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流了一臉,厲正清看著白墨慘烈的模樣,一時間慌了。
眼珠子慌亂的轉了轉,他下了車,跟身邊的人說道:“你們兩個今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我除了家裏哪裏都沒去過,清不清楚!”
這輛車子是他剛買的,沒掛牌子,隻要他咬死不認,厲城楠一定沒法子算他頭上。
“是。”兩個黑衣人回道。
車內,白墨的腦子發疼,眼前的所有都是模糊的,甚至還遍布著血紅的可怕影像。
用力打開車門,拖著昏昏沉沉的身子爬出來。
“救命……”
一遍又一遍,可周圍始終沒人來,她無力地趴地上,感受著鮮紅的血液染濕臉龐。
沒多久,眼前出現了一片黑暗模糊的陰影,“白墨,白墨你醒醒……”
有人站他身邊,似乎是想救她。
白墨太難受,艱難的抬了抬手,最終無力地落下,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整個身子像是散架了一般難受。
“你沒事吧?”熟悉的聲音帶著沉沉的疲憊。
白墨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身穿白大褂的劉楠,他的白大褂上麵還沾染了血跡。
想要搖搖頭,就這麼一動,一股鑽入肌骨的疼痛淩遲感官,感受到腦袋上結結實實的繃帶,她算是了解了,現在的她就是個什麼都不能動的癱子。
“沒事。”沙啞的嗓音像是被碾壓過似的,十分難聽。
“你的腦子有嚴重的腦震蕩,還需留院觀察,你先好好休息,我跟城楠打個電話。”劉楠看著白墨的樣子,瘦削蒼白的臉上不由掠過濃烈的心疼。
他剛要撥通手上的號碼,白墨一口阻止了他,“不要,不要讓他擔心。”
她害怕厲城楠會急忙跑過來,追問到底是誰害了她。
再怎麼說厲正清都是厲城楠的弟弟,要是因為他,厲城楠再在厲家鬧出事情,他的母親一定會更不喜歡她的。
一想到厲正清說的,厲城楠的母親到處說她是狐媚子,白墨心裏就是一陣陣的發疼。
劉楠皺眉,猶豫了許久才答應,“好,我留這裏照顧你,有不舒服的立刻說。”
“嗯。”回了劉楠一個大大的笑臉,白墨抬了抬手說道:“劉主任,你先去忙吧,有事我會按鈴的,已經妨礙你很久了,真不好意思。”
“這個沒事,本來救助病患就是我們當醫生的責任。”劉楠說這話的時候,眼中有一絲不自然,“你不見了,城楠一定會到處找,我想你最好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的好。”
白墨點點頭,“等會我就用公共電話跟他說一下,就說我出去旅遊了。”
越說,她越是心虛,這麼突然的旅遊,厲城楠用腳後跟都猜得出來吧,她就是在騙他的。
而且炫彩彙招學徒的比賽已經快到了,她腦震蕩也不知道得多就好,要是能早點出院就好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劉楠,“劉主任,我得休息多久才能出院啊,我馬上就要參加個比賽,所以……”
“白墨,命比比賽重要,你的腦袋傷得太重,沒一個月是不能下床的,好好休息,別的事情別想了。”一句話堵住了她所有的遐想。
心裏暗暗的把厲正清那個王八蛋罵了無數遍,等她出了院,絕對絕對要他好看。
劉楠走後,白墨很快打了電話,電話那頭是厲城楠步步緊逼的逼問,最後實在沒了法子,“等我回來再說啊。”一句話哈哈過去,然後迅速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