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寬敞而又寂寞的沈宅,柔和明亮的燈光,正在悄悄地遊走著房間裏麵每一個冰冷而又陰暗的小角落,幹淨的地板,細致而光滑,微微地滲透而出了一些細細碎碎的光芒,冰冷雪白的牆壁,精致而又安靜的掛鍾,正在以一種沉默而又殘忍的方式,悄然地裁剪著宛如是流水一般幹淨透明的時間,寬大而又柔軟的沙發,落楓正懶洋洋地斜躺著上麵,潔白纖細的手指,不停地轉換著眼前無聊而又煩躁的電視頻道,深夜的寒氣有些壓迫一般地從敞開著的窗戶外麵低低地滲透了進來,帶著一點雨霧的香氣與清新,終於,落楓有一些不耐煩地關掉了吵吵嚷嚷的電視機,好讓那一些火熱而又煩躁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徹底地結束掉,於是,寬敞的房間,再度陷入了深深的安靜之中,“啊——!無聊死了!”落楓開始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她的懷中緊緊地擁抱著舒適可愛的枕頭,溫順而又柔軟的長發,淡淡地散落而到了女孩子潔白優雅的耳畔,“落楓,你在幹什麼呢。”這個時候,沈木軒靜靜地從溫暖的浴室裏麵走了出來,少年穿著一身寬大而柔軟的浴袍,渾身上下似乎都在散發著一股清爽淡薄的水霧,令少年的容顏有一些模模糊糊得看不大清楚,少年細細碎碎的發絲,此刻正在滴滴答答地淌落著溫熱晶瑩的水珠,落楓看見自己的哥哥出來了,便開始調皮地撒嬌了起來,“哥哥啊,我一個人好無聊哦!煩都煩死了,整天都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玩電腦也煩,看電視也煩,唉,可憐的我啊,這種枯燥乏味的日子,到底是應該怎麼過下去嘛!”
“怎麼,小丫頭進入到青春期了,整天都是在胡亂想東想西的。”沈木軒有一些好笑地看著她,落楓明亮的眼睛瞬間動人地撲撲閃閃著,仿佛是落滿了晶瑩剔透的星光,“我才沒有!”女孩子脆生生地回答說,可是,精致而潔白的臉頰上麵卻依然是悄悄地染上了一抹並不自然的微紅色,一眼望去,煞是可愛誘人,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自地上前去好好逗弄逗弄她幾番,沈木軒輕聲地微笑了起來,可是,擺放在桌子上麵的手機卻是一直在驚人地閃閃亮亮著,微弱而又慘淡的光芒,在柔和明亮的燈光之下黯然失色,不過,一向是心細如針的沈木軒,卻還是靜靜地注意到了,是誰發送過來的信息呢?現在明明已經是深夜了啊,沈木軒有一些狐疑地徑直走了過去,落楓明亮好奇的眼睛悄悄地追隨著少年修長而慵懶的身影,少年淡淡地拿起了精致而單薄的手機,輕輕地按下了冰冷而刺骨的查看鍵,突然,一行閃亮而尖銳的字眼,開始朝著少年淡漠冰涼的眼珠瘋狂地閃爍著,瘋狂地叫囂著,瘋狂地求助著!“木軒,帥宇小區,快一點來救救我啊——!”“啊,茗善——!”沈木軒頓時大驚失色慌忙地叫喊出聲!驚恐萬分的聲音,刹時殘酷無情地打破了房間之中原有的寂寞和安靜,“哥哥,怎麼了?”女孩子柔軟纖細的身體瞬間仿佛是觸電了一般地從寬大冰涼的沙發上麵給狠狠狠狠地彈跳了起來!“怎麼回事,哥哥,茗善姐姐她,茗善姐姐她,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雖然女孩子的心中驚恐與好奇異常,可是,她卻依然是在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因為,因為她非常清楚地看見了,少年好看而慵懶的身體,此時此刻,正在驚慌失措地顫抖著,柔和明亮的燈光,刹時悄悄地映照而出了少年此刻慘白異常的容顏,修長晶瑩的手指,漸漸無力一般地垂落了下來,“啪——!”一道清脆而冰冷的聲響,瞬間在寂寞寬敞的房間裏麵輕輕快快地炸響了開來,“怎麼了?”女孩子這一次是真的被眼前的這一名驚恐萬分,蒼白無力的少年給徹底地驚嚇而住了!