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櫃和店小二躲在一家農舍裏,正在鬧心。
店小二道:“掌櫃的,城主讓咱們等在此處,怎麼就沒有消息了?”
大掌櫃皺眉思忖道:“我怎麼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兒呢。這樣,你回去瞧瞧,我在這裏等城主的消息。”
店小二點頭應道:“諾。”他快步走到門口,剛拉開房門,就被一劍刺穿腹部!身子後仰倒地,死不瞑目。
望西提著滴血長劍走進屋裏,看向大掌櫃。
大掌櫃已經拔出了匕首,滿身防備地問道:“望西,你這是幹什麼?!”
望西不說話,提劍便刺。
大掌櫃經營客棧多年,疏於武學之道,哪裏是望西的對手。
兩個回合過後,大掌櫃被一劍刺穿了胸口。
大掌櫃倒在在自己的血泊裏,沙啞地問:“為何?可是城主…… ”
望西收起長劍,回道:“不是城主。”
大掌櫃的唇角勾了勾,閉上了眼睛。若不是城主出手,他也算是盡忠了。
望西閉上眼,道:“對不住了。”
為了那個從小就占據他內心的女子,他隻能對不起大掌櫃和店小二。他知道,事情總有東窗事發的一天,也已經做好一死的心裏準備。隻是…… 終究不甘心呐。壯誌未酬、美人也不曾在懷……
望西不再多想,走出農舍,一把大火點燃了一切罪過。
孟水藍在得到客棧經常從一家農舍買豬的消息後,立刻帶人趕來,卻隻看見一場大火。火勢撲滅,經公羊刁刁確認,這是兩具男性屍體,皆是一劍斃命。看骨齡,與大掌櫃和店小二十分接近,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二人。
那麼,是誰殺了二人?佳人,又何在?
孟水藍思忖片刻,道:“也許,此事應該問問秋月白。”
公羊刁刁問:“懷疑他?”
孟水藍道:“這秋城發生之事,若說能瞞過我們百川閣的耳目,定是有非同一般的門道在裏麵。這秋城,是誰的秋城?起先秋月白是一副我死了誰也別尋我的樣子,如今卻坐上馬車到街裏刻意示威,想必其心態已然不同。若現在問他,他還有臉說不知,某將腦袋拿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公羊刁刁道:“不要,嫌嫌嫌…… 嫌你硌屁股。”眼睛一瞥,看向坐在樹上的唐不休,問孟水藍,“他他他…… 他怎麼一直跟著咱倆?”
孟水藍道:“他怕走丟。”
唐不休從樹上輕輕躍下,看著公羊刁刁的眼睛,道:“不,本尊隻是想聽你說話。”
公羊刁刁想起唐不休突然親自己那一口,瞬間惱羞成怒,罵道:“你你你…… 你死開!”
唐不休卻將扯的葉子,放到嘴邊親親一吹,道:“小結巴,唱歌磕巴不?來一首。”
公羊刁刁指著唐不休道:“滾!我我我…… 我不是唱曲的姐兒,再再再…… 再戲弄我,弄!死!你!”
唐不休勾了勾半邊嘴角,道:“說要弄死本尊敬的人,能活得如此精神抖擻的,唯有你一人。可知,為何?”
公羊刁刁不語。
唐不休道:“因為你結巴。”
公羊刁刁一伸手,又指向唐不休。
唐不休一伸手,攥住公羊刁刁的手,道:“唱個歌吧,本尊總覺得佳人應該在這附近不遠處。待你不結巴了,我們定然尋到了佳人。”
本來想要掙脫的公羊刁刁聽聞此話,瞬間老實了。他不是沒試過,也一直在努力,但有些話從唐不休的口中說出,總讓人覺得有種特別歪的意思在裏麵。再瞧瞧,他拉著自己不放的手,公羊刁刁真想扯根繩子勒死他!
幸好自己還算淡定,若是唐不休這般調戲華粉墨,華粉墨一準兒捅死他!想到花粉墨,公羊刁刁覺得自己應該去黑崖祭祀一番。
唐不休催促道:“來,唱個曲兒。”
公羊刁刁一把扯回自己的手,對唐不休道:“我我我…… 我脾氣好,就就就…… 就不捅死你了!實話告訴你,我我我…… 我唱歌,不磕巴!”
唐不休聳肩,攤手,道:“好吧,那你就講個故事吧。”
公羊刁刁道:“可以。”
孟水藍道:“某去找秋月白,你們二位?”
公羊刁刁道:“我我我…… 我去祭拜一個朋友。”
唐不休問:“本尊送公羊刁刁去祭拜朋友,然後…… 公羊刁刁送本尊回客棧。”
孟水藍抖了一下,道:“用不用粘成這樣?”
唐不休回道:“用。”
公羊刁刁同時回道:“不用。”
唐不休一伸手,直接扯過公羊刁刁的大氅,道:“走吧,給本尊講個長長的故事。”得,這是鐵了心要將公羊刁刁當成探尋唐佳人的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