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不讓開。”,“啪!”楚王一著急,揚起手中的鞭子給了昭原一鞭,昭原手一縮,勇王趁機一抽,戰馬吃力奔跑了出去。

“快,快,所有人都給我保護好大王,快。”昭原一見勇王衝上了戰場,趕緊催促手下的侍衛緊緊追趕上去。

剩下的三萬楚軍在勇王的親自統領下不顧一切的朝著皖軍大陣衝去,試圖通過戰場混亂之際衝破皖軍大陣。

“六王我們怎麼辦?是不是現在就動手。”楚軍全軍剛一出動,性急的英王就急切的催促出兵。

“等著吧!讓他們先打上一會吧!”說完,六王調轉馬頭朝著自己大帳走去。

於是戰場上出現了很奇怪的一幕態勢,一邊是三千皖軍團團圍困住了潰不成軍的楚軍車兵部隊。另一邊則是楚軍的三萬步兵不顧一切的前去支援,而更奇怪的是六國的一萬兵馬竟然成了作壁上觀者。

“給我衝!”勇王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佩劍。大聲催促著手下的兵馬。

當楚軍剛剛衝去大陣的時候,王仁的五百弓箭手早已經重新排列好,五百矛頭直指前方楚軍。

“放,放。放。”在皖軍小校的不斷催促下,所有弓箭手朝天挽射,五百人雖然不是太多可是一輪齊射的效果也是很可怕的。

“額!”一個高速奔跑的楚兵還沒來得及邁出第二步的時候,一支羽箭已經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喉嚨,瞬間,沒有任何的痛苦,他無奈的倒下了,眼睛瞪的好大好大。

“額……額……”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斷響起,本來按照昭原的辦法,用木盾去抵擋高速的羽箭是避免被殺傷的最好辦法,可是由於勇王不斷的提高行軍速度,一些嫌棄木盾笨重不利於奔跑的士兵幹脆在奔跑中將木盾丟棄,這也導致了當皖軍箭雨來襲時楚軍傷亡一下子增多。

“格擋,格擋……”勇王不斷的用著手中的寶劍不斷打落射向自己的羽箭。

“保護大王……”昭原在後麵大聲高喊著,後麵的幾十個侍衛趕緊衝向前去,用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木盾遮擋在勇王的麵前。

“大王,皖軍的武器打擊太厲害了,我軍傷亡慘重啊。”昭原追上前去緊緊拽著還想往前衝的勇王說道。

勇王雖然憤怒異常,但是他也早已注意到了這情況,略微思考下,勇王指著左翼喊到,“命令右司馬率領一萬兵馬從左翼突進。”

“右翼由我的侍衛長閔行率領一萬兵馬進攻,本大王親率中軍直撲皖軍大營。三路大軍會師皖軍大帳,走。”不等昭原回話,勇王親率中軍沿中路直奔而去,閔行的一萬兵馬從大軍中分開直奔右翼,右司馬的一萬大軍又從左路殺過,三路大軍兵分三路,目標直指皖軍大帳。

勇王一分兵,一下子讓皖軍的弓箭手沒有了目標,三個方向都有敵軍過來,五百弓箭手隻好分別三路狙擊,本來就兵少的弓箭手在分兵之後力量顯得更為弱小,對楚軍的壓製也越來越弱。

“撤退,弓箭手在前,步兵斷後,撤退。”王仁一早就想到了楚兵會利用自己弓箭手不多的弱點分兵而擊從而達到自己的戰略目的,車兵作為楚國的招牌部隊,一旦被圍楚軍必定傾盡全力前來救援,王仁自打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憑借自己手上的兩三千人馬就把這支大部隊吃下去,王仁沒有那麼大的胃口,自己之所以派出全部兵力圍攻楚國的車兵部隊,一開始就隻是為了最大規模的殺傷敵人而不是消滅,他要做的就是把楚軍大部隊引出來,王仁在等待一個時機,而這個時機他昨晚就已經準備完畢,王仁不由得把頭抬了抬看了看南邊,“撤退,撤退。”

