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燦猛然甩了甩腦袋,那隻大手從發絲上無奈滑落。
她嗔怒地抬頭望著他:“不許占我便宜!”
青軒轉身出去默默呢喃:“小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成天到處跟人說是我女朋友,壞我聲譽,害的好些喜歡我的小姑娘都不敢給我遞情書。
也不知道是誰半夜不在家裏睡覺跑我家爬牆,鑽進我被窩裏摟著我,把我嚇得哇哇大哭還跟我說什麼蓋棉被純聊天不會懷孕讓我放心。
更不知道是誰在自己高考的慶功宴那日,把我拖到臥室裏強吻我,奪走了我的初吻。
細細數數,也不知道你占了我多少便宜去。”
青軒的話,讓別墅裏的勤務兵以及上來幫忙打掃衛生的廚子聽見了。
幾人這才明白,原來郡主與青軒大人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聽著青軒大人的控訴,可見郡主小時候是特別霸道、特別喜歡青軒大人的呢!
純燦扶額,強忍著沒一腳把青軒踹到委內瑞拉去!
感覺這小夥子從小到大悶不吭聲,其實是在憋著仇,等著長大了當著外人麵對著她放大招呢!
純燦關了書房門,氣惱地進了臥室,關門不理任何人!
青軒房間也很快收拾利索了,他已經吃飽喝足,脫了衣裳在趴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下午兩點半,青軒敲了下純燦的房門。
“什麼事情?”純燦的聲音在遊蕩。
青軒問:“我要去瑞德斯那邊了,你去嗎?”
雖然純燦說是不去了,但是青軒還是要再次確認一下。
純燦也陷入了沉思。
之前因為被青軒騙了,把瑞德斯等人都當成了好色齷齪之徒,但是現在再想,又覺得他看上了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事,他說是看上自己,來了之後口口聲聲又說要與她同住、還要與她聯姻。
眼前的門板被打開。
青軒與純燦四目相對。
青軒已經換了工作的衣裳,西裝別挺,而純燦卻穿著一身家居服,小模樣難得透著親和與溫柔。
她眨眨眼,小聲道:“按理說,他是重量級的國賓,也是南林總統親孫,是需要一個既有皇室身份也有軍事身份的人接待的,我既是郡主也是高級軍官,理應當仁不讓。”
青軒點頭:“所以我還是過來問你一聲。
雖然我對南林一夥人胡說八道了一通,但是口吻上還是禮貌的。
尤其在當下兩國關係緊張的時刻,任何一個小小的事件,都可能上升為兩國開戰的借口。”
純燦麵色一慌,無語道:“照你這麼說,一旦開戰,兩國無辜百姓都是我害的?”
青軒撲哧一笑:“不止,還有畜生,還有人,還有植物,還有千百年來傳承下來的文化與文物。”
“給我五分鍾!”
純燦關了門。
五分鍾後,她利索地打開房門,已然換上一身英姿颯爽的軍裝。
青軒微笑著:“走吧。”
她點頭:“嗯,走!”
廚子瞧著他倆齊齊走出別墅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又笑:“郡主跟青軒大人真是般配,真是般配啊!”
有了上午的不歡而散,再次見麵,瑞德斯一行人規矩了不少。
他們沒有提及要住到純燦那邊的無理要求,甚至對於別墅裏安排的廚子的手藝讚不絕口。
下午的參觀比較官方,也就是參觀軍武研究院的整個外觀,走到展覽館看看陳列的代表性軍武,以及參觀圖書館、食堂這些。
南林國人明白,真正核心的東西都屬於國家機密,雖然在這裏,卻是不可能對他們開放的。
參觀接近尾聲,南林國遞給青軒一張手寫的便箋.
“青軒大人,這是我們經過一路參觀,以及聯係我們之前來這裏的意願,結合而成的一張單子。
雖然是手寫的,卻是我們研究後確定的結果。
還請青軒大人翻譯過後交由郡主,我們期待明日可以開啟重點項目的交流工作。”
青軒接過對方遞上的便箋,看也沒看:“我會做好翻譯工作,準確地向郡主傳達這份清單的各類項目,諸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