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不受控製的往床邊挪,一不小心就滾下床來。
最近恐怖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我的膽子,也變得稍微大了起來。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人本來就是要死的,大不了,死了就是。抱著這樣的心理,我也不怕他了。
我索性就在地上坐著“你不是周凱,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老公呢,老婆,你看看我啊”說著,把他頭湊近給我看,脖子直接伸了過來,把臉湊到我麵前。我們之間的距離至少有一米,可他的脖子卻如同彈簧一般,不斷地拉長,拉長
巨大的恐懼感襲來,一瞬間我都忘了逃跑,眼睛瞪大了望著他,一動都不能動。整個房間裏隻能聽到我急促的喘息聲。
他的舌頭也伸了出來,變的細長,舌尖還如同蛇信兒一般分了岔!絲絲的響著!
我渾身顫抖,頭皮發麻,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舌頭舔上了我的脖子,然後遊走在我身體的各個部位。
心髒失了節奏一樣快速跳動起來,我死死的閉著嘴,真怕一不小心它就從嘴裏跳了出來。
嘴唇和牙齒不住的顫抖,一個不小心,我咬破了舌頭。身上的僵硬感竟然奇跡的因為這個好了很多。
正好我看見附近的櫃子下麵有一把斧頭,我手顫抖著拿斧子,卻暈了過去,沒有知覺。
我醒來時,床邊圍了一群人,擔憂地看著我。我腦袋有些眩暈,感覺他們都在轉。我勉強支撐著身體坐起來,感覺肚子有些餓。張嬸擔憂地望著我,給我端了一碗稀飯。我整個人的精神又開始緊張了,我懷疑這是夢境。是夢,不是真實的。
張叔點了我額頭,我靠著床邊吐了一口血,反而覺得輕鬆許多。他們說我已經昏迷3天了,原以為是太累了。可是,我昏迷的時候大吵大叫,又感覺是中邪了,張叔幫我看,又不是。後來,才發現是夢魘。
我告訴張叔,我做了一個夢中夢。夢見了一個寸頭青年,和一個漂亮的姑娘,還有一個水鬼。水鬼!!!突然想起,那水鬼不就是幹爹的樣子嗎?那姑娘和青年!!!極有可能是姥姥和姥爺。我瞬間清醒,一個人頓時驚呆了。張叔問我怎麼了?我問他“我姥爺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一個寸頭?”“你怎麼知道的,是寸頭啊,你夢見他們了?”我把夢境給張叔大致說了一聲,但是省略了周凱那個。
張叔也沒有合理的解釋,我怎麼會看見這個。但是,我做了一個夢中夢,對身體的消耗極大,而且,說明我完全沒有安全感。我沒有看見周凱,張叔說,他回去了,要去看看我婆婆,不太放心。
我就一直住在村裏,小玲陪著我,還有家裏的二黑。期間,周凱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所有事情忙完了,認真想了想,感覺周凱絕對有問題。或許,早就不是我原來那個保守的老公了,或者,他根本就不是周凱。被我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又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真實。一想到我和他的那些瘋狂,和那個夢,我就感到後怕,背脊一陣發冷。
原以為生活就這樣過去了,他不來找我,我更不想去找他。我都已經想好離婚了,我再也不想過這種生活了,最近發生的事,刷新了我的世界觀。
可是,事情遠遠出乎了我的想象。我在村裏住了2個月,我都沒來大姨媽,還總是想吐。我不太敢去揣測,如果肚子裏孕育了一個小生命這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我在母親和姥姥的墳頭坐了好久,給她們說了好多話。我打算回去的時候,小玲慌慌張張地跑過來。
“萱萱,家裏出事了,你快去看看!”我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