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行走去樓下,盯著沈思渺手上的藥碗問:“不想喝?”
沈思渺垂頭站著不想理他,這人最近怎麼跟空氣似的無孔不入?
男人偏頭看了一眼一旁站著的李嫂道:“端去倒了吧,叫媽明天別煎了。”
媽?
沈思渺怔了下,這藥是她媽給她熬的?
李嫂欲言又止,在接到那個男人的眼神之後立刻上前一步接過沈思渺手裏的藥碗。
隨即又像是無意的念叨了句:“於女士花了半天功夫煎的,就這麼倒了怪可惜的。她身體又不好,對太太的關懷,可都藏在這碗藥裏了。”
沈思渺眉頭皺了下,頓時心頭澀澀的。
到底還是忍不住妥協,又將李嫂那晚藥給接了過來。
放在桌上拉開凳子坐下吃飯。
李嫂見她是打算喝了,不由地鬆了口氣。
容景行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吃定她會心軟,滿意的轉身走開。
她月事剛來過,馬上就是排卵期,這個時候喝藥最是……好時候。
沈思渺吃完飯到底還是將那碗藥喝完了,嘴裏苦的發澀,她隻想上去快點漱口刷牙。
等她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那個男人正斜靠在床頭在喝酒。
看他的樣子似乎已經喝了不少,沈思渺不由地皺了下眉頭走去沙發邊上坐下。
男人斜靠在那裏晶亮的一雙眸看著她說:“過來,我幫你吹頭發。”
沈思渺沒理他自己開了吹風機,擺弄起來。
可也不知怎麼搞得,今晚屋子裏的溫度好像格外的高,她整個人泛起一股陌生的熱潮。
她想,或許是因為吹風機的關係?
這麼一想,她拔了電源線有些煩躁的將那東西收起來。
拉上薄被躺在沙發上。
沈思渺熱的難受,最後索性將那被子扯開丟在一旁,整個人莫名其妙的浮躁的不行。
容景行倒了一杯酒放在床頭,然後起身去了衛生間。
沈思渺在他走後,盯著那杯酒看了會兒,然後起身端起喝掉了。
原以為喝完了該睡得著了,可情況好像比剛剛還要糟糕了。
熱,莫名的熱。
她忍不住要往浴室跑,卻和那個出來的男人撞個正著!
男人剛洗了澡,還沒穿睡袍,就那麼撞上去像是撞到了冰塊。
她的腿不受控製的軟了下,下一秒穩穩被拿過男人接住。
沈思渺攀著他手臂竟然很想要貼過去,可內心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可以,不能那樣……
她搖著頭企圖將渙散的理智聚攏,可眼前的景象卻越發模糊。
男人低沉無奈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冷落我這麼久,終於想通了?嗯?”
尾音繾綣,莫名的勾人。
沈思渺搖頭,想說不是。
可是身子落在床上,他壓上來那一刻,她悸動的不行。
內心竟然冒出一絲很羞恥的感覺,她竟然那麼想要他……
這身子果然是被這個男人調教壞了,連這種誘惑都經不住了嗎?
容景行今晚耐心特別好,從頭到腳將人吻了一遍不急著奔入主題。
撩著她,看著她緋紅著一張臉,揪緊身下的床單和她那薄弱的理智鬥爭。
他也不急,今晚是和好的關鍵,最後一步他不能太主動。
否則她明天想起來,會和他翻舊賬的。
這是個愛記仇的小女子,他得防著她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