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多想,腦中隻有一個想法—— 他扯我癸水帶!
唐佳人一拳頭砸去,公羊刁刁應聲倒地,連個為自己申辯的機會都沒有,便昏厥過去。
唐佳人立刻扭身,一邊放下裙子,一邊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已經站在窗邊,望著月亮。
此舉,可謂是求生本能超級強悍了。
唐佳人望著秋月白的側臉,第一次覺得,這人冰山外表下,長了一顆黑乎乎的心。瞧那小樣子,誰能想到,他曾看到了什麼。唐佳人無法衝上去質問,隻能紅著臉,將自己扔到床上。
兩個人一站一座…… 哦,不,是三個人,一站一座外加一躺。三個人,躺著的無法發聲,醒著的不想說話,就那麼尷尬地同在一個屋簷下。
半晌,秋月白回頭,看向唐佳人,道:“過來。”
唐佳人不動,裝作聽不見。
秋月白走向唐佳人,一伸手,攥住她的手。
唐佳人就像燙到般,立刻往回縮手。
秋月白攥著不放,不許她躲閃,低聲道:“還記得我們說過,河裏撈珍,撈者得。”
唐佳人道:“忘了。”
秋月白低頭,慢慢靠近唐佳人,道:“需要我讓你記憶深刻一下?”
唐佳人伸手推絕著秋月白,慌亂地道:“好了好了,不就是看月亮嘛,走吧走吧。”
秋月白被推到傷口上,臉色微變。
唐佳人立刻縮回手,道:“我不是有意的。”
秋月白微微頷首,表示他知道。他拉著唐佳人來到窗口,將窗戶大大推開,一同望向天外的月亮。
秋月白道:“在我眼中,此時的月亮是乳白色的。”
唐佳人自然而然地道:“在我眼中,它是淡藍色的。”
秋月白轉過唐佳人,讓她麵對自己。他伸手去解她頭上的薄紗外衫。
他的動作很慢,指尖很涼,每次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上,都會形成強烈的對比,令她微微清顫。
不知是不是月亮的原因,今晚秋月白的目光格外溫柔繾綣,好似一湖春水,在碧波蕩漾間,流入心田。溫柔的包裹,多情的滋潤,細心的嗬護,總要長出茁壯的苗,開出豔麗的花,散出誘人的香。
秋月白望著唐佳人,眼中、心中,都是她。
唐佳人有片刻的失神,險些迷失在這難得一見的溫柔中。
待薄紗解開,她迫使自己回神,想要向後逃開。
秋月白卻用薄紗罩住彼此,道:“且容我們看同一個月亮。”
唐佳人的呼吸一窒,心跳突然變快,想要再退,卻無路可退。
秋月白環住她的腰肢,將她抱進了懷裏。
唐佳人知道這樣不對,她還在等一個結果,不能與秋月白相擁看月,這是對休休的不負責任,也是對自己感情的背叛。
唐佳人欲掙,卻聽耳邊傳來秋月白的悶聲聲。聲音不大,卻通過她的耳朵,傳進了心裏。
終究,沒舍得推開。
月下,窗口前,兩個人的身影籠罩在淡藍色的薄紗中,令人嫉妒的險些失去理智。
唐不休像隻黑貓,悄然無聲地爬在牆頭,兩隻眼睛緊緊盯著那令人發狂的一幕。
心口的那團黑色圖騰,如同瘋了般開始生長,穿過胸口,爬上脖子,就像惡鬼要將人吞噬。
唐不休閉上眼,捂住胸口,用沙啞的嗓子,低語道:“不可以傷害蘑菇。”轉身,毅然離開。
秋月白透過薄紗,看向那消失不見的人影。眸光閃閃,收緊了手臂。
唐佳人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秋月白的後背,道:“秋月白,謝謝你喜歡我。”
秋月白皺眉,放開了唐佳人。
唐佳人仰頭看著秋月白,笑道:“其實,我也喜歡你。”
秋月白並沒有因為這句他渴望已久的話而欣喜若狂。
唐佳人繼續道:“我是個笨的,不能像其他女子那般蕙質蘭心,能在心中開出萬紫千紅。我的心裏住進了一個人,就會把他當成樹,給它澆水,給它捉蟲。我會守著他,長成參天大樹,然後才會躲在樹下,安心的過日子。你不要一把火將我心中的樹燒了。他是我的房子,我的家,更是我的希望。我要見他,問問他,是否還要和我在一起。如果他點頭,我們之間不會有別人。”
秋月白不語,隻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望著唐佳人。
唐佳人顯得有些緊張,不安地做著小動作。
半晌,秋月白開口道:“我的感情,他不配決定是與否。若你要個答案,我可應你,等他一問便是。”言罷,拎起昏迷不醒的公羊刁刁,走出了屋。
如此霸道,竟令唐佳人啞口無言。
唐佳人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道:“用習慣了休休做的,用其他人做的,就算麵料輕柔得像一片雲,也不那麼舒服呢。”她在床上拱來拱去,很久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