緊轉身簇擁著勇王的車架加快步伐朝後退去。
“不錯,皖國不愧是我們的老大。”和楚國兵的失望不同,四國的聯軍在剛才的出擊中一直待在大軍後陣,勇王一方麵是為了避免四國的兵馬攪亂自己的部署另一方麵也是要讓他們看看楚軍的威武,誰知道……所以剛才的戰鬥中四國的兵馬並沒有多少損失。四國一方麵驚喜於楚國兵敗,另一方麵也暗暗對皖軍的強大表示驚喜,其中英王最過於開心,他的心裏已經暗暗打定主意要私下裏接觸接觸皖軍。
“撤退了,楚軍撤退了!”楚軍的中軍大旗剛一後退,興奮的皖軍高興的歡呼了起來,甚至有的人激動擁抱了起來。
“大哥,大哥,我們贏了!”猛牛沒有想到竟然零傷亡的擊退了楚軍的第一次攻擊,一時之間也顯得興奮異常。
“勝利了,是啊,勝利了!”看著滿地的屍體,王仁卻沒有一絲的開心,每一次的戰爭勝利都是需要多少的生命去填,不管是敵方的還是自己人的,那可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如今卻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打掃戰場吧!”王仁淡淡的說道,擺著手,慢慢的朝著皖城走去。
“猛牛哥,你說大哥他怎麼大勝了還不開心呢!唉,你說大哥是不是不會笑啊?”
“找死啊,這麼說大哥,快去做事。”猛牛做出一副要打的樣子,兩個小子嚇得趕緊跑了開來。
楚軍大營,和興奮異常的皖軍不同,楚軍的每一個人都被憂傷所籠罩著。
勇王大帳,楚國的大小將領全都被楚王叫到了營帳訓斥。
“廢物,廢物,我們大楚勇士勇猛無敵,可如今卻連一個小小的皖城都打不下來,第一仗就輸給了兵力,戰鬥力都不如我們的皖軍,你們說這要傳出去,我們大楚還如何在諸侯國中立足?你們說啊?”勇王的聲音開始變得歇斯底裏起來。
“大王恕罪,卑職無能。”所有人幾乎都是異口同聲,不停的磕著腦袋。
“哼哼……”勇王不斷的調節著自己的呼吸,他要讓自己變得冷接下來,他知道一味的責怪大小將領也是無用,如今當務之急是如何破解皖軍的新式武器。
“世子那邊有消息傳來嗎?”身陷憤怒中的勇王還不忘關心自己的兒子進展的如何。
“啟稟大王,世子還未有消息傳回,按世子的行進速度此時估計已經抵達皖河。”令尹景歸說道。由於世子南封鎖了消息,所以到現在楚國的中路軍尚不知皖河已經陷落。
“昭原,你說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沒有得到自己兒子的消息,勇王顯得更有點不耐煩,直接點名問道。
昭姓在楚國也是宗室姓氏之一,楚國宗室三大姓,昭,景,屈。昭原乃是楚國的司馬,掌管楚國兵馬大權,這個人自幼喜好兵書,通曉戰事。所以勇王問道昭原軍事問題也是正常。
“大王……”似乎早就料到楚王會叫道自己,昭原顯得一點也不慌張,“此次雖然我軍損失不重但是軍心已失,這才是對我軍最大的打擊,此戰結束之後微臣曾上戰場拾得一物,而這物想必就是皖軍最近新發明的武器。”說完昭原從自己的袖口拿出一物,早有內侍從中接過。
“就是這?”一聽拾得皖軍武器,勇王頓時就來了精神,立馬接來查看。
“大王”昭原繼續說道,“據臣詢問幾位當事士兵得知,此物是由高空而來,尖的一端狠狠插入人體從而奪走性命。”
“箭頭?”聽完昭原訴說,勇王用手輕輕的試了試箭頭,確實有那種疼痛的感覺。
放下箭矢,勇王走到昭原身邊問道,“既然司馬得知此物,想必已有破解此物之方法了?”
昭原趕緊向後欠了欠身說道,“臣之方法很是簡單,既然此物是以戳破我軍士兵身體為手段,而我們完全可以以木盾躲過之,隻要我軍士兵在前進之中高舉木盾,保護頭,腳等部位完全可以無事於敵方武器,而臣曾勘察過我軍物資,木盾我軍儲備甚多。完全可以裝備全軍。”
“好,甚好,不愧是我大楚的司馬,還楞著幹嘛趕緊下去通令全軍全都按照司馬的命令裝備木盾,明天我要他們看看我大楚的車兵,哈哈。”
“是,大王。”
“哈哈。”解決了皖軍武器之事,勇王感覺心裏頓時豁然開朗起來,心情也變得異常的開心。
“大王,臣還有一個建議!”
