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吃飽喝足後,問秋月白:“你你你…… 你有彩色的薄薄薄…… 哎,又又……又磕巴上了。你你…… 你有薄紗沒?”
秋月白問:“多薄?”
公羊刁刁問:“你要薄紗幹什麼?”
唐佳人比量道:“很薄。今今今……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我我我…… 我想透過薄紗,看見不不…… 不同顏色的月亮。”
秋月白心中狐疑,麵上卻不顯露分毫。
公羊刁刁也沒覺得唐佳人有這種心情,卻不揭穿她,隻是道:“眼下沒有,明日派人給你送來。”
唐佳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秋月白道:“有件外衫,藍色薄紗做成。望東,取來給佳人。”
望東應了聲,很快便將外衫取來,送到佳人手中。
秋月白問:“可用?”
唐佳人捧著薄紗連連點頭,道:“夠用夠用。一塊即可。”
秋月白和公羊刁刁互看一眼,都沒鬧明白唐佳人的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卻在心裏種下了好奇的種子。
唐佳人打個哈欠,站起身,道:“睡了。”捧著薄紗外衫,心滿意足地回了房間,鎖上門。
她慢慢坐在床上,一伸手,取出癸水帶,拿在手中,摸了摸。
她的癸水帶,一直都是休休做的。一針一線,拚拚貼貼 ,從歪歪扭扭到工整舒適,並未經曆多長時間。可見,他是多麼用心。
一個肯為她做癸水帶的男子,怎會不喜歡她?怎會喜歡其他女子?
唐佳人晃了晃頭,又深吸一口氣,拿出秋月白的外衫,在手裏比量了幾下,終究沒舍得下剪子,而是將其整個纏在頭上,然後…… 用薄薄的一層,包住頭,係好。
院子裏,秋月白對公羊刁刁道:“經曆這麼多,佳人定睡得不安慰。可有方法,讓她睡得沉一些?”
公羊刁刁道:“用藥、施針,都可。”
秋月白道:“施針。”
公羊刁刁不疑有他,敲響唐佳人的房門,十分開心地亮出了銀針。
屋子裏,唐佳人掀開裙子,脫下褲子,透過薄布,看向改變了血色的癸水帶,取下舊的,剛要換新的,就聽敲門聲響起。
唐佳人一驚,問:“誰?”
公羊刁刁回道:“公羊刁刁。”
唐佳人磕巴道:“等…… 等等…… ”七手八腳地忙活起來,想要換上新的癸水帶,奈何越是緊張越是出錯。幾條帶子,愣是被她係錯了。
公羊刁刁皺眉,用腳尖踢了踢門,道:“開門!”
秋月白走來,喊道:“佳人?”
唐佳人道:“別…… 別別別…… ”她想說別進來,可聽在二人耳中,怎麼都像被壞人挾持的聲音。
秋月白以為是唐不休在嚴防死守中潛了幾來,當即一腳踹開房門,衝了進去。
房間裏,唐佳人提好褲子,放下裙子,頂著包裹著薄紗外衫的頭看向兩名不速之客,怒聲道:“都都都…… 都說讓你們別進來,還還…… 還踢門硬闖?!”
二人見佳人這幅樣子,都是一愣。
公羊刁刁走進屋裏,道:“我沒勁兒,可踢不動房門。”
秋月白走到床邊,環視一周。
唐佳人跟著秋月白轉身,道:“你你你…… 你找什麼呀?”
秋月白不答。
公羊刁刁看見,唐佳人的後麵裙子竟然塞進了褲子裏。他臉一紅,伸手去扯唐佳人的裙子。
唐佳人敏感地轉身,瞪向公羊刁刁,道:“你幹什麼?!”
公羊刁刁回道:“我我…… 我沒…… 沒幹什麼。”
得,這磕巴又轉移了。
位於唐佳人身後的秋月白,看見唐佳人的背影,自然明白剛才公羊刁刁要幹什麼。為了維護唐佳人的臉麵,他也沒挑明,而是給公羊刁刁一個眼神,示意他吸引唐佳人的主意,自己則準備動手將掖在唐佳人褲腰裏的裙子扯出來。
公羊刁刁心領神會,指著唐佳人的頭問:“你你你…… 你就這麼看…… 看…… 看月亮啊?不不不……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悶死自己呢。哈哈…… 哈哈哈…… ”
唐佳人一拳頭打過去,公羊刁刁向後退了三步,捂著臉,站定。唐佳人一回身,發現秋月白正伸著手,不知要幹什麼。
秋月白見被唐佳人抓個現形,也不緊張,隻是笑了笑。
秋月白不常笑,因為一笑,便如冰山化為春水,讓人隨之蕩漾。
唐佳人看得有些著迷。
公羊刁刁一個箭步衝上去,輕輕扯出唐佳人的裙子。裙子扯到一半時,他看見了一條布繩,似乎係著裙子。公羊刁刁隻好改變方法,開始扯繩子。
這繩子,貌似…… 挺長啊。
公羊刁刁扯得認真,殊不知,唐佳人已經回過神,扭頭看向他。
轟地一聲,唐佳人覺得自己好像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