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黑發,纏在了他的指端,形成了視覺上的強烈對比感。
錦念的唇,輕輕顫了兩下,想要說什麼,還沒說出來,他已又開了口。
“強扭的瓜的確不甜,可是,我並不很介意瓜甜不甜,隻要先扭下來落入我手中,我已然是非常滿足。”他越貼越近,越近越是無所顧忌,最後幾乎是整個人壓到了她的身上來,就那麼強迫的將她擠在了椅背和胸膛之間。
瞧見錦念幾乎被嚇傻了的小模樣,讓封龍霆的心情大為飛揚。
“錦念,我不會放過你。”他所立下的,仿佛是誓言。
可錦念在他臉上看到分明是偽裝盡褪之後,獨有的那種叫人感覺到窒息的感覺,竟讓封龍霆變了一個人似的。
其實這樣的封龍霆,錦念依稀是見過的,大約是在他昏倒在她家門前的時候,從他散發出來的強烈的唯我獨尊的感覺。那時她與他初次相見,並不熟悉,他隻是用最最本來的麵目來對待她,並無刻意掩飾或美化。
錦念把記憶中封龍霆原本的樣子和眼前這個忽然轉為氣勢滔天的男子漸漸合二為一,她終於能確定,自己的確是掉進了封龍霆為了她刻意營造出的一種氛圍之中。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溫柔和煦的暖男形象,更非有求必應的善良守護天使,他精於心計,步步為營,他製定好了誘捕她的計劃,便步步為營的緊接她。
錦念有些欲哭無淚,她的運氣真不太好啊。
“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不可能。封先生,你不了解我的,若是你了解,或許你會改變了主意,也不一定。”要不要說出她曾經有過的那段婚姻呢?要不要把往昔的沉重和疼痛再次揭開來,阻止他的靠近呢?
錦念的心,前所未有的糾結。
“非得要了解嗎?”他的唇,幾乎貼在了她嫣紅的小嘴之上,無情質問。
錦念啞然。
封龍霆,他開始不按常理出牌了。
她的陣腳,全被打亂。
忽然間不知該怎麼出招去應對。
嘴唇,略有幾分疼痛,他是在用咬的,在她嘴上留下清晰的烙印。
錦念用力推他,甚至顧不得有可能會傷到了自己,隻想將這個讓她心生恐懼的男人推的遠些才好。
可惜,她的力量實在太小,有些事,她做不到。
這個吻,有著濃重的血腥的味道,宛若天長地久那麼長,錦念的呼吸都被奪了去,幾乎暈倒。
昏昏沉沉之間,一切已然結束。她心裏稍稍鬆了口氣。
但很快,他對她的修長的頸子來了興趣,維也納玫瑰的暗香浮動,宛若是某些不能說出口的秘密。
錦念隻覺得那一整片皮膚,都被他嗬出口的熱度所占據,這男人的體溫,永遠涼的冰手,唯一能夠找到的熱度,大概就是他的呼吸了吧。
脖子有點疼,有點疼,有點麻……
當一聲奇異的輕喃宛若好聽的隱約般流出口中,錦念驚住,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發出來的聲音。
“封龍霆,你別這樣。”
她從渾渾噩噩之中轉醒了過來,她用力的推他,發覺自己那一點點的力道,連讓彼此分開的機會都麼有。
“封龍霆,你究竟想怎樣?”她羞澀難忍,撐足了的氣場,全毀的不成樣子了。
“封龍霆,不要了!!我和你說的很明白了!!你現在的行為已構成了騷擾……”律師嘛,總習慣了從法律角度來看待問題,錦念也不例外。
“你打算要告我對你騷擾嗎?”椅子上的空間有限,做起事來,出奇的麻煩。封龍霆心裏一陣厭煩,直接攬住了她,放到地上去。
地麵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坐上去,身下軟軟的,非常的舒服。
封龍霆自然不會擔心會弄痛了她。
“你如果真的屢教不改,執意而為,我不排除那麼做的可能性。”錦念強忍著火氣強調。
“喔?”封龍霆挑了下眉,答的很幹脆,“你去告吧!”
“這些,我不怕的。錦念,你得想出更好的法子來對付我才行;若是想不到……後果自負。”還有什麼比他更能讓人覺的膽戰心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