她的喉嚨刹時幹燥疼痛得發緊,所以,她再也發不出了任何的聲音,她隻有怔怔地看著他,“落楓!”沈木軒猛然之間萬般急切地叫喊了起來,“是!”女孩子立刻異常幹脆地回答道,雖然,雖然,她並不知道他和茗善姐姐之間究竟是發生了怎麼樣可怕的事情,但是,她並不想要去打擾他,她也並不想要去幹涉他,因為,因為沈木軒,他一直都是一名獨立自主的,不甘服輸的男生啊,所以,所以,“落楓,你就給我好好地待在家裏,不許你擅自地離開沈宅,你聽清楚了嗎?”說著,沈木軒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然後,他又匆匆地穿好了幹淨而清香的衣裳,落楓靜靜地沉默著,沒有說話,也沒有答應他,可是,一種強烈而不安的預感,正在殘酷無情地撞擊著女孩子冰涼而柔軟的心髒,沈木軒飛快地走出了自己漆黑色的房間裏麵,他正在努力地克製著自己煩躁而不安的情緒,可是,落楓畢竟也是一名心細如針的女孩子,所以,沈木軒越是驚慌失措一般地掩飾著自己,她就越是清清楚楚地將他給看了一個徹底,沈木軒徑直地走到了緊閉著的大門口,冰涼而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握住了冰冷而刺骨的鎖扣,深夜的寒氣,在異常寂寞而寬敞的房間裏麵悄無聲息地遊走著,落楓依然是在靜靜地沉默著,沒有說話,也不再回答,沈木軒忽然有一些微微地怔住,少年低低地回頭,冰冷而深邃的瞳孔裏麵開始靜靜地閃爍而起了某一種受傷沉痛的光芒,“落楓。”少年低聲地喊道。
“恩?哥哥,怎麼了?”女孩子瞬間有一些懶洋洋地抬起了自己的小腦袋,溫順而又柔軟的長發,正在悄無聲息地散發著一種十分漫不經心的氣質,明亮而動人的眼睛,突然之間平平靜靜地籠罩而上了一層朦朧潮濕的水霧,就好象是一雙永遠也無法蘇醒過來的惺忪睡眼一般,“落楓,你一定是要給我徹底地記住了,記住了,給我好好地待在家裏麵,你的想法有很多,你的擔心也有很多,我知道,我都是知道的,可是,這一次,落楓,你就必須得聽我的,不可以衝動,不可以自以為是,以為自己隻要是已經努力夠了,就可以輕輕鬆鬆地解決掉所有麻煩的事情,落楓,我拜托你,不要再讓哥哥,來為你而擔心了!”沈木軒靜靜地回頭,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一名很明顯是假裝著懶洋洋的樣子來選擇沉默著的女孩子,少年忽然之間不再說話,而是很用力地打開了那一扇一直緊閉著的大門,然後,少年快速而急促地離開了寂寞寬敞的房間,快速而急促地離開了那一名很明顯是假裝著懶洋洋的樣子來選擇沉默著的女孩子的身邊。
冰涼而堅硬的大門,被深夜的寒風給輕輕柔柔地搖晃著,潔白冰冷的牆壁,精致安靜的掛鍾,宛如是流水一般幹淨透明的時間,正在從女孩子晶瑩剔透的指縫之間悄無聲息地溜走著,光滑明亮的地板上麵,精致而單薄的手機,此時此刻,正在靜靜地沐浴著柔和而動人的光芒,良久,女孩子開始輕輕地站起來了自己差一點就已經是虛弱無力了的身體,她靜靜地拾起來了地板上麵精致而單薄的手機,那一行閃亮而尖銳的字眼,此時此刻,亦是在朝著女孩子惺忪而朦朧的雙眼瘋狂地閃爍著,瘋狂地叫囂著,瘋狂地求助著!
“木軒,帥宇小區,快一點來救救我啊——!”
冰冷而刺骨的寒風,瞬間有一些淡淡地吹亂了女孩子溫順而柔軟的長發,晶瑩剔透的手指,開始無力一般地垂落了下來,垂落而在了女孩子異常冰涼冷漠的兩側,是這樣啊,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啊,可是,哥哥,女孩子忽然苦笑著微微搖頭,既然他是知道的,既然他都是知道的,那麼,他的千叮嚀,他的萬囑咐,又是能夠起到一些什麼樣的作用呢?如果,如果,如果她不衝動,如果她不自以為是,如果她的想法不多,如果她的擔心也不多,如果她並不以為,自己隻要是已經努力夠了,就可以輕輕鬆鬆地解決掉所有麻煩的事情,那麼,她還是沈木軒的妹妹嗎?那麼,她還是她自己嗎?那麼,她還是,沈落楓,嗎?
