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和趙子琛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說是被打斷的已經夠慘的人,但被咬斷,這簡直就是噩夢級的。
“尾指,是被人咬斷的,身上還有很多抓痕,從抓痕的方位來看,弄傷他的人比他矮也比他力氣小,所以應該是個女人。可能是家暴。”
趙子琛這下了解了,歎道:“原來是個畜生啊,那難怪他火氣那麼大了。那就更要展示展示我爆棚的正義感了,讓兄弟們把他再收拾一頓。”
趙子琛去門外打電話,留下我和金醫生兩個人在診室內大眼瞪小眼,別提多尷尬了。
我心想說,我緩解一下尷尬吧,反正我是男人,我退一步好了。
“你們醫生每天真的很辛苦啊。”
金醫生捋了捋長發,道:“是,尤其每天還要應付你這樣的人。”
我氣得想吐血,那麼大的兩個球在那兒,也不是我故意想看的,實在不想讓人看,可是把那兩個球收好啊。
我說:“眼睛是長在我的臉上,但是公共資源是大家的,你自己那麼大兩團肉擺了出來,我不看怎麼辦?眼睛朝天麼?!”
“你別忘了,複健不止一回。”她頭也不抬地說。
就是這句話,讓我把接下來的話都咽了下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誰讓我這麼倒黴,碰上了這麼個醫生呢。
好不容易等趙子琛打完了電話,金醫生把藥都給我開完了,我逃命似地溜了。
老吳壓根兒沒受什麼傷,就是為了演戲,還有同樣入院的幾個警察,都是老吳的絕對心腹,就是為了跟我們演一出戲——同時趁機放個假。
我到的時候,老吳在和另外幾個警察打鬥地主,激動得走廊上都聽得見聲音。
“炸!”
“壓你!”
老吳看見我,指了指椅子熱情地說:“你倆來了,先坐,先坐,我玩完這一把。”
另外幾個警察一見我們,和老吳的反應完全不同,紛紛扔了手裏的牌,特激動地過來招呼我們。
“張隊長來了,不玩兒了不玩兒了。”
不但扔了牌,有人還不忘了攪和一下。老吳想要阻止可是來不及了,一聲慘叫:“啊!!!我這一把地主的牌超好的,你們耍賴!”
他們不理老吳,一個勁兒地叫我坐下,老吳沒辦法,隻好自己也把牌收了。
“老吳,你這回爽了,放了這麼長一個年假。”
“爽個屁啊,我一想到局子裏還有那麼多案子沒辦,我急得屁股都癢。你來了正好,我們今天正好出院,你幫我搬東西。”
“你這人也太無恥了吧,我的腿都受傷了,不說請我吃飯,還讓我幫你搬東西。”
老吳切了一聲,笑道:“你小子,別在這兒裝可憐啊,我可都聽說了,你現在能跑能蹦,在看守所裏還教訓了鄭鵬一通,現在跟我裝孫子了?”
趙子琛在一邊問:“怎麼回事兒啊,哪個不想活了還把你和鄭鵬關在一塊兒,就不怕你把鄭鵬打死啊?”
眾人哈哈大笑。
我揉了一下鼻子,道:“哪兒有,我可沒動鄭鵬。他不過就是害怕得自己跪下來一直求饒,不過這可不怪我。”
反正出院手續還沒辦妥,我們了病房裏閑聊了好一會兒,我把最近發生的事告訴了大家,大家聽說周建國落網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詫異而遺憾的表情。
老吳長歎了一口氣:“哎,真的是他。老劉的心裏肯定不好受,老劉很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