自皖軍弓箭手也分三路狙擊的時候,中路的勇王就感覺到了壓製的力量明顯小了很多,於是不斷的催促著手下的部隊,尤其是看到皖軍開始有撤入皖城的跡象,勇王就更著急了,這股部隊不到三千人就在這裏阻擋了自己四萬大軍整整兩天,可以想得到這樣的敵人是可怕的,如果這時候讓這個敵人跑到了堅城裏,那效果更是可怕,所以勇王下定決心一定要追上去消滅這股兵馬。

由於急切在留下來一部分兵馬照顧傷兵以外,三路大軍基本上全都合並一處不斷的在後麵開始追趕起來,由於不斷的加速,各個部隊之間的距離被不斷的拉大,甚至有的部隊都已經到了城下,還有的部隊甚至還沒有出發。

“大王,我們是不是慢點,戰線太長了。”注意到細節的昭原趕緊提示勇王,可是現在的勇王滿腦子裏都是在考慮著怎麼去擊殺皖軍,哪裏還聽的進別的。

勇王一心隻想著追趕上皖軍,他聽不進去,可是作為大司馬有對全軍負責的責任,他必須的避免一切對楚軍不利的事情發生。楚軍戰線過長昭原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前軍太快,後軍又追趕不急,沒有辦法下昭原除了不斷催促後軍加快速度,同時命令左右兩翼的楚軍不斷向中軍靠攏,以保護中軍左右兩翼的安全。

當皖楚兩軍在戰場上殺的你死我活的時候,四國聯軍的大帳裏卻到處是安靜,所有的士兵都庸庸散散的三兩成群的坐在大操場上,那舒服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們剛是從戰場上下來。

六王大帳,士兵們可以庸散的躺倒休息著,可是六王從一回到大帳起就坐臥不安,不停的派遣快馬打聽戰場上的消息,六王知道這是一場豪賭,如果贏了,他們可以擺脫了楚國的控製,如果失敗了等來的則是大軍壓境,國破家亡。

“報!”一騎風風火火的從帳外跑了進來,滿身的傷痕,早已破爛不堪的衣甲,可卻一點都沒有引起小校的注意,“參見各位大王,我家將軍懇請各位大王發兵攻楚,我家將軍還說了此時攻打楚軍,必定能出奇不意。”

和急切的小校不同,六王顯得很平淡,隻是似有若無的說了句“知道了!下去療傷吧!”

“大王……”小校還想再勸,可是六王早已撇過頭一副不理的樣子,“唉!”小校一甩手無奈的退出了大帳。

“六王出兵吧!”小校剛一出營帳,英王就急切的規勸起來。

“再等等,再等等……”六王還是那麼不溫不火。

“再等,再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等到楚軍打敗了皖軍在兵臨城下嗎,你老說等,等,我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等什麼,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你還不出兵,哼!”英王氣的把手中的佩劍拍在桌子上,大聲的發起了牢騷。

“是啊,六王,我看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出兵了!英王這不也是著急嗎!”一見這場景,一旁的桐王,柏王趕緊勸和著。

“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麼我命令現在出兵。”一見平時膽小不已的桐柏兩王今天都主動請戰,六王一拍桌子下達了出兵的主意。

英王剛還坐在座椅上發氣,一聽完六王終於肯發兵了,二話不說,抄起手中的佩劍就朝大營裏奔去。

當六王趕到大營的時候。先到一步的英王早已經整備好了全軍。

六王環顧全軍,“弟兄們,一直以來楚國人都看不起我們,欺負我們,看低我們,侵占我們的土地,霸占我們的子女,今天到了我們報仇的時候了……”六王緩緩拔出寶劍,身後的眾王一一拔出寶劍,“殺啊!”

