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容不敢相信的瞪著書文,他居然一在威協她,居然明目張膽的威脅她,她什麼時候已經這麼沒有地位了。這一刻她才驚覺自己的家,自己的院子,自己在將軍府的地位不知向時已經被這主仆兩全部侵占,不,確切來說不是主仆倆,而是玉兮一個人。
不,這不可以!
花容容呆站了一會,突然醒悟過來一般,猛得穿過新挖的門洞朝玉兮的方向跑去,隔壁就玉兮的院子,一進門便能看到簡單又不失禮的客房,而玉兮就端坐在那深褐色的房前,居然沒有進去,就像知道花容容會過來一樣。端坐在輪椅上,不經意間的一個眼神卻是無盡的風華,縱然身處在空空的院子裏,卻將周圍美化如畫。
滿腔的怒氣瞬間消散,她維持著向前衝的姿勢,竟無法再向前邁一步。她怕自己會一個把持不住由質問變成了惡羊撲虎。
“你,你不能這樣。”理直氣壯的質問變成了軟綿綿的類似情話的東西。話說出來連花容容都通紅了臉,下一句無論如同都說不出來了。
玉兮聞言笑意卻更濃,嘴角翹起一個完美的弧度,連唇間的話都染上了笑意,他溫柔道:“我不能怎樣?”
那語氣柔的快滴出蜜來,輕聲軟語的硬是將本應該緊張的氣氛弄的如情人間的呢喃。一時間花容容更加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可惡的是那個始作俑者居然還是那麼的悠閑自在,完全沒有作了什麼的自覺性。
花容容小臉一撇佯裝不知,聲音又強硬起來道:“你跑來我家我就算了,可是你怎麼能隨意砸了我家的牆,還讓你的屬下威脅我。我好歹也是將軍府的主人,你在我的地盤上未免太過放肆了。”
“書文。你威脅花小姐了嗎?”花容容話音未落,玉兮便沉聲對書文道,那語氣好像比花容容還要憤怒。
書文站在門洞口,看了一眼玉兮似乎很是委屈,不過還是低頭承認了。
“還不快道歉,我們是將軍府的客人,來這裏是替花小姐解毒的,怎麼能以下犯上威脅花小姐?”玉兮收起笑意,嚴肅起來倒真有幾分威嚴。
書文二話不說立刻轉身走到花容容麵前,“咚”的一聲單膝跪地,嚇的她倒退一步才結結巴巴道:“你,你這是幹什麼?”
書文一臉木然,剛才的幾分生氣早已經消失不見,他恭敬的垂下頭,一本正經道歉道:“剛才是卑職不對,卑職不該以下犯上對花小姐出言不遜。請小姐恕罪。”
說罷又是重重的一低頭,那神情全然沒有了平時的不滿,竟像是真心道歉一般沒有半點委屈。
花容容詫異的抬眼望向玉兮,他卻像沒事人一般坐在那裏看著他的得力屬下跪在別人麵前,仿佛覺得他本就該如此。
可花容容就沒有這麼坦然了,她知道書文對於玉兮的意義,那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的影子,是他的一半。
她呆了好一會才想起來書文還跪在自己麵前,頓時心驚肉跳,趕緊俯下身子扶起書文的雙肩道:“你這是幹什麼,我又沒有怪你。”我怪的是你家主子。
不過花容容不敢再亂說話了,隻是用力想扶起書文,迫切的表達自己真的不怪他的想法。隱隱納悶自己好像不知不覺變得被動,剛才討論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便被書文受驚般的掙脫給打斷,他猛’的避開花容容的手,像是看到什麼洪水猛獸般的驚慌起來,連連搖頭道:“不敢勞煩花小姐。”
說罷一個用力自己站了起來,迅速退到玉兮身後,垂首不語。
他速度太快,花容容還維持著彎腰扶他的姿勢,尷尬的直起身子才幹笑兩聲道:“我,我還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