深夜的細雨,依然是在淅瀝淅瀝地飄落著,讓整個黑暗冰冷的世界似乎都蒙上了一層潮濕而又朦朧的水霧,狹小的道路上麵,一切都是那麼安安靜靜的,天空是黑壓壓的一片,除了冰冷與陰暗,就再也捕捉不到了任何的光亮和色彩,細碎而又冰涼的雨絲,悄悄拍打在生鏽破舊的欄杆上麵可以散發出了滴滴答答的聲響,被廢棄的倉庫裏麵,淡淡的發黴味道,宛如是冰層下麵的河水一樣緩緩緩緩地流淌著,各種各樣的陳舊,各種各樣的孤獨,正在將少年受傷而虛弱的身體靜靜悄悄地環繞著,包圍著,梵蕭的容顏蒼白而透明,細致如瓷的肌膚上麵布滿了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傷口,應該是被什麼尖銳而又凜冽的利器所狠狠狠狠割破之後的痕跡,少年依靠著冰冷刺骨的牆壁而斜斜地沉睡著,栗色潮濕的發絲,微微地散落而在了少年蒼白好看的耳畔,少年的身體看上去是那樣地困乏無力,而又是那樣地疲倦不堪,忽然,一雙清涼美麗的手指,開始輕輕柔柔地撫摸而上了少年此時此刻蒼白透明的容顏,藍澤小姐靜靜地守護在了少年的身邊,她萬般心疼地用自己冰涼柔軟的指腹輕輕地摩擦著少年細致而蒼白的肌膚,女人的身體看上去性感而美麗,鬆鬆卷卷的金黃色長發,蓬鬆而溫順一般地散落而在了女人白皙柔軟的肩膀上麵,她淡淡地看著少年無比疲倦,和無比脆弱的眉宇之間,一股酸澀而又難過的感情,開始輕輕快快地撞擊著藍澤小姐敏感柔軟的心髒,這個孩子,對於她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啊,所以,她一定是要好好地保護著他,“咳,咳!”突然,一陣陣虛弱而又無力的咳嗽聲,悄然地打破了廢棄倉庫裏麵流淌著的安靜與孤獨,梵蕭輕聲地咳嗽著,淡淡的血痕,在少年蒼白好看的唇畔觸目而驚心地殘留了下來,“梵蕭!”藍澤小姐猛然之間非常欣喜地低喊出聲,少年淡淡地睜開了雙眼,琥珀色的瞳孔,黯然異常,似乎沒有著一點可以去輕易尋覓捕捉的色彩與光亮,梵蕭低低地凝視著藍澤小姐一臉欣喜與感動的麵容,良久,他才輕聲地詢問道,“藍,藍澤小姐,你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對了,那個家夥,那個星宇呢?他,到底是有沒有怎麼樣啊?”
“看來你的思路倒還是挺清楚的嘛!這樣就好了啊,我還害怕呀,你一醒來就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呢!”藍澤小姐頓時有一些靜靜地微笑了起來,她低聲地安慰他說,“你呀,就徹底地放心好了,星宇他沒有什麼事情的,而且,他已經是去做另外的事情了,那個小子啊,一開始還挺不放心我的,不過,他也是沒有什麼其他可以選擇的辦法了,所以啊,他就隻能夠選擇來相信我了,看樣子,他的確是真的非常非常在乎你啊。”
“真的,非常非常,在乎我嗎?”梵蕭輕聲地喃喃道,黯然異常的琥珀色瞳孔裏麵忽然之間悄悄地閃爍而過了一絲複雜深邃的光芒,少年靜靜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再次低低地凝視著藍澤小姐一臉欣喜與感動的麵容,“我們現在是在哪裏?”
“還是在原地啊,因為星宇還沒有安安全全地回來,我害怕他會找不到我們,所以現在的我們就在一個被廢棄了的倉庫裏麵,梵蕭,你要先好好地忍耐一下才行哦,隻要等到星宇回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迅速地離開這種地方了。”藍澤小姐輕輕地握住了少年此刻無力的手指,梵蕭的手指冰涼異常,觸碰到了陌生而又親切的溫度,少年突然有一些並不適應地收回來了自己無力而又冰涼的手指,藍澤小姐瞬間微微地吃驚,隨即,她又苦笑著輕輕搖頭,“為什麼?”
“什麼?”藍澤小姐一時間還沒有徹底地反應過來,少年靜靜地凝視著藍澤小姐此時此刻滄桑而苦澀的眼神,“藍澤小姐,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你是會來幫助我們的呢?”
“啊,好奇怪的問題啊!”藍澤小姐突然十分曖昧地湊上了少年蒼白而透明的容顏,她距離他很近很近地說,“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們兩個人可都是我最最喜歡的那一種類型啊,所以,我當然是會來幫助你們的了,對吧?蕭蕭!”