“殺,殺,殺!”激起了血性的四國士兵不斷的高舉著手中的武器。

“衝!”大營寨們剛一打開,四國軍隊似下山猛虎一般像一條長龍朝外奔去。

王仁帶領著兩千兵馬不斷的向後撤退,一邊退,皖軍的五百弓箭手還一邊的不停的彎弓射箭阻擋追擊的楚軍。

在皖城外王仁挖了好多壕溝,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是一場根本沒有援軍的戰爭。所以他依靠的隻能是自己。

皖軍撤退到了城外五百米內,開始不再後退,依靠著所挖的壕溝開始阻擋起楚軍來。

“好,真是不怕死!”一見皖軍放棄了進城的準備,而是依靠陣地狙擊起來,勇王鬆了一口氣,如果皖軍真的全部撤退到了城裏,要是想消滅他們那就難了,而現在皖軍依靠陣地狙擊自己的三萬大軍的化,雖然皖軍的武器會很大程度上殺傷自己,可是皖軍卻不可能依靠這個而躲避滅亡的命運。

“看來這個皖軍主將也是徒有虛名!”勇王開始又有點懷疑自己是否太高看了對方。

大量的楚軍在各自的將領下驅趕著朝著皖軍陣地而去,然而沒走幾步,那要命的武器又開始怒吼了起來,不走運的楚軍紛紛被這些箭矢照顧到,楚軍們到處躲藏,一看到前方出現的大溝啥也沒有考慮的全都跳了下去,一個,兩個,越來越多的楚兵開始向下跳去,可是當他們真的跳下去了以後他們才發現這不是一個溝而是一個大坑,很大很大的坑,他們根本都爬不上來的坑。

“快。拉我上去,快啊!”躲在溝下的楚軍不斷的朝著溝上的同伴高喊著,溝上的同伴也很想把自己的人拉上來,可是一沒工具,二又沒有辦法,更可惡的時候隻要一露身,皖軍的箭矢就像長了眼睛似的盯上了自己,弄不好就把命給丟了,一時之間楚軍沒有一個人敢露身。

“可惡!”剛才還在嘲笑對方愚笨的勇王終於明白了,對方是把自己當成笨蛋在耍啊,他們之所以不進城就是為了伏擊自己,奇怪的大溝,在配上犀利的武器,一時之間竟讓三萬大軍抬不起頭來。

一旁的昭原也沒有想到皖軍竟然想出了這樣的辦法,雖然是敵人,可是昭原確實很佩服皖軍的主將,甚至有一種想見見皖軍主將的衝動,和高智商的對手對戰是一件快樂的事。

“木盾手上!”昭原早已想好了對付這招的辦法,幾千楚軍的木盾手用手中的木盾夠起了一張張木牆把救援的軍隊牢牢的保護在了裏麵。

利用木盾保護的空擋,楚軍開始抽調大量人力救援起底下的楚軍,一個又一個的楚軍在木盾的保護下走出大坑。

“不錯!”遠遠在陣地看到楚軍駕起木牆的王仁暗暗稱奇,沒有想到古人竟然這麼聰明。這等計策即使換成現代人也不是那麼一時半會就能想出應對之策的!

王仁的嘴角微微上翹,他從來沒有把這個當做他的大殺招,他的大殺招王仁相信他絕對想不到。

“大王,大王。”閔行,右司馬兩路人馬終於緊趕慢趕和大軍彙合了,兩個人剛一落地就急忙趕來探望勇王。

勇王一見兩人心情為之一振,兩萬生力軍的加入一下子打了一注強心劑,兩萬對五千,勇王現在對對麵的皖軍是恨之入骨,堂堂的大楚帝國竟然會三番五次的栽倒在皖城城下,這傳出去還不讓諸國恥笑,大楚以後還怎麼在各國之間立足。

“進攻,進攻,給我消滅這群皖人。”勇王的麵部微微抽搐,不停的大聲喊到。

“嗚……”在楚軍的號角聲催促下,楚兵一個個朝前衝去,隻不過這次楚軍學乖了前麵用一排排的木盾手為前鋒,所有人都貓著身子跟在後麵小心的向前推進,雖然速度慢了不少,可是卻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皖軍弓箭的傷害,一瞬間楚軍的傷亡降下了不少。

