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來是你,正是天大的功勞啊,看我把你送給楚王那就是大功一件啊!哈哈。”突然六王冒出了這麼一句。

“不可啊,六王,我們不能把他們交給楚王啊!”還沒等王仁反應,旁邊的英王到著急的不得了,趕緊勸阻道。

“抓我,你覺得楚王會因為這而放過你們嗎?”王仁沒有絲毫的畏懼,很淡定的說道。

“哈哈哈哈!”六王沒有回答,反而靠近了王仁,身後一看不妙的猛牛趕緊用身子擋在了王仁的前麵,旁邊的英王也以為六王要對王仁不利,趕緊用手阻止。

“沒事!”王仁推開猛牛,也迎了上去。

“哈哈,好膽量。你真的不怕我把你送給楚王。”

“怕?怕,我今天就不會來這了,我來這就是為了救你們,如果我料的不錯明天楚軍進攻應該由你們打頭陣了吧!你們都是要死了的人了我還怕什麼。”

“你怎麼知道?”王仁話一剛落,英王脫口而問道。

不光連英王,就連六王,桐王,柏王都好奇不已,他們自己接到命令也才不過幾個時辰,王仁怎麼可能知道。

“是楚軍告訴我的,今天白天我們的戰力你也看到了,楚軍傷亡慘重,他們隻能拿你們去充數。”

“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我們可是楚國的盟友,你懂嗎?”一旁的桐王趕緊爭辯道。

“盟友?哈哈!”王仁跺步大笑道,“看來你們還不清楚,盟友,他們有把你們當過盟友了嗎?讓你們送死這是盟友?還有我聽說之前他們楚國要你們各國籌糧八萬擔,沒錯吧?難道這就是他們對付盟友的方式?”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知道是事實可是誰也不想嘴頭上吃虧。

“好,就算是那樣,那直說吧你們今天來這的目的吧!”六王不饒彎子直接問道。

“痛快!”王仁也知道這裏主事的是六王,“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不饒彎子了,我來就是為了和你們同盟。”

“太好了,太好了,我們答應,答應。”還不等六王回話,英王搶著說道。

“同盟?怎麼同盟?”六王不像英王,而是很理智的問道了條件。

“附耳過來。”王仁附在六王耳邊,嘰裏咕嚕說了一通,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

第二天天還未大亮,四國聯軍早就已經整裝完畢,集結在操場待命。

“楚王,見過楚王。”勇王剛出營帳,六王,英王就擁了上來。

“大王,按照您的命令,我們四國聯軍已經整裝完畢,隻等大王命令一下,我們即刻全軍出發。”

“好,各位大王,那本王就在這等候佳音了。”雖然很奇怪今天四王怎麼那麼主動出兵,可是心底裏還是異常高興的。

四國聯軍一萬人馬浩浩蕩蕩走在聯軍最前麵,緊跟在聯軍後麵的是楚軍的五千車兵,今天這些車兵也是戰場的主角,按照勇王的設想,今天這些車兵將會撕裂皖軍的防線,輾過他們的身體。他們將會是戰場的驕傲。

“停!”楚國的幾萬大軍不到一會全部集結於戰場,按照各自方陣排列好了陣型。

“起!”四國聯軍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開始緩慢脫離大陣朝著皖軍陣地而去。

“殺,殺,殺,殺。”四國軍隊突然整齊高喊起口號,所有士兵高舉手中的武器一致向前。

“哈哈,六王,你們很不錯,哈哈!”勇王沒有料到六王他們會弄出這麼一招,這些軍隊看起來像是有模有樣,可是實際上這樣的軍隊隻是繡花枕頭,好看而已。

“是,是,大王過獎了,過獎了!”六王恭恭敬敬回答道。

一旁的昭原可和楚王和別的大臣們看的不一樣,在他們這些人眼裏可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惹人大笑的聯軍動作上,而昭原卻把注意力投到了聯軍的陣型上,他發現聯軍的陣型太過於稠密,所有人都聚集在一塊地方,昨晚回去後昭原又仔細查看了皖軍的武器一番,他發現這種武器對於越稠密的軍隊陣型打擊越大,可以大規模的殺傷對手,麵對皖軍這些武器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分散陣型,越分散越好,隻有這樣才不會讓皖軍的武器有大規模殺傷的可能。當然這些話昭原是不會說出來的,畢竟現在要上去的可不是楚軍而隻是仆從軍,雖說是聯軍,可是昭原打心裏就沒把他們當做盟友,本來今天就是要讓他們去送死的,至於死多死少都是一樣,或許這樣還可能更好的消耗皖軍武器。

