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電話,妮兒第一聲就是:“哎,你在哪呢?”
她沒叫我叔叔,跟大人一樣叫我,又有點像同齡人一樣說話,甚至是親密的人。
眉姐也聽出來了,她睜了睜眼睛,似乎想笑,大概是感覺這孩子說話可真逗的,但是她也害怕我會說出來,我在她這,於是揮了揮手,
我一笑說:“哦,妮兒,在家幹什麼呢,我出來遇到幾個朋友,中午,你讓你姐姐帶你去貴香園吃火鍋吧,離家不遠。”
妮兒說:“我知道的,她說帶我去的,我想跟你說個事。”
小丫頭竟然有事要說。
我沒想到她要說什麼,當時眉姐就在身邊,她貼著電話聽裏麵的聲音。
“說吧,什麼事?”,我對眉姐抿了下嘴。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跟你說。”,她猶豫道。
“說吧,沒事的。”,我說。
妮兒說:“她出去了。”
“她出去了,去哪了,中午我不讓她帶你去吃飯的嗎?”,我有點不太開心,以為這女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不是這事,是她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一個男人打來的,接著她就出去了,我在窗戶裏看到……”,她不說了。
我似乎明白什麼了,問她:“看到什麼了?說吧,沒事的。”
“一個男的開著車,在樓下,打開車門,她上去了,然後就走了神情慌張的樣子,可她下去之前告訴我她是跟一個女朋友去吃飯的。”,妮兒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當時並沒有太多的氣憤,但是氣憤是有的,我說:“恩,好的,妮兒,那這樣,你中午讓保姆阿姨做排骨給你吃,她這個做的好如果不喜歡吃排骨,你自己拿錢去外麵吃,讓阿姨給你,多少都可以。”
妮兒說好的,掛了電話。
我掛了電話後,望著眉姐笑了笑,然後撇了下嘴。
她望著我沒有笑,看著我,了眉頭,突然就流淚了,她哭了,哭著說:“傻瓜,你幹嘛呢,你為什麼要對我們這麼好?你自己的事,你都不在乎嗎?你怎麼就不為你自己想想啊?”,她的話裏充滿了埋怨和疼愛,
我一笑說:“怎麼了?幹嘛哭啊,你才是傻瓜呢!”
“你對妮兒比我對她還好,這世界還能有誰能對她這麼好呢!”,她說:“我真的好傻,我為什麼沒有這福氣,我好想……”,她又哭了,她的意思我明白,她是想說為什麼我們三個人不能在一起,為什麼我們不能組建一個家庭呢!
我擦了擦她的眼淚說:“別哭了,哭什麼,我早就把妮兒當自己的孩子了,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會把她照顧好好的,因為我愛你!”,我很嚴肅地跟她說她又問我:“陳露這樣,你不著急嗎?你應該打個電話問她在做什麼?”
我冷冷一笑說:“無所謂,不管她,她怎麼著都是她的事,跟我沒關係。”
“如果是我呢?”,她反問了我這樣一句話。
我皺了下眉頭說:“如果是你啊,如果你跟我是我和陳露的關係,我肯定急死了,要是你背叛了我,我殺了你。”
她的臉上立刻有笑了,有紅暈,我知道她永遠做不了修女,從那刻起,我就知道,她也許隻是在修道院裏做俗家弟子,她不會永遠在裏麵的,她的笑告訴了我這個。
我說不緊張,其實心裏還是有些煩躁,這煩躁是為了一種別的感情,是男人的一種占有欲。
眉姐說:“你打個電話問她,如果她這樣對你,我也會生氣的,她不該這樣我想了想,打了陳露的電話。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接了後,陳露沒等我說話就說:“哦,我跟妮兒說過了,我出來跟女朋友吃飯的,你在哪呢?”
我一笑說:“哦,車子我開來了,你怎麼去的啊,打的怪不安全的。”,我故意套她的話。
她一笑說:“嗬,我們走著去吃飯的,現在正在做美容呢!”
我一聽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我噓了口氣說:“你到底在哪?”
我問的話似乎讓她很生氣,她馬上不耐煩地說:“什麼啊,什麼我怎麼在哪,你說我在哪,我能在哪啊?”
“你跟我說是不是跟一個男人出去,他開車接你的。”,我說出了這句話。
她愣了下,然後說:“你跟蹤我?”,她問的很冰冷。
她似乎承認了,而且她心裏很怨恨,是被揭穿的怨恨。
我幹脆地說:“行,沒什麼,隻是你懷著孩子,還是不要玩的太猛,傷了孩子,對你我都不好,嗬!”,我一笑說:“我現在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我的了,等你生下來,我帶它去做DNA。”
“於童,你不要誤會,我沒幹什麼,隻是一個朋友,哦,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他來看我,帶我出去吃個飯,你不要誤會了孩子是你的,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