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省城的槍聲(1 / 2)

“戰爭就這麼開始了?” 秦漢傑感覺一頭霧水。

“這事遲早要發生,沒想到來的這麼快,我當兵的這幾年一直感覺到緊張,尤其大帥出事以後,我認為就要開打可一直沒打起來,看來忍耐和克製是沒有用的,想讓別人不欺負咱們隻有跟他們打下去,我現在不打算隻打山賊,連小鬼子一起打,誰在中國為非作歹也不行。” 張釋信說完就站起來準備,他披掛整齊後檢查了手提機槍的彈匣包以及兩個手槍的槍套,他提著槍就準備出去。

“你這就要出去拚命?” 張道遠感覺他實在太冒失了,怎麼也要先看看再說,難道國家就不出麵解決這麼問題麼,誰也不能隨意的入侵一個國家呀,當年清朝跟列強沒少打,結果打完以後賠幾個錢割點地就完事,頂多增加一點租界的駐軍,省城這麼大的城市還沒那個最後給割讓出去。張釋信說:“我小時候竟聽外國人欺負我們,英軍血洗廣州城,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甲午戰爭鬼子沒少屠殺我國同胞,八國聯軍占領北京亂殺無辜,日俄戰爭小鬼子進來已久屠殺旅順居民,小鬼子太不是東西,北伐軍進山東他們又在濟南屠殺,我早聽夠了不想繼續聽這些,我要跟他們拚命,當年鬼子橫行是因為沒有我這樣有能耐的人收拾他們。”

成了跟班的秦漢傑也聽的義憤,雖然他在外國呆過幾年可他也是個有點曆史常識的中國人,他每當看見這些曆史的時候他就恨,尤其前幾年的濟南慘案,日本人居然殘忍的對待中國的談判代表,把外交人員的眼睛挖掉,還割下耳朵鼻子舌頭,最後將談判代表殺害,這種殘忍的行為亙古未有,想起來這些新醜久恨每個中國人人都很氣憤,可生氣不能解決問題,隻有抵抗才能讓敵人懸崖勒馬,必須把他們打服了,秦漢傑現在的精神頭也被鼓舞起來,他從自己的武器箱子裏把著名的‘芝加哥打字機’拿了出來,找到一個裝了幾個彈鼓的挎包背上,腰帶上也掛著槍套和左輪手槍,“我跟你一起去。”

“大哥你幫我看著點東西,我去去就回。” 張釋信出了山洞把自己馬車上的馬給卸了套,然後從馬車上找出一套嶄新的鞍具給馬裝備上,秦漢傑跟他的做法一樣,把馬鞍馬蹬都裝好了就飛馬而走,張道遠看著他們的背影歎了口氣,他轉身看了看洞口的幾匹馬,這些馬可都是很貴的良馬,他們把這麼好的馬用來拉車是個偽裝,看來都是準備單獨騎的戰馬,剩下的馬也都不錯,希望戰馬能把他們平安帶回來。

兩匹黑色的快馬跑出樹林的時候天已經放量,外邊的東北軍已經潰不成軍,很多股零散的小部隊不是往南跑就是往西跑,沒見一個修掩體挖戰壕跟日本軍隊決戰的,日軍的步兵恨不能多生兩隻腿好跑快點追上這些潰兵。一邊是密集的槍炮聲,另一邊是零星的還擊。

看見自己的同胞兄弟被敵人追著打,張釋信馬上眼都紅了,他騎馬飛快的迎上去,馬剛站穩當張釋信手裏的手提機關槍就開了火,三十發子彈傾瀉而出,密集的槍聲立即把日軍給震住隨後秦漢傑提著美式M1928衝鋒槍也趕了上來,他跳下戰馬站在平地上端著笨重的衝鋒槍開火,伴隨著密集的槍聲一百發子彈的彈鼓瞬間打空,半分鍾的火力急襲讓瘋狂的日軍停住腳步,跑在前邊的日軍步兵立即臥倒隱蔽,用細長的三八步槍打出一排排密集的子彈。

跟在步兵後邊的機槍兵看見有人阻擋他們的前進,他們才開始了戰鬥後的第一次臥姿射擊,機槍手馬上臥倒隱蔽,那挺後來出盡風頭的大正十一年輕機槍發出不連貫的難聽的槍聲,瘋狂的機槍組軍曹揮舞著指揮刀大聲喊叫著,密集的子彈冰雹般的打了過來,兩挺機槍的交叉火力迅速封鎖的道路,騎著戰馬的張釋信身邊隻有一個人,他是不敢拚光老本的,他撥轉碼頭掉頭就跑,秦漢傑怕丟了什麼似的緊緊跟著跑了。

鬼子的擲彈筒組剛剛趕上步槍組,還沒看見目標就瘋狂的繼續追擊逃散的中國軍隊,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短暫的小插曲就讓魂飛魄散的東北軍得以喘息,他們尋找了一片高地聚集起來休息,準備用這個高地阻擊一下鬼子好繼續跑路。張釋信騎馬很快的追上潰逃的部隊,戰馬跑上了高地以後東北軍士兵警惕的看著他,要不是張釋信身上的那身東北軍製服,這些緊張的同胞早把他打成篩子。

“你是那部分的?”疲憊的軍官主動問話。

“我是從東大營出來的,你們怎麼搞成這樣?” 張釋信不相信守衛省城的模範旅一下變成這樣,簡直就跟一股流寇沒什麼區別,逃跑出來的軍官也憋氣,因為他們得到的命令是不許還擊,軍隊建立起來這麼多年前所未有此命令“他娘的我想這樣呀,我還想打呢上邊不讓,鬼子追的不行了我們才打幾下,剛才是你擋住了鬼子,你膽子不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