“快說,快說!”勇王有點等不及了,他覺得昭原總是能夠想出一些特殊的辦法。
“這……”昭原四顧探了探,隻見周圍全都是大楚軍官這才說道,“微臣建議明天攻皖之戰應該派四國兵馬作為先鋒,今日我大楚遭受損傷,而四國之兵馬全都聚於大陣之後,臣觀四國君主多是口服心不服,如果一但我軍傷亡過大,我怕四國君主則會趁勢而動,到時候會威脅大王安全,明日一戰派他們打頭陣,一則嘛是為了消耗他們的兵馬,二來也是可以增加皖軍武器的消耗,這樣我們的車兵進攻起來將會更加順暢,這不是一舉兩得嘛?”
“嗯?”勇王來回的跺步,他不是沒有想過讓四國兵馬上去充當炮灰,可是以前也是太過於自信楚國兵馬的強大以及皖軍的弱小,今天一戰讓他對這個想法開始有點動搖,“好,就按大司馬的辦法去辦,派人去通知四國君主叫他們做好準備,明日一戰隻可成功不可失敗。”勇王一捶重重的打在桌上。
“是……”所有大臣異口同聲說道。
六王大帳,雖說是同盟軍,可是在楚軍的眼裏,四國的聯軍不過就是一些仆從軍而已,所以名義上同盟,但是在安營紮寨的時候,四國聯軍刻意和楚軍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自從從戰場上退下來以後,四國君主全都齊聚在六王大帳中商議。
炙熱的火苗不停向上竄著,燒烤著油光光的土雞,那油光光的土雞看著就讓人感覺食欲大增。
“六王,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桐王一手扯了一隻雞腿,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還能怎麼辦,要按我說我們這樣逆來順受,遲早也要亡國。”還沒等六王回話,一直對楚國心懷不滿的英王搶著說道。
“不這樣怎麼辦?你以為誰願意受這樣的氣嗎?可是我們打的過人家嗎?你說的對,這樣跟著楚國,遲早有一天我們都會亡國,可是我們現在就和楚國對著幹,那就是立馬亡國啊!”一直沉默不語的六王終於開口了,他的話語中總是帶著那些無奈和悲涼。
“哎!”三王被六王的話說帶著都沒有了心情,就連剛才吃的正嗨的桐王也無力的垂下了那誘人的雞腿。
“報!大王,楚王特使道。”正當四王歎息無可奈何之時,門外侍衛高聲喊到。
“六王,楚王說了什麼?”六王剛看完,迫不及待的英王就搶先問道。
然而六王還是那麼一臉沉默,一句話也不說。
“我看看!”一看六王這表情,等不及的英王一把從六王手中把竹簡搶了過來。
“什麼?他要我們明天打頭陣?他們國家攻打別人,竟然要我們給他們打頭陣,豈有此理”剛看完竹簡,英王大怒,氣的狠狠把竹簡摔向了地麵。
“我看看!”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桐王,柏王趕緊從地上把竹簡撿起來又讀了一遍,讀完之後,他們兩的表情和一樣,異常的憤怒,以前他們容忍楚國,甘願受楚國欺辱,以為最多是出些物資,花花錢財什麼的,如今楚國卻要他們出兵打頭陣,出兵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就會死人,昨天皖軍武器的厲害他們可是深深看在眼裏的,這樣的武器連號稱霸主的楚國都難以抵擋,更何況換上兵力孱弱的四國兵馬,這明顯就是派他們送死啊,在春秋時期,錢財或許很重要,可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最重要的財富就是人口,春秋本來人口就很稀少,像桐柏這樣的小國人口就更少了,人口少,相對的兵馬就少,桐,柏兩國全國的軍隊加起來才一萬多點,如今兩國君主各帶了本國十分之二的兵馬出來,如果這些兵馬折損在這,那對於兩國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到時候還不等被楚國攻滅,就被自己國內的土匪給亡國了呢!所以兩國一聽到楚國要其派兵的消息時就顯得憤怒異常。
“六王,我們四國裏數您的兵馬最多,您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這下子英王學聰明了,直接把皮球給滾到了六王的腳下。
六王盯著英王那急切的眼神,又看看桐王,柏王,他突然覺得此時才感覺到什麼是弱國的無奈。”
“六王,要我說咋們還是反了他吧,反正也是死,省的受這窩囊氣。”見六王遲遲不肯變態,英王趕緊又加上了一把火。
沉默,無盡的沉默,所有人都知道不反抗也是等死,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又敢去冒這個風險,人總是喜歡不放棄最後一個活命的機會。
“走,走,大王。”四個人沉默不已的時候,大帳外傳來一陣吵鬧聲,六王的侍衛長抓住了兩個從北邊過來的兩個人正要押送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侍衛們還沒進來之前,四國大王各自端坐在自己的案桌前。六王指著侍衛押送過來的兩個黑衣人問道。
“啟稟大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