“哈哈!”昭原突然很鬼秘的笑了一下。

“大哥,六國他們的軍隊快要壓上來了!”站在最前方觀察敵情的猛牛第一時間就把軍情報告給了王仁。

“好,按計劃行事。”王仁頭也不抬,低頭一直盯著地圖說道。

“是。”猛牛像風一樣來的突然又像風一樣走的迅猛,不留一點痕跡。

猛牛抬頭一直緊盯著前方,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猛牛的佩刀也緩緩脫離刀鞘,“放,放。”突然猛牛猛的拔出腰刀朝前一指,身後的五百弓箭手紛紛射出滿弦的弓箭。

脫離的弓箭滿天箭雨般的朝著聯軍整齊的陣型飛去。

“啊……”沒有經曆過昨天大戰的四國軍隊麵對這遮天蔽日的箭雨嚇得頓時不知所措。

所有人心裏都隻有一個念頭,“這下子完了!”可是撲天而來的箭雨卻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而隻是像蚊子一樣被叮的猛的一疼。

“快,往回跑,往回跑。”還不等士兵們有所反應,聯軍的各個統兵將領開始扯破喉嚨喊到。

所有士兵雖然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一聽到自己的將領命令,撒起腳丫子就朝著本陣往回跑。一時之間本來還向前行進的大軍頓時化作鳥散四散的朝著本陣跑回。

“報,大王,前方聯軍受到攻擊,其前鋒已經潰退下來了。”偵查士兵說完趕緊奔上馬又反身朝著前沿而去。

“大王,車兵已經準備完畢,隻等大王命令。”聯軍剛一敗陣,楚國左司馬就上前請戰。

“讓他們看看大楚勇士的威風吧!”勇王早就料到聯軍不足以成事,可是還沒有想到的是聯軍這麼快就敗下了陣。

“大王,車兵出擊的時候一定要保持鬆散的陣型,不要太過於集中,避免被皖軍武器所傷。”在旁一側的昭原一聽楚軍車兵出擊趕緊提醒道。

一直在勇王兩側的六王等人一聽昭原此話,腦子裏不由得響起了昨晚,“你把他們當做盟友,可是他們卻從來沒有過,不信,你們明天攻擊的時候就擺出集中陣型,我想楚軍中肯定有人能夠察覺,如果他們當你們是盟友自然會說!如果……”

英王,柏王,桐王幾人可不像六王那麼冷靜頓時就對昭原怒目相向,尤其是衝動的英王要不是旁邊的六王一直拉著,都恨不得上來給他一拳。

昭原剛說完,就覺得脖子涼嗖嗖的,回頭一看隻見英王等人全都惡狠狠的看著自己,弄的昭原一陣糊塗。

黑白相見的馬匹,從頭到腳的鐵甲保護,純銅製造的戰車,滿是鐵刺的車輪,還有背後拖著的大鐵錘,沒有一個不是殺人的利器。楚軍的一千乘戰車露出猙獰的麵孔,戰馬的每一次踏步都能夠引起地麵的一次抖動,一種來自心靈的震撼。

“駕,駕,駕!”還未等所有的聯軍士兵返回大營,迫不及待的車兵早已駕馬衝出了營帳。奔馳的車輪,不停嘶吼的馬匹,還有馬車身後揚起一陣灰塵的鐵捶。駕手不停的用著手中馬鞭抽打著馬匹,一次一次催促著奔跑的馬匹,吃痛了的馬匹被韁繩給牢牢的套住,隻能不停的加快速度,笨重不已的戰車再馬匹一次一次的衝鋒下,速度越來越快,一些奔跑不急,返回的聯軍士兵不幸的被高大的戰馬撞飛,更有者被突出的車輪所碾壓,渾身是刺的突刺重重的插入士兵的身體。帶起一陣血花,鮮血一下子染紅了滾滾的車輪。

