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六點半。
沐景頭痛欲裂的醒來,醉酒後遺症讓她嗓子發幹。
她來不及查看這是什麼地方,掀開被子找到水壺的位置,倒出一杯涼水喝完。
涼水下肚,意識這才清晰起來。
她環顧了一圈,這是酒店。
昨晚是誰將她送來了酒店?
目光一轉,落在床頭的字條上,她走過去拿起看了一眼,認出那是衡遠的字跡。
那人的字跡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有他獨有的特征。
沐景有些意外,竟然是他……
她轉身去了衛生間,出來收拾了東西開門離開。
七點二十。
衡遠趕到酒店才得知她已退房離開,服務生交給他一張字條,是他昨晚留下的那張,她給他的留言寫在了背麵。
請幫我請一個星期的假,另外,謝謝。
男人看著那句言簡意賅的話,不由笑了。
他拿著那張字條和早餐再度離開酒店,回到醫院便給沐景請了假。
沐景的領導不由笑道:“這丫頭最近到底忙什麼,請假都需要麻煩男友嗎?”
這話帶著揶揄,衡遠笑了笑,難得一本正經的解釋:“誤會了,我不是她男友,朋友。”
“朋友?”有小護士一臉驚詫的看著衡遠:“我沒聽錯吧?”
衡遠笑的坦然:“的確是朋友,我正在……朝著更進一步的關係努力。”
這人對於沐景的感情倒是從不加以掩飾,不過經曆了一晚上,他想明白了,要追她,那也得坦坦蕩蕩的追!
一句話聽得那些小護士心花怒放,嘖嘖讚歎:“沐景到底撞了什麼大運了,讓我們剛來的腦科副主任就這麼著迷?”
衡遠笑,“是我比較幸運,一來就遇到看中的姑娘!”
男人說罷轉身離開,在電梯口撞見一個熟人,他微微一笑道:“夏醫生早上好啊。”
夏立陽並沒什麼心情和他寒暄,剛剛衡遠替沐景請假他聽見了。
所以這會兒他開門見山問:“她人呢?”
昨晚他在公寓等她一夜,可她一晚上都沒有回去,這樣的情況在之前是沒有的!
夏立陽擔心了一整夜,他心中有火氣,隻是這火氣眼下不知和誰發泄!
衡遠一眼已瞧出情敵眼中的情緒,不過……
他無奈一攤手道:“我昨晚在酒吧將她帶去了酒店……”
衡遠話還未說完,夏立陽臉色突變一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領,猛地一把將人甩去角落!
陰寒無比的語氣問:“你對她做了什麼!”
他認識沐景這麼久,那丫頭向來沾酒就醉,衡遠他居然……居然讓她喝酒了?
夏立陽內心的火氣,像是被澆上了汽油,隻要一點點火光就可能點燃!
衡遠怔了下,隨即他冷笑開口道:“夏醫生你失態了,就算我對她做了什麼,你也沒有資格過問吧?”
“衡遠!”夏立陽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他隱忍著自己的怒火,他克製的額頭青筋曝起!
那人猛地一把將他推開說:“你放心我沒有那麼惡劣,我隻是將她送去了賓館。今早她就離開了,離開前給我留了字條,讓我幫她請假,僅此如此。”
“她沒有說她要去哪兒嗎?”夏立陽平複了情緒問。