“嗚嗚……”就在楚軍一步步向前推進的時候,突然從後麵傳來一陣的號角聲,一時間楚軍行動停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哪裏來的號角?”勇王張目四聽,想要把這號角聲弄個明白。

“嗯,大王,這好像是四國軍隊的號角聲。”經常和四國軍隊待在一起的閔行說道。

“四國,四國……”昭原嘴裏不停的念叨著,眼睛不由得像戰場望去。“不好!”昭原大叫一聲,從一開始昭原心裏就暗暗覺得不好,可是要是說到底是哪裏不好,他一下子也說不出來,現在他明白了皖軍的不斷後撤不是為了引誘自己和大範圍殺傷自己,而是為了一個套,一個很大很大的套,皖軍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拉開楚軍的陣型,然後利用四國軍隊的出奇不意的一擊,而陣型不整又絲毫沒有防備的楚軍……這,這太可怕了,昭原想到這他感覺天都要塌了!

“四國的軍隊,他們來幹嘛?難道他們剛才嫌打的還不夠。”勇王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危險,話裏行間都充滿了對四國軍隊的不屑。

“快,快,鳴金收兵,快。”著急了的昭原也來不及解釋,直接朝軍隊下起命令來。

“大膽!昭原,寡人何時說過撤兵的!”麵對即將而來的勝利,突然撤兵,尤其是在不經過自己同意的情況下,這完全是在挑戰自己的權威,勇王的臉角也不由得泛起一絲怒氣。

“唉!大王,大王。”昭原現在著急的是直跺腳,也顧不上身份,“大王,四國聯軍已經被策反了,如今我軍戰線過長又沒有戒備再不撤兵那就是屠殺啊!”

“什麼……”勇王的臉上先是一驚,又馬上變得懷疑起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弱小的四國竟然敢起兵攻打大楚,難道他們就不怕國破民亡嗎?

“嗚嗚……”似乎是為了應證昭原的話,對麵的皖軍陣營中也響起了號角聲,聽到號角聲,無數的皖軍士兵竟然朝著楚軍開始了反衝鋒。

“殺!”看到皖軍朝自己人衝了過來,楚軍也直接拋棄了木盾手的保護,撒起腳丫直接迎了上去。

“格擋……”兩股人馬重重的撞到了一起,王仁抬起就是一刀,鮮血彪飛,一顆人頭咕嚕嚕的就滾到了地下。那鮮血一下子就濺了王仁一臉,血不停的滴滴的往下落,甚至落到了王仁的嘴邊,腥腥的!用手一摸,整個手上都是鮮血。雙眼也因為鮮血的緣故變得模糊起來。

突然一陣寒光刺眼,王仁一個下意識的躲避,兩個楚軍趁著王仁還在不停睜眨著眼睛的時候,雙刀直朝著王仁衝了過來,不習慣鮮血進入眼睛的痛感,王仁隻好不斷的下意識躲避,突然腳下一絆王仁一個沒站穩,兩小兵一看機會朝著王仁倒下的位置狠狠地就是一刀。

“格擋!”兩小兵的刀硬生生的沒有落下,一把大刀橫空擋住,再一用力,兩個楚軍慣性的直往後退,還沒等在反應過來,兩楚軍的腰間已經多了兩道口子。

“大哥你沒事吧!”猛牛趕緊把地上的王仁扶了起來,小心的替他拭去眼中的鮮血,原來剛才一直被幾個楚兵糾纏的猛牛正好看到了王仁被逼的窘迫,趕緊舍了身旁的楚軍大吼著朝著王仁就奔了過來。

王仁慢慢的嚐試著睜開眼睛,剛才進去的時候確實辣的難受,猛牛吹了吹王仁開始漸漸習慣了,趕緊站了起來。

王仁也顧不得休息,對猛牛馬上說道:“猛牛我們兵分兩路,你率領三千人馬牢牢的拖住這股楚軍等待四國聯軍的救援,我率領剩下的一千多人馬直撲楚中軍大帳,不管如何你得牢牢拖住這股楚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