“不要叫我蕭蕭!”梵蕭麵無表情地用力瞪了她一眼,然後,少年有一些懶洋洋地微笑道,“再說了,這種奇奇怪怪的理由,你認為,我是會輕易相信的嗎?不要把我當成白癡來耍弄著玩啊,這種莫名其妙的說法,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說不定也就隻有星宇那個笨蛋白癡才會輕易地相信你呢!”
“梵蕭————!我看你是不想要活了!你敢給我再說一次!說誰是笨蛋白癡呢————!”突然之間,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迅速而凜冽地傳遞了過來,隱隱約約地夾雜著一股淡淡的孩子氣息,藍澤小姐和梵蕭頓時都不約而同地聞聲望去,隻見星宇正緊緊地打橫懷抱著茗善蒼白而瘦弱的身體站在了漆黑色的廢棄倉庫大門前麵,少年的渾身都已經被冰涼刺骨的夜雨濕透,單薄而柔軟的純白色襯衫,此時此刻已經是緊緊地粘貼而在了少年細致如瓷的肌膚上麵,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慵懶而又性感,懷抱之中的女孩子輕聲地咳嗽著,粉紅色淩亂不堪的長發,正在濕漉漉地滴落著晶瑩剔透的雨水,“星宇!茗善!”梵蕭猛然之間有一些急切地想要站起來自己虛弱而又無力的身體,可是,少年的腦海之中突然地傳過來了一陣陣驚人的眩暈,不穩的身體瞬間有一些輕微地搖晃了起來,“蕭蕭!”身旁的藍澤小姐一聲吃驚而又擔憂的呼喊,她急忙飛快地扶住了少年冰涼受傷的身體,並且順勢將梵蕭給緊緊地擁抱而在了自己溫暖柔軟的胸脯之中。
“哥哥,請你放我下來吧,我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可以自己走的。”茗善突然之間低聲地說道,星宇有一些微微地吃驚,不過,他還是將懷抱之中的女孩子給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茗善淡淡地呼吸著四周清爽冰涼的空氣,濃鬱的夜色,深沉的寒氣,正在孤獨而緩慢地流淌著,茗善逐漸地挺直了自己濕潤而又冰涼的背脊,細致而柔軟的裙角,此時此刻正緊緊地粘貼而在了女孩子潔白纖細的大腿上麵,忽然,女孩子狠狠狠狠徹底地吃驚住了!天啊,她究竟是看見了一幅怎樣溫暖而又曖昧的畫麵啊!一名看上去風情萬種而又高挑性感的女人此時此刻正在緊緊地擁抱著女孩子最最最心愛的少年的身體,女人懶洋洋地微笑著,甜美誘人的笑容裏麵,充滿了一點淡淡寵溺的味道,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有人正在看著她,藍澤小姐微微地抬起來了自己的腦袋,鬆鬆卷卷的金黃色長發,開始輕輕快快地散落而到了女人潔白如雪的耳畔,即使是在如此濃鬱而又冰涼的夜色之中,藍澤小姐依然是將眼前的這一名神情錯愕不已的女孩子給看了一個清清楚楚,茗善感覺到自己蒼白虛弱的身體用力地顫抖了一下,可惡啊——!“你是哪裏冒出來的女人?”茗善瞬間開始惡狠狠地怒吼了起來,她拚命地握緊了自己嬌小而又凜冽的粉拳,徑直地走向了那一名奇奇怪怪的女人身邊,“啊,茗善!”星宇頓時有一些莫名其妙地低喊出聲,但是此時此刻的茗善,對於星宇莫名其妙的反應根本就是完完全全地選擇了無動於衷,“說啊!”女孩子再一次惡狠狠地提高了自己清亮而又憤怒的聲音,可是,一臉狡黠與玩味的藍澤小姐卻是選擇了始終地沉默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這樣一來,倒是硬生生徹底地激怒了正在氣頭上麵的女孩子,“可惡的女人!你居然敢不回答本小姐的問話!”茗善頓時急怒攻心,揚手一記凜冽而又冰冷的拳頭就要朝著一臉狡黠與玩味的藍澤小姐惡狠狠地揮打過去!“茗善,你這是在幹什麼啊——!不可以隨便衝動的啊!”星宇瞬間大驚失色慌忙地叫喊了起來,“我叫你給我放開梵蕭!你聽清楚了沒有!”女孩子衝動而又急切地大喊著,可是,藍澤小姐卻是輕輕鬆鬆地抓住了女孩子潔白纖細的手腕,任由女孩子無論如何也掙紮不開,“你在幹什麼啊!快一點放開我!可惡的女人!”茗善拚命地掙紮著,拚命地大喊著,“藍澤小姐,放開茗善吧!”星宇突然之間大聲地說道,“她剛剛才遭受到了不少的驚嚇,而且,茗善這個丫頭的身子骨一直都是非常非常柔弱的,所以,藍澤小姐,你可是千萬不要真的傷害到她了啊!”
