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約在醫院裏住了半個多月,便回去休養了。
金燕鳴有他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所以照顧許如約的事情宋濂一手接了過來。
宋濂每天讓家裏的傭人熬好了各種各樣滋補的湯帶去給許如約喝,許如約看見宋濂這麼個大少爺為她忙前忙後地照顧她,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宋濂,其實你不必這麼照顧我的,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等宋濂閑下來坐在自己的身邊了,許如約想了想,還是跟他說了。
“明天你不用來照顧我了,我已經可以自己下床了。”
她欠了宋濂很多人情,不想再欠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麼來還他的人情了。
“如約,女人小產如同坐月子一樣重要,你不注意休養,很容易落下病根。”
宋濂伸手將許如約一隻小手緊緊握在了自己的大手裏,笑得很是溫柔。
“以後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許如約懂宋濂話裏的意思,可他的這份深情厚意她不能接受。
“宋濂,明天你可以帶我去看小貓貓嗎?”
許如約用了些力氣將自己的小手從宋濂溫暖的大手裏抽了回來,生硬地立即轉移了話題。
她知道宋濂對她的好是認真的,可自己真的對他沒感覺。
“你還不能出門,等你休養好了,我帶你去看它。“
聞言,宋濂眸光一暗,但隨即又笑了。
小野貓還沒從情殤中走出來,他不能操之過急了。
“那好吧。”
許如約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勉強不來。
她的孩子沒了,幸好小貓貓頑強地活了下來,如果小貓貓也死了,她一定會崩潰掉。
“別擔心,醫生說貓恢複地很好,等過一個月領回來,它保準又能在你眼前活蹦亂跳了。”
宋濂寬慰了許如約幾句,然後起身扶著她躺了下去,並細心替她蓋好了被子。
“有什麼事情可以叫我,我就在隔壁的客房裏。”
宋濂最近都夜宿在許如約這裏,方便夜裏照顧著她。
“嗯。”許如約點頭答應,心裏卻對宋濂越發的愧疚。
宋濂對她越好,就越說明自己對他有多麼的無情冷血。
宋濂很快熄滅了許如約房間裏的燈,開門走了出去,去了隔壁的客房休息。
而此時外麵還有一個人在默默看著房子裏的情況,在車子裏守了一夜,宋濂和往常一樣沒從房子裏走出來。
她……已經和宋濂同居了嗎?為什麼?
薄絲承看著隱藏在晨霧裏的房子,布滿紅血絲的雙眼裏充滿了無盡的哀痛。
許如約每次對他避而不見,卻對宋濂禮遇有加,難道她這是在報複他嗎,所以她和宋濂在一起了?
狠狠吸了一口快要燃盡的香煙,薄絲承隨即掐滅了煙頭,將之扔在了車窗外,開車走了,地上卻留下了一大堆的煙屁股。
時間總是不斷往前滾動著,從不願意後退一步。
轉眼間已經到了新年裏,金燕鳴回了法國過年,不在國內,許如約一個人在家冷冷清清的,實在沒一點過年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