“大王,您看連我們的士兵都被碾壓了,是不是應該先讓戰車部隊等等,好讓我軍返回?”一看戰場上血肉翻飛的場景,明知不可能的六王還是像楚王提出了條件。

“六王,你不要這麼婦人之仁嘛,戰車部隊一但加速怎麼可能輕易停的下來,隻有輾碎了對麵的皖軍,這點犧牲還是值得的,六王你說是不是啊?哈哈”勇王絲毫沒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他不可能為了這些不相幹的聯軍士兵而改變自己的主意,現在的他隻有一個想法,衝過去,輾碎皖軍。

“大哥,來了!”

“來了?”這一次王仁沒有像上次那麼淡定,他一下子就衝到了戰場最前線親自指揮起來。

打頭陣的依然是五百弓箭手,所有人不停的瞄準著前方不斷變化的目標。

“嗬嗬,這個楚軍中還是有點人物的,竟然懂得用鬆散的陣型躲過弓箭的追殺,不過他絕對想不到我的殺手鐧不是弓箭。”王仁目睹前方奔馳而來的戰車,沒有一絲的害怕相反還有點按捺不住的激動。

“放,放!”弓箭手在各自將領的催促下不斷的射出弓壺裏的箭。“嗖,嗖。”弓箭離弦的聲音不斷在皖軍陣中響起。

“駕,駕。”奔馳的戰車早已看到了滿天的箭雨,可是他們卻沒有一絲的撤退,相反還不斷的在加快速度。

戰車上的長矛手早在弓箭射到之前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木盾,兩三個長矛手的木盾完全將車上的人群遮的嚴嚴實實,不斷下落的弓箭啪啦啪拉的都打在了木盾之上,射到車上的弓箭全都被滿身被銅甲覆蓋的車身所彈開,一時之間所有的戰車部隊都出現這樣一幕,長矛手不再是高舉長矛,而是緊緊握住手中的木盾遮擋住來自天空的襲擊。

“好!”站在前沿的勇王目睹昨天還對自己威脅重大的武器今天竟對一個小小的木盾無計可施,不由得大聲拍手叫好。

“衝啊大楚的勇士們,他們沒有辦法在阻擋住我們大楚勇士的腳步了,衝啊!”弓箭剛停,戰場上的楚軍將領就不失時機的大聲鼓舞起部下來。

“駕,駕,駕!”所有的部隊都在衝鋒,他們不斷的催促駕手加快著速度,駕手隻好一次又一次的揮舞著手中的馬鞭,在一次又一次的加速中,兩軍的距離越來越近,甚至都可以看的到對麵皖軍大陣的情形。

皖軍大陣,一直把弓箭視為利器的弓箭手眼見自己的弓箭並沒我壓製住楚軍而顯得有點著急起來,楚軍想出木盾抵擋己方的弓箭這招王仁早就料到,既然對方陣中有人能夠看出利用鬆散陣型衝鋒來躲避弓箭的大規模殺傷,再想出木盾抵擋弓箭也就顯得不足為奇了。

“撤,所有人後撤!”王仁毫不猶豫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所有的皖軍開始轉向向後跑去,但是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皖軍撤退的很奇怪,所有人都是踩著邊路而過,即使是撤退的突然也沒有任何人從中間穿插而過。

“報,我軍已躲過敵軍武器攻擊。”

“報,我軍和敵軍距離不足五百米。”

“報我軍前鋒已經占領敵軍前沿陣地

皖軍後撤,現在左司馬大人正率兵追殺中。”

