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周曉曦感動的不行,心裏又領有些擔憂。
她不過是個實習生啊,將來會不會留在鵬程工作,還是一個大大的未知數呢。
錦念卻為了她,去狠狠的甩了小曲麵子。
“你不用心裏邊過意不去,是小曲太不像話了,不分時間地點,縱容著脾氣釋放,口出惡言。先送我去會議室,把這邊的工作處理一下,其他事等會去再說。”錦念沒有過多的將注意力停留在這些小小的爭執上邊。
經她一提醒,周曉曦的心情稍稍整理了一下,“好。”
二個人從洗手間走出時,恰好看到小曲和衛鋒神情激動的說些什麼,衛鋒擰著眉,滿臉不耐,小曲突然間情緒繃不住,拔腿而走,撞翻了一個正忙著搬東西的職員,許多東西乒乒乓乓的掉落在地上,她回頭瞅了一眼,滿麵怒容,不道歉,更沒打算幫忙撿起來。倒是衛鋒帶來的那個助理看不下去了,把本該是小曲自己去做的事給接了過去。
見錦念出現,衛鋒立即走過來,對小曲的事兒隻字不提,隻是問了句,“你這邊準備妥當了嗎?”
“我沒有問題。”錦念玩味的微笑。
衛鋒立即給周曉曦遞了個眼色,之後便再是自然不過的接了錦念的輪椅,由他親自推著。
“該進戰場了。”
瞧他,用的這詞兒。
“是去爭取最大利益。”錦念糾正。
她可不想跑去戰場上衝鋒陷陣,沒辦法啊,身子板太差了,承受不來那個。
“你有多大把握?”衛鋒試探的問。
“你說呢?”錦念抬眸,睨了他一眼。
“信心十足?”衛鋒是相當樂觀的啊。
“正相反,完全沒有把握。”錦念才不會給他莫名其妙的希望呢。
衛鋒嘴角一垮,“喂,已經到了這兒了,不要賭氣,全力以赴吧。我相信你,賀藍和夏異也相信你。”
“你不覺的,對我來說,承擔的壓力太大了些嗎??”他們信任她?那她又該將希望寄托在誰身上呢?
“壓力不就是動力,年輕人,越早承受壓力越是有所作為。”衛鋒是真的貧,在不談正事兒的時候,他永遠是那一副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模樣,叫人真是又氣又無奈。
“如果頂不住壓力呢?會不會直接被壓癟了呀?”錦念偏要與他對著幹。
“或許。”衛鋒聳了聳肩,“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是人類社會需要共同遵守的法則;不論性別是男是女,隻要進入了這樣的圈子裏,首先要做到的便是適應的打算。適應不了嘛,哈哈,該去哪裏去哪裏,不必人多說,自己心裏也能明白。”
瞧,擺在眼前的現實比恐怖片更駭人吧。
真虧了衛鋒能用那種開玩笑的語氣講出來。
會議室內,一條長長的桌子,兩邊坐滿了人。
左手邊,是鵬程律所的團隊,一字排開,精英範兒十足。
右手邊,則是張律師帶領的北曜集團法務部的同事,有男有女,嚴陣以待。
首位的老板椅空著,仿佛是為了誰而預備。
錦念一進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空位,眼皮不由的接連蹦了好幾下。
“請喝茶。”張律師客氣的招呼著。
衛鋒道了謝,把錦念的輪椅一直推到了會議桌的最首位,與那張空位恰好挨著。於是,她的眼皮跳的更加厲害了,有一種並不太好的感覺,彌漫開來。
“這位,是我們鵬程律師事務所選出來的代表,全權負責此次的合作洽談。”衛鋒開始做介紹,尤其是錦念,介紹的最是詳細,還給冠上了不少連她自己都沒聽過的名頭。
錦念和其他幾個律師滿是詫異的瞪著衛鋒,衛鋒不予理會,一個人講的開心極了。
“錦小姐,真是沒想到,在這一行裏,你竟已取得了如此大的成績。”張律師這話,聽起來真真假假,搞不太清楚他想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呃,離不開律所的栽培。”錦念是第一次這般麵不改色的吹噓呢,她的臉皮畢竟還嫩,有些不要臉的自我誇耀怎麼都出不了口,這會兒就隻想簡簡單單那的應付過關,最好是讓那些人吧注意力全移轉開來,不要放到她身上,那是最好不過。
“不,我就是律師,對這一行最是清楚。根本沒有誰栽培誰、誰高看誰的說法在,能一步步的熬上去,從最底層的實習生和律師助理,一路熬到頂級的金牌大律師,這條路,並不平坦。”張律師滿心感慨。
居然也不著急開始談合同的問題,先拉起了家常。
“我隻是普通的律師而已。”錦念強調。
“錦律師真是謙虛,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你隻是鵬程的一名普通律師,那麼,這麼大的一間律師事務所,怎麼會讓你作為首席代表來與北曜接洽呢??”張律師旁邊的那一位似乎也是以為部門主管級別的人物,為人處世很是擅長,說出的話也讓人覺的特別的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