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約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為讓薄絲承大為的惱怒,他咄咄逼人,許如約卻一字不吭。
“你!”
將許如約扯到飯廳的椅子上坐下,許如約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讓薄絲承暴跳如雷。
“許如約,你了不起啊,走高冷路線了?我問你話你不回答,是不是現在隻有宋濂才配和你說話?”
他那麼心疼她,她卻一點都不心疼自己,這是讓他最生氣的!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如果你的父母看見你這樣,他們有多難過!”
薄絲承在許如約麵前暴躁地走來走去,憤怒地低吼。
“我沒有父母,他們不會替我難過。”
也許薄絲承的這句話觸動了許如約的某根敏感的神經,她終於肯開口說話了,聲音淡漠得似乎什麼感情也沒有。
自從爺爺去世後,她的喜怒哀樂都是她自己的,與旁人無關。
“許如約。”
聞言,薄絲承的心又是一痛,磅礴的怒氣在這一刻化作了濃濃的心疼,他的聲音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該死的,他是哪壺不該提哪壺,又惹許如約傷心了。
“別人不為你難過,我會為你難過。”
“我也不需要你為我難過!”
許如約一下子站了起來,眸光冰冷一片。
“以後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因為你遭受更大的罪!”
“許如約,你給我坐下!”
薄絲承再次被許如約惹毛了,用力把她推到椅子上坐下後,立即叫宋家的傭人送來了醫藥箱。
“我知道你討厭我,不想看見我,可你的燙傷不能不處理!”
薄絲承用消過毒的針刺破了水泡,然後摁住了想要起來的許如約,小心翼翼地替她處理著燙傷的地方。
“不許動!我幫你處理好了就放開你!”
傷口萬一流膿了那便會感染,許如約就算再恨他,她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薄絲承,我不會感激你的!”
看著薄絲承用嘴輕輕吹著自己疼痛不已的傷口,許如約的腦子裏便不可抑止地浮現出她在法國幫薄絲承處理傷口的畫麵,那時候他喊疼,她也是用嘴輕輕對著他的傷口吹氣。
時光猶在,可早已物是人非了。
許如約告訴自己不要去緬懷過去,緬懷那些早已流逝的時光,她與眼前的這個男人早已恩斷義絕,再如何也回不到過去了。
幫許如約處理完了傷口,薄絲承很守信諾地放開了她。
“我不要你感激我,我隻要你好好愛惜你自己,保護好自己,不要讓我再為你難過和心疼。”
薄絲承看著許如約冷漠的雙眼,一字一句裏都是對她滿滿的關懷與濃濃的愛意。
他的心裏始終放不下一個叫許如約的倔強女人,為了能在宋家保護她,他用了手段住進了宋家,即使被她不理解和討厭,他也要這麼做。
許如約逃避性地挪開了目光,起身立即離開了飯廳,下唇被她用力地咬著,隱隱滲出了鮮紅的血絲。
薄絲承,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求你不要用那種你很愛我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會再被你誘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