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在號子裏經曆著非人的折磨,卻不知道,外麵早已炸開了鍋。
各大媒體紛紛登出報道:“市第一醫院副院長啷當入獄。”
一時間,這個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再次把鄭陽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一大幫記著等在醫院門口,等著采訪金山院長。
市公安局局長辦公室裏,張平之眯著眼睛看著端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劉局長。
“放不放人,我隻要劉局長一句話。”張平之說著,從包裏拿出一摞厚厚的人民幣,放到了劉局長的麵前。
“張老板,你這讓我很難做啊。”劉局長說著,點了一支煙,繚繞的煙霧遮擋住他的表情,讓人捉摸不定,“你也知道,這個鄭陽打的可是唐氏集團的貴公子,你有必要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去得罪唐氏集團嗎?”
“這個,我會處理好的,就不需要劉局長費心了。這裏是五萬塊錢,保一個鄭陽足夠了吧。”張平之實在不想跟這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廢話,隻想趕緊把鄭陽從號子裏弄出來。
劉局長看了看麵前的人民幣,撇了撇嘴,說道:“昨天唐明傑也來過一次,就坐在你現在的這個座位上。我想你應該知道他是幹什麼來了,人不能出爾反爾不是?”
這個老狐狸,嫌錢少直說就得了,還整這麼多花花腸子。
張平之也不傻,二話不說,又從包裏掏出更厚的一摞錢:“不知道再加上這十萬夠不夠劉局長出爾反爾一次?”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一點不假。劉局長笑眯眯的收下錢:“嘿嘿,張老板你看你太客氣了,你稍等,我這就打電話讓放人。”
好餓,好困!
鄭陽感覺到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非要瘋掉不可。
就在這時,鐵門外忽然有了聲響,但是他已經懶得去理會了,他知道,即使自己再如何努力,他們也不會理自己的。
“吱呀。”
鐵門猛然打開,讓鄭陽有些出乎意料。
終於結束了嗎?鄭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一樣。
鄭陽看到了站在鐵門外的張晨彤和張曉雅等人,他知道,這不是夢。
這個可怕的噩夢,終於結束了,但鄭陽知道,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自己曾經在這裏經曆的一切。
鄭陽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鐵箱,夕陽的餘暉照耀著鄭陽的眼瞼,讓已經適應了黑暗的雙眼被照的難以睜開。
好累,好想一覺睡去,再也不醒來。
張晨彤和張曉雅吃驚地看著鄭陽的模樣,眼淚再也止不住地狂湧而出。
就在這時,鄭陽身體搖晃了一下,昏倒在地。見此情景,張晨彤和張曉雅兩人趕緊跑上前,嚎啕大哭起來。
“鄭陽哥哥,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在張曉雅的眼中,鄭陽一直都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個為自己遮風避雨的大哥哥,她從來不相信,鄭陽也會倒下。
“混蛋,你趕緊給我醒過來啊!”張晨彤沒有張曉雅反應那麼劇烈。
她努力的想要控製住自己的眼淚,但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濟於事,索性也不再控製,任由它奔流而下,一時間,兩姐妹哭成了淚人。
“你怎麼搞的?怎麼把人家弄到那裏麵去了?”劉局長是來陪張平之接鄭陽出獄的,看到此情此景,自己的老臉瞬間紅了,畢竟他拿了人家這麼多錢為人家辦事,卻把人給整成了這樣,於是隻好裝模作樣地教訓起張所長。
“不是你讓我給他點教訓的嗎?”張所長感覺自己很委屈,明明自己也是奉命辦事,結果自己辦完了事還要挨罵。
見張所長說漏了嘴,劉局長臉上更掛不住了,趕緊給張所長使眼色。
張所長會意,這個劉局長是想讓自己給他背黑鍋啊,趕緊改口道:“是這樣的,鄭陽他在監室裏尋釁滋事,打架鬥毆,嚴重違反了所裏的紀律,我隻是依照管理規定對他進行教育改造。”
“教育也沒這麼教育的啊?那裏麵是人待的地方嗎?以後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了。”
“是是是,劉局長教育的是。”
這兩個家夥一唱一和,三兩句話就把一件陰謀傷害漂白成了工作意外,實在令人佩服。
“好了好了,劉局長,人我帶走了,咱們後會有期。”張平之沒時間看他們演戲,招呼手下將昏倒在地的鄭陽抬上車,火急火燎地向醫院趕去。
安市第一醫院,院長辦公室裏。
“你到底要護他到什麼時候?外麵的記者你也看到了,他們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們有的是時間跟咱們耗,咱們呢?難道就不給病人看病了嗎?”說話的正是外科楊主任。
這個家夥,還真會見風使舵,當初鄭陽要當副院長的時候,他巴結討好鄭陽,現在鄭陽出了事,他就開始不斷地勸說金院長把鄭陽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