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裏頓感失落。
人真的有時挺奇怪的,這要是莫名其妙地接到劉丹的電話。我會感到很煩的,現在聽張蕾這麼一問,我才意識到不管怎麼說,劉丹安全到達後,也該來個電話報個平安吧?
這時苑本秀水提出,如果沒苑本清什麼事的話,就讓她先離開,苑本哏點了點頭,同時叮囑了苑本清,有空的時候,還是照常找東條英子去玩遊戲,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如果東條英子問起米根太太的事,不妨直接告訴她,就是因為米根太太跟自己的哥哥好上了,所以才要殺了她。
苑本清點頭應承,然後離開。
我有些沒話找話地問道:“對了,張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你們來之前的半小時。”張蕾解釋道:“其實那個姓田的,已經把孩子帶到上海等我了,我下飛機把劉丹送到夜校之後,立即坐了返程的飛機。”
看來校長的兒子田醫生,瞞著張蕾回去哄騙孩子出國都是扯淡的,怪不得他在那邊哄騙孩子,這邊敢於對張蕾不聞不問,其實這一切都是在苑本哏的掌握之中,他把這麼簡單的事搞得這麼複雜,完全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苑本哏這時笑道:“如果不是張蕾早來半個小時。我還不敢完全相信你,當時我已經接到了鬆原的電話,說你是鶴田的臥底,同時還告訴我你也是他的線人,隻是沒有說他讓你來偵察那款遊戲的事,使我覺得你年紀雖然輕輕,但是太不簡單了。可張蕾的一句話救了你,她說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苑本哏接著說道:“正雄是我最小的一個兒子,晚年得子的我,總得給他留下點什麼,既然張蕾這麼信任你,我就想過讓正雄認你為義父,用你們中國古代的說法,你就是我的托孤大臣,我現在把苑本社交給你,算是你為正雄過渡,等待他長大後再交給他。說實話,我對你在我百年之後並不放心,但張蕾對我說,除非你不答應,隻要你答應過的事,你會用自己的生命去捍衛的。就好比你和秀水之間的事一樣,她也許就是未來的首相夫人,但張蕾說過,你與秀水之間的事,就算我會說出去,你也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這就是我無法不相信你的最好理由。”
我不由自主地瞟了苑本秀水一眼,她一臉羞澀地低下頭。
“好了。我現在就問你,你願意成為正雄的義父,在我百年之後用生命保護她們母子嗎?”
我看了張蕾一眼,張蕾笑道:“兄弟,別以為我當初和哏在一起生下正雄。就把我當成壞女人,很多事都是命,或者說是機緣巧合,就像你和關彤好,和盧雅欣甚至跟秀水在一起,我從來就沒覺得你是個壞人,也沒覺得你好澀。現在你也看到了,雖然正雄已經被苑本家認可,但我還是沒有公開的名分,哏多活一些年頭還好,否則我們真實漂流的異國他鄉的孤兒寡母了,所以......”
我把手一擺:“別說了,張姐,你知道我不善言辭,一句話,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懂我的人不多,除了盧雅欣外就是你了,我不管苑本先生在與不在,隻要有人欺負你,我會要他的命!”
張蕾被感動的熱淚盈眶。
苑本哏伸手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我隻想說一句,張蕾沒有看錯你!知道嗎?她和我沒名份,我剛剛還跟她說了,如果她願意的話,我可以促成你們之間的婚姻,但她說她不適合你,她認為這個世界上,最適合做你妻子的人是劉丹,而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毫不猶豫為你去死的人,是盧雅欣。你放心,隻要在島國,我一定會讓你們三個人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
“苑本先生。”我正色道:“感謝你的信任,不過有一件事我必須提出來。”
苑本哏把手一擺,說道:“不用說了,一定是那些從中國來的女學生的事,對嗎?”
“不錯。”
“盧雅欣已經提過,我也答應了,現在你再提,我有不答應的理由嗎?”苑本哏說道:“何況張蕾剛才也說了,隻要我們不做出有損於中國人感情的事,你就永遠不會出賣和背叛我。你想現在國際刑警組織的迅雷行動已經拉開,鶴田又是我身邊的釘子,我用的著因為那些個女孩子跟國際刑警組織和其他國家的警察結怨嗎?我打算讓你出麵去把那些女孩子弄回國去,這樣你留在島國,中國警方也不會為難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