“星宇,你就放心好了,我是不會對這個丫頭怎麼樣的。”藍澤小姐輕輕一笑,她淡淡地看著女孩子蒼白而又倔強的容顏,低聲地說,“不過,你倒是一名很有魄力的女孩子啊,既然你剛剛才遭受到了不少的驚嚇,還敢這麼衝動單槍匹馬地跑過來,嗬嗬,我挺欣賞你的,你叫茗善,對吧?怎麼,你是梵蕭的女朋友嗎?”
“你管我到底是不是梵蕭的女朋友!”茗善沒有好氣地回敬道,“好了,好了,茗善,不要再繼續地鬧下去了。”這個時候,梵蕭靜靜地推開了藍澤小姐溫暖而又柔軟的身體,他低低地凝視著女孩子因為急怒攻心而變得緋紅如霞的容顏,然後,他又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神情哭笑不得的星宇,他低頭輕聲地笑了,雖然,雖然這個不再平靜的夜晚發生了太多太多,令他們都是如此猝不及防的事情,但是,大家都仍然是在好好地生存著,快快樂樂地生存著,星宇就不用再說了,連茗善說話也都是中氣十足的,那麼,他也就是並不需要再去擔心著一些什麼了,“蕭,你的身體,已經是沒事了吧?”茗善依然是有一些悶悶地詢問道,“放心好了,要死的話,我恐怕是早就已經死掉了,怎麼可能還會,好好地活到現在呢?”說完,梵蕭意味深長地靜靜看了星宇一眼,星宇微微地吃驚,頓時,一股沒有來由的怒火,開始在少年冰涼濕透的胸口之中瘋狂一般地上躥下跳了起來,少年拚命地克製著自己不再開口說話,否則的話,他一定是會飛快地彈跳起來,然後,將眼前這個可惡該死的梵蕭給狠狠狠狠地破口大罵了一通再說,梵蕭低頭輕聲地微笑著,琥珀色好看的眼珠,宛如是優雅而光滑的瑪瑙一般閃閃亮亮著,被廢棄了的倉庫裏麵開始漸漸地籠罩而上了一抹抹古怪而又輕鬆的氣息,淅瀝淅瀝的雨絲,依舊是在廢棄倉庫漆黑色的大門外麵平平靜靜地飄落著,“對了。”茗善很顯然還是沒有輕易地放過她對於藍澤小姐的追問,她緊緊地看著她,目光之中充滿了一種淡淡的凜冽與壓迫,“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啊?為什麼要做出一副好象是跟梵蕭特別親密的樣子來啊,你說啊,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怎麼了,小丫頭還在吃醋啊?不會吧,你這麼年輕的小丫頭,為什麼要跟我這樣的一個老女人來吃醋呢?”藍澤小姐淡淡地微笑道,“之前的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啊。”星宇突然之間有一些悶悶地開口,嘀嘀咕咕地說道,“之前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一直拚命地強調著,自己是一名純情的女孩子,自己是一名情竇初開的少女,天啊,嚇死人了。”
“星宇!”非常敏銳的藍澤小姐一眼便盯住了少年嘀嘀咕咕的嘴巴,“你是在說著我的壞話嗎?”
“沒有啊。”奸詐無比的少年立刻衝著她展開了一個溫柔而又無害的笑容,無辜可憐到令藍澤小姐的兩隻眼睛刹時直冒紅心,險些是徹底地暈厥了過去,“藍澤小姐,從一開始的時候,你其實並不是那一間酒吧裏麵的女老板,不是嗎?”梵蕭忽然沉聲地說道,讓正在處於著花癡狀態的藍澤小姐猛然之間有一些微微地怔住了,“所以,按照現在的情形看來,我是一名黑道少爺的事情,你應該是早就已經知道了的,對不對?你會及時地出現在我們非常危險的時候來幫助著我們,恐怕,也不應該隻是一場巧合那麼簡單而已的吧?”梵蕭繼續沉聲地說道。
“而且,藍澤小姐,我還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個時候你對我說,梵蕭對於你來說,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啊,所以,藍澤小姐,不要再吊我們的胃口了,說吧。”星宇靜靜地凝視著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