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西的那隻飛刀,卻不知所終。
綠蔻跟下來後,悄然來到秋江灩的身邊,看見得也是這樣一幕殘忍、惡心的畫麵。
望西道:“小姐,我趕到時,這裏已經這樣,不知是誰對她下了毒手。”
秋江灩突然轉頭看向望西,指著他的嘴,問:“你吃了什麼?”
望西微微一愣,用手擦了一下嘴,道:“沒吃東西啊。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抹了一下。小姐,我在找自己不小心留下的那隻飛刀。”
秋江灩嗬嗬笑了,問:“在找飛刀?”
望西點頭,正色道:“小姐懷疑是我所為?小姐想想,我與她無冤無仇,若非為了小姐,我怎會……”
秋江灩不等他將話說完,已經邁腿衝進了牢房,她急切地抱起那張殘留著血水的臉,忍住惡心,掀開麵紗,閉著眼睛舔了上去。
然,血肉已幹,又能舔下什麼?
秋江灩不死心,幹脆拔下那把插在屍體胸口處的匕首,瘋了般剖開胸腔,去挖血肉吃。在她眼中,這具無比惡心的屍體,就是靈丹妙藥。隻恨她昨晚沒有發現,讓綠蔻那個賤人喝到了好東西。如今,唐賤人慘死,她的容貌想要恢複又成了奢望。如何能甘心呐?!
秋江灩瘋狂地吞咽著屍體的血肉,直到將自己吃惡心了,差點一口吐出來,才作罷。
她那樣子,就如同從地獄裏爬上來的餓死鬼,真是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看到這一幕的綠蔻,非但沒覺得惡心,還有些著急。
秋江灩吃飽後,放下麵紗,站起身,對看得目瞪口呆的望西道:“望西哥哥,我尋到你的飛刀了。”抬起曾經受傷的右手,將一枚飛刀遞向望西。
望西有些惡心、反胃,下意識的想躲,但一想到這枚飛刀若留下此處,十分不妥,當即伸出手去取那枚飛刀。
秋江灩卻提前鬆了手,讓飛刀從指尖滑落向地麵。
望西伸手一撈,攥住了飛刀。
與此同時,一隻匕首刺進了望西的腹部!
望西慢慢抬頭看向秋江灩,滿臉的不敢置信。
秋江灩卻是笑道:“我知道,望西哥哥一直喜歡我,但望西哥哥卻不知道……”微微一頓,目光瞬間變得猙獰,“我最厭惡別人動我的東西!哪怕是屍體,都不行!”拔出匕首,又給望西的脖子補了一匕首。
血水噴湧而出,飛濺了秋江灩的臉,濕了她的黑色麵紗,讓她臉上的猙獰疤痕透出了三分。血水順著她的麵紗滴答而下,她卻並不想閃躲,反而沐浴其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活。仿佛,她早就應該如此快活。
綠蔻見秋江灩沉浸在殺人的喜悅中,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快手快腳地切割下一塊屍體上的血肉,用早就準備好的油紙包好,放入懷中,然後悄悄挪動腳步,走出了牢房。
在綠蔻看來,秋江灩既然能殺望西,也一定會殺了自己。
若秋江灩的右手能夠恢複如常,她一定會在現在動手,不讓自己這個知情人活下去。她隻希望,秋江灩的右手還處於無法吃力的狀態,這樣,她就需要自己將她拉上去。讓自己成為主子的左膀右臂,光有衷心是不夠的,還要懂得如何保命。
當望西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睛倒下,秋江灩攥著滴血的匕首,轉頭看向綠蔻,笑道:“綠蔻,你剛才割了什麼,放到了懷裏?”
綠蔻心中一驚,差點兒亂了分寸。她沒想到,一直背對著自己的秋江灩竟然會暗中窺探自己的一舉一動。如此可怕,實在令人心驚膽顫。
綠蔻被秋月白訓練了多年,應變能力算是不錯,當即回道:“小姐,綠蔻割了些她的肉,留給小姐晚上食用。綠蔻剛才想明白了,也許正是因為那賤人的血,才讓奴婢的肌膚變得細嫩幾分。奴婢想著,若小姐食用了她的血肉,也許…… 也許會好些。”也許哪裏會好些,綠蔻沒敢說,但秋江灩卻是懂的。
秋江灩滿意的笑了笑,道:“難為你有心了。望西雖肯幫我,卻不聽我命令,擅自殘殺了那個賤人,壞我大事,便留他不得!”
綠蔻立刻道:“小姐放心,綠蔻一定以小姐馬首是瞻。”
秋江灩點了點頭,道:“好…… ”耳朵聽到動靜,神色一凜,突然轉身向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