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18)留給了我們怎樣的未來(1 / 2)

之前浮塵輕飄,之後塵埃落定。我想知道,你留給了我怎樣的未來。

高約30米的弘吉剌部營地大門顯得古老神秘,橫柱上麵掛著一個天藍色的牌匾,牌匾上麵寫著“弘吉剌部”四個金色大字。市團委的大客終於停了下來,我們一群熱愛祖國熱愛家鄉熱愛黨的誌願者爭先恐後的跳下車去,不想在車裏多呆一微秒,那積極性都恨不得破窗而出。

炎超捂著鼻子從車裏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說:“那位大娘中午肯定是吃的韭菜餡餃子,立場太不堅定了,下車再吐啊。”

我幹嘔了一下對炎超說:“不是,絕對不是韭菜餡餃子。吃的應該是火鍋,韭菜花放多了,我看見她挎包裏有打包的火鍋配料了”。

炎超和我很容易就當上了誌願者,訓練了一天就直接送蒙古大營來服務了,聽說晚上還有個篝火晚會,遼闊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燃起熊熊篝火一想就覺得豪情逍遙,把我和炎超美的跟熊瞎子似的。

蒙古大營占地麵積39100平方米,具民族特色的蒙古包大營坐落在大自然的懷抱中,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與藍的就在眼前的天空相接,河流彎曲成大大的馬蹄形狀,仿佛是千百年前蒙古鐵騎縱橫沙場的驍勇印跡。所有的誌願者都站在山丘上眺望遠方,好像是要把自己交給草原的遼闊。

一輛奧迪A8開到了大營入口,裏麵走出一個長了一身腐肉的胖子,帶著茶色的蛤蟆鏡。團委的女秘書扭著水蛇腰走到了那個胖子身邊,諂媚的笑著和那個色迷迷的胖子說著些什麼。

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下,我們大家都跟著走向了大營入口。聽見那個胖子指著入口左右兩根木柱上的蒙文問女秘書是什麼意思,女秘書告訴他那上麵寫的分別是“左通”、“右達”。一踏入大營,首先出現在眼前的就是營地兩邊的勒勒車和薩滿鼓。順著台階往上走便能看見中軍大帳和無數的小蒙古包,重現了鴻基拉這個古老遊牧部落的昔日輝煌。

每一場盛大的慶典都有恢弘的歌舞,每個來看表演的男人都會把眼睛定格在美女的上下三環。“惱火,連個意淫的機會都不給,媽的,這誌願者當的太憋屈了”,炎超回頭瞥看了一眼正在跳舞的烏蘭木騎(文藝團)的女演員憤憤的說:“早知道就不當這破誌願者了,衣服穿完了還得還給市團委,咱們簡直就二虎子。”

“惱火大了”,我淡淡的對炎超說:“我剛才肯定是大腦短路了”。剛才記者團來給誌願者錄像,市團委那個胖子帶了個白白淨淨的小夥子過去和記者們攀談了一會,然後左看右看把我挑了出去,叫我把誌願者衣服給他身邊的小夥穿穿,我可以隨便去玩了。我聽完就覺得非常不忿,憑什麼幹活不幹采訪的時候充十佳青年啊?當官的家孩子了不起啊?

我邊看著那臉往外滲油的肥肉邊把褲兜裏的巧克力攆化了,然後往衣服上一抹說:“呦,對不起,弄髒了,您還要嗎?”那個胖子的臉憋的像是壺剛燒開的水,就差吱吱的冒氣作響了。多傻吧,反正也阻止不了人家被采訪,剛才要是乖乖的答應了也不用在這挨曬了。

不過還好,開幕儀式的舞蹈完事之後我們就解散了。剛把衣服換了從蒙古包裏出來,就看見劉宇神色慌張的跑到了過來,他看見我就像見了菩薩一樣抓緊我的肩膀氣喘籲籲的說:“何彬,幫幫忙,幫我找個地方躲一下”。

炎超急忙掀開蒙古包的門簾,我問也沒問就把劉宇推進了特意為誌願者和演員準備的氈包。

不一會我就看見了那群曾經打過我和炎超的中年男子在四下尋找劉宇,有個男的來到我們的氈包處掀簾就要往裏進,我伸手攔住他說:“對不起,朋友,你不能進去,有演員在裏麵換衣服”。

可能是覺得有點麵熟,那個人盯著我看了足有十幾秒,然後臉上的橫肉顫了顫就要硬往裏闖。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一群來自俄羅斯的舞蹈演員衝進了蒙古包。市團委的女秘書趕過來推開那個人,瞪著眼睛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大白天耍流氓啊?”那個人見我沒有撒謊於是離開了,我長出了一口氣回頭看炎超。炎超卻比剛才還要緊張的對我說:“劉宇在裏麵呢。”

我一揚手說:“廢話,我把他推進去的。”

炎超一瞪眼睛說:“俄羅斯女演員在換衣服呢!”

我突然想起了還有這麼一回事,可是說什麼也都已經晚了。氈包裏根本就沒有能藏人的地方,但是奇怪的是劉宇怎麼半天都沒被攆出來呢?我正想著呢,那群俄羅斯的舞蹈演員就都身穿豔裝的跑了出來。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她們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直接跑向了舞台。我和炎超急忙鑽進了氈房,隻見劉宇一臉陶醉的捂著鼻子,很明顯他是留過鼻血了。炎超忙問劉宇怎麼回事,劉宇把手機交給炎超然後對我們說:“老同學就是老同學,哥們隻不過想找個避難的地方,結果你們硬是給我找了個盤絲洞,真是患難見真情啊!”

我和炎超看著劉宇手機上的圖片,也不自覺的羨慕起這小子來了。足足二十多張俄羅斯美女的更衣豔照,我笑著對劉宇說:“你丫鼻血是被人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