“報……報。”楚軍觀察哨不斷的把前沿陣地消息不斷的向後傳達。

“哈哈,哈哈!”勇王大笑不止,似乎很滿意現在的局麵。

“能頂的住嗎?”勇王是毫無顧忌的哈哈大笑,旁邊的六王和英王聽到這消息是手心直冒汗,一直擔心著王仁的皖軍到底能不能抵擋的住楚軍的進攻,如果王仁真的失敗了,那麼自己國家的命運也就結束了。

“殺!”一皖軍小校不停的向前奔跑著,身後一輛戰車緊追不舍,小校覺得自己的速度已經是夠快了,自打教主一下命令自己就撒起腳丫子跑了起來,可是奈何兩條腿怎麼也跑不過四條腿的戰馬,眼看著距離一步一步被拉近,小校甚至都能看的到戰車上楚軍長矛手的詭異的笑容。

“去死吧!哈哈”楚軍長矛手高舉起手中的長矛準備收割著這可憐掙紮著的小兵,他似乎看到了長矛抹過小兵脖子的那一刻,那一抹紅,灑的一地。

皖軍小校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轟……”小校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畫麵,急忙用手去摸了摸脖子,沒有血也沒有傷口,小校慶幸不已。再回頭來看楚軍的戰車,早已經是摔的不成樣子。

原來長矛手隻顧催促駕手加快速度,高速的移動絲毫沒有讓駕手感覺到地上有什麼異樣,當長矛手準備刺入的那一刻,馬蹄踏入了王仁早就布置好了的大坑中,巨大的戰車重量一下子就壓垮了覆蓋在大坑之上的附著物,整個馬匹頓時懸空,強大的衝擊力量使得馬匹帶著戰車一頭紮進了王仁早就挖好了的陷阱之中,幾米深的陷阱一時之間讓剛才還張牙舞爪的戰車頓時失去了威風,不光這一輛,幾乎所有的楚軍戰車部隊都遇到了這麼一幕,第一輛衝入了陷阱,緊跟在身後的第二輛車手本想拉住馬匹,可是早就奔馳起來的馬匹哪裏是一下午就能夠拉的住的,巨大的慣性帶著戰車不由自主的掉入了無法自拔的大坑,一輛接著一輛,一些運氣好的戰車雖然沒有衝入到陷阱裏麵去,可是也跟前麵的戰車狠狠的撞到了一起,橫躺在路邊,每躺一輛就接著再會有第二輛,第三輛不斷的撞上去。

“弟兄們看到了嗎?給我殺回去啊!”不等王仁招呼,猛牛第一個帶著撤退的兄弟殺了回來。

剛剛從破碎的戰車裏逃了出來大幸撿到一條命的楚軍士卒還不來及感謝上天,皖軍那冰冷冷的鋼刀已經抹過了白淨的脖子,帶起一陣血紅。

一些強悍的士兵四下尋找武器準備拚死對抗皖軍,可是重重的摔傷哪裏是一下子就能恢複過來的,加上活著的楚軍並沒有多少,一時之間倒是皖軍在人數上占了優勢,皖軍像幽靈一樣,四處收割著落單了的楚軍,一條又一條生命從他們的手上開始消失。

“報,報!”一哨騎老遠開始高喊道,“大王,我軍車兵誤中皖軍陷阱,如今兵力折損大半,左司馬命人懇請大王派兵求援。”

“什麼?”勇王聽完頓時不省人事差點從馬上摔下,要不是旁邊侍衛眼快,恐怕此時勇王早已摔落馬下。

七八人趕緊把勇王平躺放在地上,並輕聲呼喚起來,“大王。大王……”

“額……”昏厥了的勇王慢慢緩了過氣來,“快,快,所有人隨寡人出兵援救,快。”勇王一把站了起來,拔起寶劍就朝戰馬奔去。

“大王,您不能以身犯險啊,大王。”昭原緊緊抓住勇王的馬韁繩死活也不肯讓勇王上戰場。

“讓開!”此時的勇王哪裏還顧得上危險不危險,大楚國以車兵最強,這麼多年來之所以一直立足於各國之間,靠的就是車兵的無敵,如今他的子孫今天在一個小小的皖城竟然損兵折將,讓他死後如何去麵對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