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戶宅子,有心的人不會少,但是總不走心,或者心就是那麼簡單透亮的人也是有的,比如簡政。
簡政雖然是個小男人,對自己女兒的事情也糊塗,但是在馮家審時度勢的功力,還是有的,不然他也攀不上馮家這樣的家族。
簡政看見自己女婿這樣,也沒有和女兒說什麼,反而是自己招呼用人收拾了偏遠的一間客房,過去幫許誌成收拾東西搬進去。
在宅子裏,會幫許誌成的,也就隻有這個落寞老丈人了。
等一切收拾停當,老丈人彎著背,似乎很是語重深長地說:“孩子,人嘛,總是有很多後悔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經往前走了,就不要總想著過去……”
許誌成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隻怔然地憑著直覺回到:“謝謝您……”
卻遭到了簡政冷笑一聲,說到:“不用謝我啊,思雨就沒得說了,我隻要你放過晴晴就好……好多事,你好自為之吧。”
這男人聽見,又是一愣,敢情這個老丈人是最明白的,但是他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呢?為什麼幫他呢?難道是算計?
許誌成惴惴不安,徑自胡思亂想了起來……
然他這麼胡思亂想著,竟想到了很多,忽然的,便想到了某一點,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心中有了主意,並默默地布置了自己下一步……
而簡思雨那邊,已經開始打電話給剛好離開的沈露露吐苦水了。
大小姐如是這般地說了一堆事,沈露露都聽著應著,不時給予真誠的安慰。
誰也不會知道,這個沈家露露小姐,可是剛回到自己的家裏,帶著一身的疲憊和基本花了一半的妝容,什麼都未來得及做。
她已經十分疲憊,還要應付閨蜜的小情緒,心裏難免有怨憤,但是這些怨憤,她是不會發泄到閨蜜身上的。
這是一個偏了的直球,是會生生打中簡沐晴的。
沈露露隻當那簡沐晴怎麼那麼多事,害得她妝都來不及卸,就要聽簡思雨抱怨這個那個,她一時間恨極那個女人。
“你說他為什麼還要去糾纏那個女人?我對他有什麼不好,供吃供穿的?在他那兒的時候,我還親自煮過方便麵給他吃。”簡思雨在電話那頭嘟囔著。
“你也不能怪她,是她太騷了,你沒有看見她今晚穿什麼,像舊社會的交際花一樣。”沈露露不齒地說道。
簡思雨卻問:“什麼是交際花?”一個傻乎乎的僑二代大小姐,就這麼點見識了,難怪搞不定簡沐晴啊,沈露露一邊感歎,一邊說:
“交際花就是以前在舞廳流連,看到喜歡的男人就賣的,跟現在的援交的差不多。”
“援交,喏……又是小三又是援交的,許誌成是瞎了眼睛嗎?”簡思雨仿佛更生氣了,踢了個什麼,咕咚的聲音傳到了沈露露那兒。
沈露露卻笑了:“證明你家許誌成是直男唄,那種騷女人,為了錢誰不睡?肯定是被那個姓盛的拋棄了,然後又想纏上你家誌成,我那次說什麼來著……”
“……她那樣的人,要是被公司炒魷魚,一定回去粘你們馮家,誒呀你放心,肯定是她求你家誌成安慰她,然後才被她拉著不放的啊……”
“是這樣的嗎?”簡思雨似乎有些動容。
沈露露無聲歎了一口氣,當然不是啦,她認為,那對肯定是婊子與狗,可是簡思雨有多喜歡許誌成,她還是看得出來的,現在當然要安慰著那火炮仗。
不然他們兩人哪天好上了,簡思雨那傻肯定會把自己說過那廝什麼全然抖出去的,就怕那個小人惦記自己。
反正馮阿姨不待見那個許誌成,沈露露也不需要操心許誌成會不會傷害馮家什麼的,她隻需要關心簡思雨高不高興就行。
“當然,你不知道那個簡沐晴心機有多重!”沈露露說著,並頓了一下:
“我聽見馮阿姨和你爸說話,說看出了那個簡沐晴穿的是她那媽的舊衣服,質問你爸為什麼那麼動情,是不是還想著舊人……最後還哭了。”
她添油加醋,活化了一下自己的見聞,成功地惹來簡思雨的記恨和難以置信:“不是吧?她那麼心機?還想離間我爸和我媽的關係嗎?這個人怎麼能這麼惡毒。”
“那是呢……”沈露露恨恨似地說道,很有一副同仇敵愾的感覺。
這就惹得簡思雨打開了話閘子,一路說著簡沐晴的事情,沈露露才得了個空當,打開免提聽著,自己趕緊在一邊卸妝。
並且隻能悄然的擺弄那些瓶罐,就是怕簡思雨怪她不專心聽她說話。
雖然是閨蜜,但是之間還是有微妙的關係,全源於沈露露一家不過是粘著馮家生存的,兩人的地位注定了這段友誼多少帶著餿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