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人證。”
人證的作用很小,我又問:“你們怎麼給他錢?”
“分紅。”
媽的,我這才想起來了,李葛是光耀的股東。
真是能算計啊,一環一環算得特別清楚。
“你們去抓李葛,我不知情啊。”
我冷笑了一聲:“你可真他媽的會洗,你不知情,場地是不是你提供的,是不是你和他交接的?如果你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你為什麼會這麼害怕?”
“我真的不知情啊!”他撕心裂肺地大叫。
可他這個時候的慘叫,卻隻讓我覺得惡心,而雲遙的無聲的眼淚,讓我說不出的沉痛。
這個世界上,好人總是為別人的邪惡付出代價。
月滿弓兩隻手搭著他後脖子的穴位一按:“夠了!”
在月滿弓的威逼之下,他不敢叫了。
我說:“我問你答,我問什麼,你的答什麼。”
“好,好。”鄭鵬帶著一臉的眼淚,老實得像是一條狗。
“一共有多少個人被注射了。”
“八,八個。”
“哪八個?”
八個比我們知道得要多了一個。
“有七個人是誰我不知道,還有一個,是,是我前女友。”
我吃驚道:“她怎麼會……”
他的前女友已經死了,我們剛到寧城的時候,在酒吧裏就聽到了這件事。
鄭鵬說:“她,這個婊子,她,勾引我爸,被我媽發現了。所以我們就……不過不是我動手的,是一個叫虎子的人動手的,你們去抓他。沒想到那個婊子的反應太強烈了,當時遭不住,就死了,這不怪我們。醫生說那個婊子之前就一直吸·毒,所以藥效一下子太猛,遭不住就死了。”
我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故事,原來還以為隻是一個單純的案子。
月滿弓這個時候皺眉道:“不對啊,這個毒品既然是配置的,都是按照量送來給你們的,多餘一點兒也沒有,怎麼會有給你前女友的那一份呢?”
“本來,本來是給另一個人用的,但當時我媽一生氣,給挪用了。後來那個男的,毒癮發作,死了。”
我道:“那人是誰?”
鄭鵬很緊張,一直拿眼睛看我:“你,你認識的。就是許長生殺的那個人。”
“趙琦玉!”
我算是什麼都明白了。
趙琦玉的屍檢是鳳起支局做的,這份屍檢測報告是周建國保管的,也許屍檢已經查出來屍體有吸·毒史,可是周建國偷梁換柱給換掉了。
而周建國為了不讓別人再查這一份有問題的案卷,就索性把整個案卷都藏了起來。
我心中的情緒很複雜,恨不得現在就把鄭鵬殺了,給他們報仇,可是同時,我也深深地知道我不能這麼做。
“你前女友的屍體在哪裏?”月滿弓忽然問。
“已經埋了,燒了。”鄭鵬說。
月滿弓追問:“埋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他們處理的,公墓吧,你們我這個幹嗎?”
月滿弓看向我:“張超,我們得走一趟了。”
“你們要幹什麼?”
我把那根針管掰斷了,把白開水潑在了鄭鵬的臉上,道:“去挖你前女友的墳,讓她晚上來找你聊聊天。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這一根針管裏,都是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